朔风夜冷，只有春意无边。
张胤第一次如此酣睡，即便他体质妖异，也架不住彻夜胡搞。
卞柔第一个醒来，想起昨夜荒唐，粉雕玉琢的脸又是一红。一旁，纯儿和艾儿两个一左一右搂着张胤仍在睡着。卞柔想着起来梳洗，又不想吵醒三人，浑身酥软无力，实在是懒得动换，也就作罢。下身仍隐隐作痛，她心中却满溢幸福，心思缱绻旖旎，自己也理不清楚。
天色微明，听着外面隐约有脚步声，卞柔知道是婢女们蹑手蹑脚地进入院子等待传唤。这下子，算是要羞死人了，天晓得这些婢女们私下里会怎么传说。
张胤醒来时，只觉神清气爽，抬眼见到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脸，更是心中大乐。
卞柔已经起身，正在镜前梳洗红妆。长发如瀑，眉眼如画，好似一张绝美的仕女图。
张胤欠起身子，赞道：“好美！”
卞柔秀眸流离，看着张胤温柔一笑：“夫君可要起了？”
张胤轻轻摇头，又缩入被中，左右搂住左师姊妹，道：“不起。”
卞柔轻笑，自去梳妆。这女子还真是性子温顺，换作是武脂虎，定然是要嗔骂两声的。
纯儿和艾儿听到动静，也醒了过来。纯儿羞红着脸，道：“柔妹妹早！”
卞柔应了一声，道：“服侍夫君起床吧，总是要去拜见两位夫人和女君。”
头枕在张胤身上的艾儿忽地坐起，惊道：“是啊，阿姊快起来，服侍夫君穿衣。”玲珑白腻的身段露出大半，惹得张胤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两姊妹匆匆忙忙起身，强忍着不适把自己收拾利索，然后为张胤梳洗。
张胤当然可以自己来，不过时下妻妾服侍夫君梳洗才是正理，他可挨不住三位妻子的眼神。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新婚头日，这事自然是得听她们的。张胤忍不住暗道：“这时代还真是放纵男人啊！”然后便理所当然地在那里享受三位娇妻的服侍。
三位新妻给滕玉和王蒲两位母亲请安，张胤也只在房中陪着小坐了一会儿而已，军政两面事务繁多，容不得他太清闲，想赖在家中陪陪家人都是一种奢望。
府寺吏员基本都在享受休沐日，但长史杨亮、五官掾兼功曹祭雍、主簿齐周、郡司马徐隆、水营司马凌操、乌桓营司马韩当、典农司马崔基、屯田营司马刘备，以及李权、田楷、崔琳、刘修、祭慷、程凛、田韶、蒲良、澹台治诸般辽西核心皆在，正围坐厅中议事。由于主要议论的是辽西郡政事，因此破鲜卑营只有长史赵芳被请来旁听。
典韦向来不离张胤身边五尺，今日也不例外，踞坐一旁瞪着一对铜铃大的眼睛，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议事厅外，除了张胤的亲卫营外，还有武脂虎、窈儿麾下的女营四处巡视卫护。
窈儿愤愤不已，今日肯定是商议大事，她和武脂虎却仍然无缘进入议事厅。
武脂虎轻笑道：“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是自己的。”武脂虎很清楚，厅中大部分人还接受不了女子参与政事，怎么可能会让她们进去呢？估计那些人认为她和窈儿组建的女营不过是张胤陪着她们玩耍的产物呢！
窈儿也明白这些，只是随意念叨几句发泄而已。窈儿转过身，一身甲胄戎装笔挺，英气勃勃，拉着武脂虎的手，问道：“你生气不？”
武脂虎被问得一愣：“生什么气？那些男人怎能看得起咱们女子，还得我们自己努力，做出点样子来，也许……”
窈儿摇头道：“不不，我是说，阿兄又娶了左师姊妹和柔阿姊，你生气不？”
武脂虎才纳过闷来，笑道：“我才不会生气。你阿兄啊，本来就不是我一个人的。”
窈儿似是对武脂虎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道：“不过，阿兄英明神武，倒也配的……要是他敢这样，我绝不饶他……”
“格格……”武脂虎忍不住笑得花枝招展，扳过窈儿的肩膀道，“你说的是赵子山吗？他或许和你阿兄不一样……”
窈儿面色轻红，手捏着腰间佩刀的刀柄，呢喃道：“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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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明府任政以来，我辽西民富兵强，与前大不同。数年来，冀、青、兖、豫等州水旱疫病灾患不断，民众日苦，多有流离于外者。我辽西收拢流民日多。现今阖郡有民三万五千余户，二十万口，其中汉民十四万余……府库屯粮已超过百万石，柳城及各县屯田区每年产粮更是数倍于此，上月阳乐市面上每石谷不过七八十钱……郡内兴商事、与胡人互市收获亦丰，每年抽赋厘税达一千八百万钱……”
“这么多？！”主簿齐周尚未说完，在座的不少人已经开始倒吸冷气，很多人都没能想到辽西竟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区区商事竟然能年入两千万钱？事实上，齐周所汇报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无论是屯田还是商贸，辽西所获得的都不仅仅是钱粮上的收益，吸引流民增加生产力和兵员、和睦汉胡关系，以及在胡虏之地铺陈眼线关系等等都在无形中给辽西带来了莫大的好处。
齐周眉角轻扬，朗声道：“海上商贸也渐入佳境，我辽西已经完全打通到沓氏、黄县、腄、琅琊诸港海上航线。明年当可远至吴会、番禺，甚至合浦、日南，届时我辽西所产诸物，如皮、裘、纸、铁、瓷等皆可远销万里，获利几无法估计……”齐周侃侃而谈，将张胤规划的大航海贸易的宏伟景象做了详细介绍。
话音方落，厅中议论纷起。在座的人皆是一时之选，但是其中并没有人能像张胤一样了解脚下这片土地的海岸线走向，对未来蓬勃兴盛的海洋贸易也没有什么概念，即便是澹台治也仅仅是隐约觉得航海存有巨大的潜力而已。对未来的事看不清，也就意味着支持有限。辽西推行走海政策，一直就存有不同的意见。
而张胤十分清楚，不久之后大汉会进入空前的乱世，大陆之上征伐杀戮不断，辽西偏处一隅，毗邻大海，反而拥有了一种难得的机会，那就是发展海洋贸易和渔业生产，一样可保郡民生活无忧，当然，前提是能抵挡得住鲜卑等胡人的劫掠骚扰。在张胤的计划中，海洋也是他的一条退路。若乱世起，事不可为时，张胤打算仿隋唐传说中的虬髯客到海外闯荡。他的目标有两个，一是州胡岛，也就是后世的济州岛；一是夷洲岛，即台湾。
若想占领州胡、夷洲两岛，其实也有很多方法。最简单直接的莫过于派精兵登陆一举攻占之。凭辽西战兵之精锐，舰船之坚固，想必攻克两座土人占据的岛并不算难。但是，张胤作为一郡太守指使辽西郡兵远赴万里去攻占蛮荒之岛，在时下的人们眼中肯定是极为出格和不知所谓的举动，甚至，很有可能会影响他在朝中的风议，张胤现在不能不考虑，只得另寻它法。
张胤示意众人安静，然后缓缓道：“会稽东南，番禺东北，东海外有大岛曰夷洲，地广千里，其上瘴疠多生，海风凶恶，因此人烟罕至。只有土人曰‘东鳀’，祖居其上，大小国、部落数十。其地正可据之以为海贸中转，若再移民开荒垦田，建港招商，其岛亦可成辽西绝佳助力。”
“与此相类者，亦有州胡岛。此岛在马韩之西，与之隔海相望。岛阔数百里，地广人稀，据说只有三五千户口。州胡人短小，髡头，着韦衣，有上无下，好养牛豕，不知是否与鲜卑同源？其等蒙昧未开，岛上物产丰富亦不知利用。由州胡岛驾船往倭国、三韩、东莱，皆一两日而至，地极便利。”
张胤缓缓道出心中所想：“吾意，占此两岛以据之。”
在座众人以祭雍为首，一下子陷入沉默。辽西是否应该占领二岛建立据点，众人意见并不相同。祭雍、徐隆、刘备、崔基等人都认为辽西的大敌在北方，也就是鲜卑、乌桓之类，辽西根本没有必要去遥远的千里、万里海疆之外去攻打什么瘴疠恶地州胡岛或夷洲岛。
也许澹台治是唯一勉强能算懂得张胤心意的人，但是他是后来者职位又不算重，因此干脆闭口不言。他知道，张胤既然提出此事，定然有说服众人的理由。
张胤道：“我知道诸君或许不以为然，但是这州胡、夷洲二岛必须拿到手。”张胤环视厅中众人，语音平静，“也未必一定需要动兵攻打，也许只需要派舰船登岸，移民上去即可——两岛无主之地，其上只有一些土人而已，慑服易也。”
“自盘古开天，即有陆地、海洋。大陆养人育有万物，海洋不亦如此乎？海洋之重不弱陆地耳！诸君与吾，放之陆海不过蝼蚁蜉蝣，但人思无限，人力无穷，故可以改造天地，借陆海而养。海中所产鱼、珠，同样可养吾郡之民。”
祭雍等人可没有想到张胤会突然讲起盘古开天之事。这与方才所说的又有什么关系？因此面面相觑。
张胤接着说道：“天地是如此之大。吾常想，不知大海之外又是什么？是山？是海？亦或是有神仙之国？呵呵，吾曾得先祖衡公所留《海外轶事》一卷，言海外更有大陆、深海、诸番外之国。吾深好奇之。吾知修德曾操船远至日南、都元①、邑卢②等地。是今，船舰已备，以修德之能，远航万里亦非难事。吾有私心想借修德之能，去万里海外，探究番外之国到底如何，此其一。其二，辽西兴海贸，北物南去，获利已极丰厚，但是，据说海外之国人，更喜吾大汉之青瓷、丝、绢、纸等物，其物皆江南之地所产最优。我辽西偏居北疆，要想贸易其物，怎能不在南方建立一个稳定的基地呢？吾以为，夷洲岛最为适宜。而州胡岛处于三韩、倭之间，与之贸易正可借州胡岛之地利，一可驻军护卫航线，二可倚之震慑诸岛夷。”
说到最后，张胤忽然笑道：“撇去州胡岛不说，若能在夷洲开府设寺，为我大汉夺一块广域千里的飞地，应该也算是开疆拓土之功吧？哈哈，拓土千里，看来率军登岛的人该能封侯了！坤桃你想不想去试试？”
赵芳、徐隆、韩当等人听了皆笑。开疆拓土应该算得，只是不知道天子认不认可，给不给封赏。凌操面色一红，壮声道：“盖明府有所遣，吾定当奋力而为！”
张胤赞道：“坤桃壮勇，乃吾辽西锋矢也！”
辽西若想占据州胡、夷洲并站住脚，绝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其投入的人力物力都极大，需要详细计划，并有条不紊地逐步推进。今日也只是定下调子，之后再详细谋划。
张胤有私心，本想暗中行事占据两岛，可惜，其事耗费巨大，单只他的内库恐怕支撑不了。要想借助辽西府库的资源，自然也就不能瞒着麾下诸人。更何况，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完全暗中行事并非良策，反而不如拿到明面上来。张胤已经打定主意，此事必须使用可靠之人去做，他既然在父亲墓前发誓，保证在乱世中护得家族，就一定要做到。
祭雍虽然对攻占孤悬海外的海岛不以为然，但是等听完张胤这番话，心中忽然一动：“也许并非是张胤好大喜功，非要弄出个开疆拓土的名分来，如此做确实有利可图也说不定。”有了这等考虑，祭雍便决定静观其变。祭雍是诸郡吏之首，他不明言反对，韩当等武将又支持，别人也就更不会去出头惹张胤不高兴了。
说到远海商贸自然不能不说舰船。澹台治命人抬进来一个书案大小的木制五桅帆船模型，帆桅舱室栩栩如生，一时间让众人惊叹不已。这也许是大汉第一艘制作如此精美的船模。建造模型是张胤的点子，方便众人有直观理解，澹台治不过是照方执行而已。
这艘五桅帆船模型就是出自张胤很早之前就计划建造的五千石巨舶。历时两年有余，终有一艘建造完成，静待下水试航。张胤谓之“幽州号”。
澹台治就在这议事会上征询张胤的意见，询问该选个什么日子下水试航。
张胤沉思半晌，道：“既然万事皆备，那汝就自行安排试航事吧！不必声张，隐秘行事，越快越好。这一次就不用搞什么仪式了，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此等巨舶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澹台治拱手称诺。
张胤道：“这个模型就抬到仆书房中吧！”这么个东西虽说是秘密制作，但是其实仍然存有很大风险，毕竟有了模型几乎就可以说是有了大半造船的技法，若被人偷了，那可就损失大了。放到自己身边，更让张胤放心。
“我辽西执政牧民就是要陆海兼顾，因此，仆以为应该在盐铁掾、海运掾之外，增设渔官，主渔民耕海打渔之事；再增林官，主山林养护，林木采伐。诸君以为如何？”
对于这等事，本就是太守分内该为，祭雍、齐周、徐隆等人自无不可。见无人反对，张胤便让诸人举荐主官人选。
祭雍忽道：“子承可知郭耽？”
张胤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祭雍道：“此人可算是子承同乡，其亦是南阳人，为人清廉忠正，淡泊名利，与济阴丁肃、下邳徐衍、汝南李巡、北海赵祐等并称，皆有‘清忠’之名……”
张胤恍然大悟，他已知道祭雍所说的郭耽是谁了。现今，宫中阉宦摧靡，弄权贪鄙，如曹节、赵忠之流。但是也有一批宦者却不贪慕名利，不争威权，其中最有代表的就是丁肃、徐衍、李巡、郭耽、赵祐五人。这五人风格清卓，与众不同，即便是在士人中也很有影响。其中，丁肃年长方正有恩威；徐衍品格高洁；李巡明辨事理；郭耽忠正有谋；赵祐博学多览，著作校书，诸儒称之。张胤记得在洛阳就学于老师卢植时，李巡正是和蔡邕、马日磾等人一起上书校订经文，也就是那次赫赫有名的“熹平石经”事件。单说郭耽其人，张胤一时想不起，但是加上李巡等人他就明白了，只是不知祭雍忽然提起郭耽是何意思。
张胤道：“祭先生所说的可是宫中的那位宦者？”
祭雍道：“正是。”
“哦？”
祭雍笑道：“吾与郭耽曾在洛阳偶然相识，其后常常书信往来，吾与彼乃知心之交。前不久，吾得了一封信，正是郭耽写来，说他有一族子贲，字子美，年方弱冠，喜文武，欲荐至子承麾下效力。吾见过此子，人物俊美，言谈有礼，胸中有物，子承大可用之。先前欲与子承说起，未得时机，今日正好借这个机会说来。”
张胤问道：“南阳乡人？他已来到辽西了？”
祭雍道：“送信之人正是郭子美。”
张胤笑道：“哈哈，先生所荐之人，必有才华，用之何妨？既然出身南阳，想必也知些江水之性，先使其做个渔政掾吧！”张胤既然拍了板，此事也就定下了。有祭雍作保，加之郭耽的名声，想来这个郭贲也非庸才，众人也没有异议。
张胤又道：“诸君可还有能做林政掾的贤才推荐？”
齐周道：“我知一人，可当此任。”
张胤道：“子密请讲。”
齐周道：“此人姓徐名琮，字仲玉，蓟人。本有大才，但是生性淡泊，好自然之法，因此隐居不仕。”
徐隆插嘴问道：“不愿出仕又如何能来辽西？”
齐周道：“子昌有所不知。徐仲玉虽是许由徒孙，但为人笃孝悌。其兄早丧，留有一子邈，方十岁。徐仲玉收在身边，日夜教诲。明府教养孤儿，所著训蒙三篇，徐琮极为推崇。明府只需修书一封，邀其携侄徐邈到辽西与赵威豪子共读，其必欣然而来。”
张胤没有说话，心中只在琢磨徐邈这个名字，觉得有印象，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不过他确信这个徐邈应该是个在历史上留有名字的人物，否则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印象。
“如此人物，困于山林，实在可惜。先将其召来，再做他想。”张胤道，“就请子密亲自辛苦一趟，延请仲玉。”
“诺！”
民政议过，再议兵事。
辽西人口增加，军兵规模也日益扩大。郡兵除乌桓营和水营外，已扩至一万两千人，五千骑兵，七千步军；乌桓营有兵三千骑，而且张晟麾下伪装成马贼的两千人，也需算入乌桓营序列；水营有兵两千五百人，各式战船数十艘，其中五千石船一艘，两千石船六艘，千石船十艘；屯田兵也已激增至万人，张胤正准备将其中半数转为辎重兵，平日修城筑堤，战时或运粮输兵，或直接转为战兵参战，或负责操纵攻城器械。
之前，蒲良已将蒲良刀制法优化，授予正业堂工匠大量打制。按照辽西现有的精铁产量和造刀速度，再需一年，即可全军列装蒲良刀。蒲良已将精力转向研制更为坚固锋利的宿铁刀和弓弩矛矟等方面。
无论鲜卑、乌桓还是羌人、夫余人，皆精擅骑斗。在这个冷兵器为主的时代，骑兵无疑是战场中的王者，步兵明显处于下风。辽西毗邻胡族，要想对付胡族骑兵，要么以骑对骑，要么就要以长矛大戟抵之，拉开距离以弓弩射之。
为此，张胤一方面极力整训乌桓营，一方面寻求在兵器上进行加强。蒲良刀和精制铠甲是一方面，弓弩矟戟是另一个加强方向。归化乌桓和杂胡中，到有不少制弓良匠，张胤命有司征召其等入工坊，配合汉人工匠大量制作弓弩。同时，为了节省成本，张胤提出在步兵中加大长矛兵的装备。
时下，长兵器主要有戟、矛、戈、殳等。殳即是长棍，有棱无刃；戟、矛、戈都是有刃锋的以刺击为主要攻击方式的长兵器，其中，矛又按马战和步战的不同分为两种，马战所用之矛为矟，柄长质硬，步战则谓之矛，柄短质韧，后世多称为枪。
相较来说，大戟制作最为繁复，制作长矛要简单一些。张胤之所以要在步军中装备长矛也是为了节省成本。若图简便，制作长矛只需选一白蜡杆为柄，上装矛头即成。因此，长矛最宜在步军中大量装备。
齐周、徐隆、韩当、刘备、冷操等人都很支持张胤这个决定。特别是齐周，几乎是当场拍手称赞。辽西钱粮支使皆要过他的手，他当然喜欢省钱的装备。
张胤既已决定夺取夷洲，正好借机安排，随即命水营司马凌操并澹台治、陈诚、司徒横、黄镇、史冲率领战船六艘，水兵五百，辎兵三百，张胤亲卫三百，以为先驱。拟一月后，进驻夷洲，择地建港筑城。随后，再视情况，转运百姓登岛。
凌操欣然领命，议事散后即去整饬舰船兵卒。
至于州胡岛，张胤准备让齐周去走上一遭，仿效美国购买阿拉斯加之事，看看能不能从州胡国人手中或租或买一块地下来。如果不行，再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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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今越南迪石。
注②：今泰国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