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滚求点击、推荐、评论啊!狂歌继续裸奔中……泪眼问花花不语,推荐飞到哪里去……)
花古国是个忙碌的巨城,而忙碌中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已到了仲夏,此时正值正午时分,打了鸡血似的太阳不要命似的尽情散发着得如火的射线,树上的知了拼命嘶声哀叫个不停,街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往日里热闹的集市也清净了不少。刚吃过午饭,有固定商铺的商户和流动的小贩们都躲在树荫和屋檐下,有气无力地打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好心的大老爷,求求您赏口饭吃吧!”一个瘦骨嶙峋、蓬头垢面、断了一条手的中年乞丐用哀弱的声音祈求着,一家一家店铺挨个要去。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乞讨自然无法打动见多识广的商户们,有些压根不理他,有些则直接将他骂了出去,倒是那些躲在树荫下的小贩中,有人给了几个铜钱,不过到底还是没什么收获。
乞丐心里骂着一群吝啬鬼真他娘的倒霉,慢慢走出了集市。看着他的背影,闲极无聊的人们也就有了新的谈资。一个商户叹道:“好些日子没见夏星那小子了。若是他来,肯定不会这么惨淡,绝不至空手回去的。”
有人笑骂道:“老贾你个铁公鸡!每次小夏来,你都支使他搬货,把孩子累的腿都软了,才给十来个铜钱……知道那中年汉子不好骗,你自是希望小夏来的。“
老贾眼一瞪,不服道:“就算我支使,也要小夏同意才好。这孩子咱们看着长大,人老实,力气又大,来了只讨些钱不是浪费了嘛……想着眼看成人了,将来干活也要多谢经验才好,我这才给他找些活干。虽然给地不多,但也不少,还管他两顿饭的……他那饭量,啧啧,你是不知道……反正,总比货栈里的苦力强……“
“小夏最近是来不了的。“有个卖大饼的大嫂道,”说是大哥病了。“
“夏阳那小子?病了?徐家娘子,说别人病我信,夏阳那小子从小身子板铁打似的,这天气又没见冷见热的,怎么说病就病了?“老贾吃了一惊,问道。
旁边也有商户插嘴道:“是啊,那孩子自小就结实……他从四五岁开始,就每天卯初便起床,然后从城西跑到城东……他叫那锻什么来着?哦,对了,锻炼。总之他身体是极棒的。“
这些大多是花古国土生土长或常年居住的商户,没几个不认识夏阳一家的。此时听说壮如牛的夏阳居然病了,都很是愕然。
夏阳的确病了,病得还不轻。不过他这病却不是普通的风寒发热,而是心病。
自从夏月走的那天起,夏阳就开始持续“有病“的状态,如今已有半个多月了。
夏星从未见过大哥如此地……狂暴!
对,是狂暴!
那天,夏阳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会把夏月带回来,但直到三天后,他才目光凶狠、却有些失魂落魄地独自回来。
夏星和孩子们还没来得及问,他就发起脾气,把所有人轰走,然后把自己关在号称“柴房“的一间偏殿中。
夏月的事情孩子们都还没弄摆明,除了夏星,开始大家都以为大哥去赌钱结果又输了,不过大哥说过“输人不输阵,人死鸟朝天“,平时就算输了钱,被三姐骂死也是笑嘻嘻的,今天发这么大火……怕是输急眼了,钱没了,三姐夏月又不在,这才发起火来。
这偏殿的窗户早没了窗纸,孩子们挤在窗户上,从外面看地一清二楚,只见平时冷静从容、好像什么危险都不怕、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大哥,此时如同困兽一般在大殿凸凹不平的破砖上不停地来回暴走,持续地走数个时辰而不停歇是常有的事。
因为一个多月没有出门,连太阳都没见,他的脸色也从原本健康的黑里透红变成了苍白;他的嗓子也因为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而变得嘶哑;他的双目应为这些日子几乎没有怎么休息而变得通红,那种如痴如狂的眼光吓得前来探望四邻们都噤若寒蝉,可吓不着孩子们。他们几乎从来没见过夏阳发这么大脾气,开始都觉得蛮有趣的,后来发觉三姐总不回来,这才着了慌,慢慢猜到大哥为什么发火,有些年纪小的孩子已经哭了好几天了。
“绝对是修行者!那些人居然是修士!……他娘的,从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这哪里是不简单,简直是变态!太变态了!太他_妈变态了!……法力!法力!……我不过是个普通人,怎么和拥有强*力的他们斗?……别急,夏星你别急,慢慢想,一定有办法!明的不行,就来暗的;打不过他们,就阴他们!……*!难道我用板砖对他们的法宝?我他_妈的想不出任何办法!……他们是修行者啊!怎么暗?怎么阴?……再说,怎么才能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他想起当时的情形,城外,一干人等骑着骏马,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奔驰向前。那马速极快,不多时,那马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高大,不多时,竟有普通骏马两倍有余,身上也长出了不少青色的鳞片;而马头中间逐渐隆起,后来竟有银角破皮而出;马尾也变为狮尾一般细长;到最后,急速的骏马居然四蹄离地,踏空而驰,瞬间便越飞越高,越飞越远,最终消失在云端!
那华丽丽的马车,自然也被带走,不知去向!
那一瞬间他很荒谬地想起另一个世界的玩意儿——铁鸟。
然后,他的心似乎被一只不知几万斤重的大锤子,给狠狠敲了无数下,一时间连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只无意识之间喃喃说了一句:“我靠!!遇到鸟人了!“
再然后,他就仿佛中了魔一样,很纠结很苦恼很落魄地望着天空,一会儿怒目圆睁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想放弃,因为他想破了头,也想不到自己一介凡人,怎么和这些神通广大——注意,是真正的“神通广大“的修士斗。
他心中自嘲地想,就算自己想斗,恐怕都没这个资格!人家那是有法力的!法力懂不懂?“缩地成寸”听说过没有?“移山填海”听说过没有?就算这群人没这么大的神通,单看看他们*那玩意儿——呃,不要多想,就是那个长银角的怪兽————骑着这玩意儿的人,恐怕玩儿“飞剑取首”这种简单的法术是没问题的。
可问题是——夏阳苦笑——问题是就算自己愿意斗,人家恐怕还不乐意用这种方法取自己小命呢!御使飞剑,多费法力啊!想要自己这等人的小命,恐怕动动小拇指头就成了,可人家还不想动呢!
因为对这些修士来说,自己就他_妈的是个屁!
要不,自己咋咋呼呼跟在人家马屁股后面狂喊“放了夏月不然我杀你全家”“你们这群兔崽子别跑给我下马乖乖让老子砍”之类的豪言壮语无数,人家连头也不会,就这么让自己吃了一路灰,从从容容一路出城,再从从容容御兽而飞,根本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就把自己给放了。
耻辱啊!这是他夏阳平生仅遇的耻辱!
想起当年在某个世界中怎么说也算是个呼风唤雨的主,和真碰上这些能呼来飓风唤来暴雨撒个豆就成特种兵的主,那还真就是个屁!说不定连屁都不如呢!
不得不说,夏阳对自己的定位相当精确。当领头的须髯骑士禀报说有个小乞丐跟在队伍后面大叫大骂,说要他们把夏月还了回去要不然就弄死他们全家等等诸如此类污言秽语之时,丁七爷不过淡然一笑,道:“跑得挺快,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
末了,再没有说一句话。
对于翱翔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之中的雄鹰来说,一只草丛里的蚂蚁对他发出的怒吼、谩骂和挑衅不能称之为挑衅,那不过是蚂蚁自以为豪壮的无聊举动罢了,雄鹰绝不会因为而稍作停留,他们连看这只蚂蚁都不会看上一眼。
况且这还是只小的不得了、不起眼的蚂蚁。根本不需要自己出手,恐怕大一点的蚂蚁、或者一只臭虫、一只蟑螂就能把他给碾死了。
丁七爷微微睁开双目,瞟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少女,发觉她在依然在静静地打坐,眉宇间十分平静,连一丝眉毛的微颤都没有,更放下了心,淡淡一笑,吩咐道:“走吧!”
夏阳自此,便非常幸运的留下了一条命。因为假如丁七爷在少女脸上看到哪怕是一丝不舍或其他任何情绪,包括厌恶,他都不介意让这只小蚂蚁立即兵解,善心一点地话,蚂蚁还有踏入轮回之道的可能;心情不好的话,魂飞魄散。
前方骑士闻言,立即应诺,一只手似乎轻轻在胸前扇了扇,口中似乎轻声说了几句话,顿时,他们*的马匹便产生的惊人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