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一闪,矮个黑人已经把刀架在了我的耳朵上,我可以感到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肌肤,只要一用力,我的耳朵就会离我而去!矮个黑人咧着厚重的嘴唇讥讽的笑着,似乎很享受这一刻,享受我愤怒而又歇斯底里的眼神。我就像毒瘾犯了一样,抖动着,无法挽回了吗?
“杀了他!”
一个声音兀的在我耳畔响起,凭空出现,毫无征兆,就像刚才的那阵风。话音刚落,拴住我双臂的链铐咔嚓一下自动解开,然后咣当掉在地上。
所有的人张大嘴巴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尤其是我身前的矮个黑人,他的眼睛里布满不可思议。他不必继续这么惊讶了,因为我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手上的匕首反手刺入他的太阳穴,没工夫看他的眼神从惊讶逐渐转变为死灰色。求生的本能让我支撑着摇摇欲坠的的身体扑向离我最近的独耳黑人,擒贼先擒王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抓住他!”看到我野兽般的疯狂的架势,独耳黑人眼中闪过一丝颤栗,随后大声怒吼道,而他自己则狡猾的退到最后面。
这时候我不知道是该称赞独耳黑人谨慎,还是骂他愚蠢。狭小的屋子内挤满了人,这让他们手中的枪械得不到充分的发挥,不然我肯定会被打成筛子。他们也没想到我能挣脱链铐,本着看好戏的心情来观赏这场戏,结果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我竟然还能做困兽之斗,而且正以摧古拉朽之势打破他们的防线。
“卑鄙的家伙,你们该付出代价!”堪堪躲过一把刺向我胸口的匕首,任凭它在我胸口留下一道血痕,我抱住他的腰用力往我的大腿上一担,嘎嘣一声脆响,然后我反手扭住他的脖颈用力一拧,他就像烂泥般瘫倒在地。抢过他手中的匕首避开另一个人的开山刀,然后抓住他的胳膊一拉。噗嗤,就像切猪肉一样,我把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他的下颚,血水顺着他的鼻孔和嘴巴一股脑儿流出来,染红了我铅灰色的右手,我左手提着尸体像扔布娃娃一样撇了出去,砸倒了两个想要冲上来的人。、“杀了他,立刻,马上,你们这群蠢货,开枪!”独耳黑人见状不妙,用嘶哑的声音大吼道,等我放倒第四个黑人时,他发现屋子内宽敞多了,但是我离他只有三步之遥。这时他才想起来掏枪!等他用颤抖的双手解开枪带时,我已经猛的扑在他的身上,砸翻了一个破旧的立柜,掀起呛人的灰尘和烟雾。很快,我抓着他的领子提起他的上半身,一记老拳下去,砸掉了他两颗牙齿。血沫被他来回收缩的舌头顶出口腔,在他脸上画出一道道殷红的痕迹。我还没来得及打出第二拳,后背传来剧烈的刺痛感!被人偷袭了!
我根据风声侧身滚开,躲开第二刀,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从地面上抓起几个碎木块反手扔出去,在持刀黑人抬臂遮挡的空当,双手撑地用力踢向他的膝盖。他应声倒下,刀子都甩出去老远,爬在了我的腿上,而我用有力的双腿攀上他的脖颈,然后双手抓住他的头部用力一拧,嘎巴!他就翻了白眼。
哗啦!
枪栓拉动的声音!
“啊!”随着惨叫。那个抱着AK还没来得及开枪的黑人,被一边的凯瑟琳用开山刀剁去掉了双臂,血水顺着伤口迸涌而出,溅了一边坐倒在地艾琳一身,红白分明画面格外刺眼,艾琳只是圆睁着大眼开着这一切,嘴巴张的大大的,但是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哒哒哒!
剩下的两个黑人还是扣动了扳机,子弹嗖嗖的从我身边擦过,也不知道是命大,还是他们枪法太差,竟然没有打中我,更不济的是,其中一个家伙手中的AK竟然卡壳了!另外一个黑人打完一弹匣的子弹,也只是擦伤了我的皮肤,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没等他换完弹匣,我已经从藏身之处窜出来,扔出摸来的匕首,那个换弹匣的黑人应声倒下。另外一个黑人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珠,惊恐的看着*上半身的我就像死神一样迈向他,我身上沾染的血水和伤口流出的伤口已经分辨不清,交错盘横的肌肉充满爆发力,还有我那妖异的左臂,这一切无时无刻不桑食着他的精神防线,在他选择崩溃和反抗之前,一个银白色的金属从他的胸腔破胸而出,是艾琳,她双手握着锋利的开山刀,发出粗重的喘息声。汗水打湿了她的头发,粘成一缕缕厚重的发丝,凌乱不堪的穿着凸显出她的脆弱与狼狈,但是她没有手软,她用力刺死身前这个作恶多端的黑人,她做到了。
“小心!”凯瑟琳的提醒让我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死!
砰砰!
身后的剧痛告诉我再次中弹,我没有倒下,竟然还有力气挣扎着转过身。第三发子弹打来时,在我的胸前溅射出以窜火花,这让独耳黑人一愣神,正是这一愣神的功夫让我底身躲过了接踵而至的子弹,等手枪击针传来清脆的声音时我的双手已经抓住独耳黑人的右手臂,然后180度转身猛的把他的胳膊掰向他的后背!
“啊……啊……啊……”
“痛吗!她们的心里比你还痛!”
“饶……嘶……了……嘶……我……吧!”
“你呢?绕过……别人吗?”
“我……们……都是……被……嘶……*的……嘶……啊!”
“知道为什么你会失败吗?因为你太啰嗦,要像我,干净利索的卸掉你的两只胳膊!还要这样!”我把独耳黑人的两只胳膊完全折断,伤口处可以看到森森白骨,断裂的骨头刺穿他的皮肉,引着血水潺潺流出,染红了他的军装和大片的地面。我单手举着如同死人般的独耳黑人,虽然浑身酸痛不已,临近崩溃的边缘,但是我能把毒耳黑人凭空支起。他脖颈山的血筋像一只只恶心的蚯蚓,他一定快窒息了,他口吐夹杂着血水的白沫,眼珠开始上翻,就这样,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窒息而死。
“不行,这样不行,我要他死的很难看,杀了他,立刻,马上!用残忍的方式,释放吧!”我的脑海中蹦出这些字眼,并且久久不肯散去,就像魔咒一样,不能便宜了他,杀了他!
“不要!”一个陌生的声音凭空出现。
我丝毫没有理会,扬起左臂然后用力往独耳黑人的胸腔刺去。咕隆,闷响过后,我整个左臂贯穿了独耳黑人的胸口,他就像一只被窜在绳子上的蚂蚱,象征的踢蹬了几下腿脚。血水肉末顺着伤口咕叽咕叽的流出来,有的肉末迸射到我的胸前,肝脏、肺叶等器官已经被我捣的稀巴烂,分辨不出个所以然。他的肋骨被我撞断了数根,似乎有一根划在我的左臂上,但是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这一切不堪入目:一个满身鲜血的人右手顶着一具尸体的下巴,左臂贯穿尸体的胸腔,尸体胸腔内的器官碎成肉末,似乎还能感觉到愈来愈虚弱的心脏跳动。尸体七窍流血,翻着白眼死不瞑目,两只胳膊反贴在身后无力的晃动着。
“连……血肉……都是臭的……”感觉闻到一股股肉臭的味道,我喘着气用一丝力气喃喃道。然后抽出左臂,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带出一波波血水和胸腔器官的碎片。然后我跪倒在地,不想再动弹,丝毫不在意身后所有人诧异骇人的目光,就连凯瑟琳都不禁皱起眉头。
“你是谁!”凯瑟琳有点虚弱的声音让我听出来她也是色厉内茬,因为她受到独耳黑人的折磨,体力比较差,已经没有资本再与更多的敌人战斗了。
“你看看你做了些什么!上帝!”一个陌生而又甜美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她并没有理会凯瑟琳,而是对我抱怨道。我记得这个声音,就是刚才在我耳畔响起声音的主人,而我根本没有看到有人站在我的身边,我想那群黑人也没看到,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傻乎乎的任凭她解开我的链铐,是的,一定是她解开了我的链铐。
我没有回答,不知道是没有力气还是懒得回答,我跪倒在地,努力转动着我的脖颈,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只不过这时的疼痛感如潮水般袭来,我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我不知道身上有没有致命伤,我感觉不太舒服,然后我咳嗽了几下,但是我依然没有放弃转动头部的努力,隐隐约约一个苗条的身影进入我的眼睛,她穿着暗红色的紧身服装,带着一顶奇异的全包式头盔,看样子与衣服是一套。很像钢铁侠那种全套服装,但是显然没有那么厚重。她的衣服充满科技感,紧紧贴在她的肌肤上,勾勒出她S型优美的曲线,模糊的视线在做最后的挣扎,还没来得及看她的胸部确定她是不是女人,我就歪倒在地。整个世界随着我的歪倒也成九十度歪倒在我的视野里,我只能看到两只暗红黑相间的靴子进入我的视野,然后逐渐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