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丑刚要说什么，商陆已经捂住了她的嘴：“你什么都别说，听我说完。猰貐一身邪气，想必是你们当初复活他时加了一些不该加的东西，而且我怀疑他还在享受祭品，至于是谁在祭祀他就无从知晓了。猰貐身上很重的血腥气，恐怕他的祭品还是童男童女……不是因为嫉妒而诋毁他，他身上的东西太危险了。”
女丑点点头。
商陆松开她的嘴，把她乱蓬蓬的头发顺整齐，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论英俊，可能他赢我一点点，但是论人品论才华论家世，我可以稳赢他，更何况我的钱可比他多多了。”
女丑还未开口，商陆已经捧住她的脸蛋，挤成了嘟嘴婴儿状：“不管你现在是什么冷酷傲娇的模样，我最初认识的你就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傻女孩，心心念着想要嫁人生娃娃。你看，你把我脑袋砸了的包，现在都没消。你不以身相许简直对不起我给你的仙丹和我脑袋上的包。”
女丑作势要打他，被他一把抓住了手，嘻嘻笑道：“你和那猰貐恐怕是不行了，但是只要你还想成亲生娃娃，随时欢迎找我，二十四小时在床上待命。”
女丑抓住桌上的烟灰缸，喝道：“如果你再耍嘴皮子，脑袋上还会多个包。”
商陆立刻紧闭双唇，拉上了一个无形的拉链乖乖闭嘴。
猰貐走在街头，昏黄的路灯拉长了他寂寞的影子，商陆与女丑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这才明白，和商陆比起来，他真的没什么胜算，但他也知道了两人的关系并不如商陆表现出来的那样亲密，倒更像是商陆的一厢情愿。
“我就说嘛，天底下的女人都水性杨花。你还在痴痴的等待，人家早和天帝的儿子纠缠在一起了。”猰貐身后传来了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女丑女丑，真是人如其名，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不温柔不漂亮身材像个搓衣板还凶巴巴的……再看看我给你找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盘靓条顺青春貌美，以你的风姿何须在一个相貌平平的老女人身上浪费时间。不如找点小妹妹睡够了就把她吃掉。”
“闭嘴！”猰貐一声怒喝，“你少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剥下来！”
人面疮嘎嘎怪笑：“不可能的……数万年前十巫都做不到，现在更无人能做到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别指望那个女人能和你长相厮守，你们分开多少年了……算算看？三万年还是五万年？女人都是耐不住寂寞的，你知道她有过多少男人了吗？”
“你住嘴！”猰貐猛地把头发束在脑后，把那张讨厌的脸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
人面疮的怪笑却一直回荡在猰貐的脑海中，突然，猰貐的目光落在了一辆小轿车上，苏婉蓉坐在后座上，手一直摸着提包中的手枪。
有杀气。
猰貐如嗅到了腐尸的秃鹰，影子般跟了上去。
苏婉蓉敲开了一扇门，小巴豆惊讶地看着她，两人对视了片刻，小巴豆终究还是让她进了屋。
苏婉蓉翘着二郎腿，举着枪开门见山让她离开林遵，否则不是她死就是林遵亡，他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小巴豆并不畏惧，高昂着头：“你不敢，我知道让我受辱的事是你干的，你大可以杀了我，但是你怕林遵查出来会恨你一辈子。就算你今晚杀了我，一定有人看到你进来，林遵要查肯定也查得出来。就算他拿你没办法，但是你也休想和他在一起了。”
小巴豆并不傻，苏婉蓉打的什么主意她当然知道，只是为了林遵她才一忍再忍。
“你知道林遵能走到这一步，我给了他多少帮助吗？”苏婉蓉脸上的胭脂盖住了她苍白的脸。
“我知道，但一直都是你一厢情愿，林遵一辈子都不会爱你。”小巴豆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她终于有机会和苏婉蓉面对面交锋了，“不管你用什么卑劣的手法得到他，他都不会爱上你，一点都不会！”
苏婉蓉猛地坐起，抬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小巴豆毫不示弱，大力一掌甩了过去打得苏婉蓉一个趔趄。
猰貐靠着墙，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