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听到后也没法说什么,就说了些没有事,只要夜明珠最后找到了就行,至于昨晚那事,他不会介意。
但阴丽华却吩咐早就在一旁候着的稳婆:“查验一下东海王王后现在是否是处女?”
刘阳一听急忙拦住,作揖正话道:“母后这是何意?”
阴丽华一个尖锐的眼神,丝毫不肯退让:“太子传出此事是何意,我暂时不管,我就想知道你们俩个。”然后她叫了稳婆,“还不快去!”
稳婆颤栗说喏,然后有些畏缩的对着云馨做了个揖,说了句对不住了,然后就让侍女带着云馨往内室里去。
刘阳自然知道结果是什么,所以在外等待的过程,让他十分焦急,最终他忍不住了,打算先发制人:
“母后,孩儿向你承诺,最晚明年,必定让母后添一孙儿。”
阴丽华只是不语,这让刘阳更加忐忑不安。
又过了一会,人终于出来了,刘阳连忙走两步过去,抓着云馨的手关切怎么样?云馨只是轻微摇头,让他别担心。
稳婆对着阴丽华耳语了几句,云馨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是上次,还可以用害羞来解释,那么这次是什么也解释不了的了。
大不了再跪上三天三夜,没什么可怕的。
意外的是阴丽华并没有发怒的趋势,而是淡淡一笑,这反而让云馨更不安。果然随后就听到阴丽华又叫了一个看似有十八九岁的有姿色妩媚的侍女:
“红蕊,东海王年龄尚小,不懂人事,委屈了王后,所以你从今日起到崇德殿去,亲自指导东海王!”
那红蕊一听,作揖回喏,然后偷看着已经发育成大人的刘阳,脸上出现满意垂涎的神色。
在南宫这么久,云馨明白这个红蕊是过来做什么的,想到此,她觉得堵心。
刘阳吓得急忙想让阴丽华收回这个命令:“母后,孩儿不是已经向你承诺了吗?为何还要派红蕊进崇德殿?”
云馨疑惑的看着刘阳,他刚刚向阴丽华承诺了什么?
阴丽华却完全不理会,让雪佩扶着自己起身准备离开,并冷语告之那个红蕊,若是得不到她想要的,无论是谁,休怪她不留任何情面!
这话虽然是在威胁红蕊,但实则是在警告他们俩个。云馨和刘阳满脸沉重的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崇德殿走。
云馨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红蕊,只见那个侍女正一脸羞涩的盯着刘阳的后背,眼神里还出现女子的娇态妩媚,不过是阴丽华选中的,果然够勾魂。
刘阳则是始终目视前方的走去,对于背后的炙热的目光,他全然不理会。到了崇德殿,他吩咐黄內侍把红蕊安排到离他寝室最远的地方,然后故作谦虚道:
“姑姑请在崇德殿耐心等待,不出两日我必定给姑姑想要交差的东西。”
那个红蕊一愣,但很快恢复了神色,微微一笑作揖:“奴婢只是听候主子的命令,恪守职责罢了,如今奴婢既是崇德殿的人,自然会听候殿下的安排。”
“你清楚就好!”刘阳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对着云馨柔声一说,“进来吧,回家了。”
云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晚上,她整个人躺在浴汤里,竹清在一旁轻轻撩水抚上她的肌肤。热水蒸汽腾腾,好似一个仙境,云馨闭着眼睛享受沐浴,但是心里却忐忑不安,她希望今晚不要发生自己想到的那种事。
随即就听到后面有侍女作揖喊着:“拜见殿下!”云馨猛地一睁眼,身子由靠着变坐直了起来,半回头看见后面银晃晃的衣服,她的心脏开始猛烈的跳动起来。
竹清看见刘阳来了,就意会的退出去了,留下刘阳叹了口气,坐下来对着云馨的裸背说:
“我知道,我本不应该这么快就勉强你的,只是这次母后是真的发怒了,你虽然是吴大司马的女儿,但是已经嫁入了南宫,就归母后管理,所以母后若是真动了杀心,吴大司马也救不了你。
还有大哥也欲借此事要大做文章,虽然咱们不与他争什么,但是在这南宫里,若是保持不变,就会任人宰割,被推入死地。”
云馨怎能不明白刘阳的意思,身在南宫,哪能事事都能随心所欲,想要存活就要有牺牲。
她不是没对刘阳动过情,只是她在21世纪活了20年里,一直被她的父母宠着,始终被看做了一个小女孩,以吃喝玩乐为人生追求,没有身体的欲望,不懂成熟。
她只顾把自己看成小女孩,注重精神上的愉悦,却忘了对方是个男人。
她的妈妈总是催促着让她快点和张一宁结婚,但是她的爸爸却不同意。因为她爸爸说过,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明白如何要去做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
这点上,从她和张一宁恋爱三年来,鲜有特别亲密的动作就能看出,她的脑子里,还并未把自己看成一个成熟的女人,而是始终把自己当做一个小女孩,觉得有人陪着自己玩闹,能让自己开心,就可以了。
但作为古代女子,想要在男尊女卑中赢得一丝被尊重的地位,就要及早把自己独立成人起来。
吴江婉八岁对刘阳一见倾心,十四岁可以欣然出嫁,那么十六岁就要成为一个成熟优雅的妇人。
既然她现在已经是吴江婉,虽然无法和她的思想合一,但也要让她的命在自己灵魂里延续下去。
今日那稳婆如此眼睛细瞅着检查她时,她由最开始的满脸通红,慢慢的消退了下去。她想劝说自己,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么,万物生灵,不都是这样么?
想到这云馨淡定的说:“妾明白,请殿下回室等候,待妾沐浴完。”
刘阳脸上难掩喜悦的神色,大脑欢喜成了空白,来不及多说什么,就先快步去了云馨房里。
沐浴完毕后,云馨只穿着一身寝衣,吩咐竹清不要跟着了,然后她一步一步有力的踏入了房内。
她还未定脚,刘阳就大步迎接过来,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快速走向榻上。
云馨躺在下面,头脑一偏躲过刘阳的吻:“殿下直接吧,不就是为了要子嗣么,前面要做的那么多,与生子嗣又有何干?”
刘阳呆住了一下,整个身子都停止下来,看着她一会,才开口:“好!”
马上云馨就感觉到极致的疼痛,如同石块被硬生生撞的四分五裂,痛得她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为了不让刘阳感到愧疚,云馨用力抓着枕,让自己努力不发出疼痛的声音。
很快她感觉一阵暖意涌入,额头的汗也不再出了,她想到应该是结束了。
刘阳感到一身轻松,躺在云馨的旁边,从后背搂住她:“婉儿,我想起南游那夜的马车上,那时你我都是自在的。”
痛感还在,云馨硬着忍着没有精力回话,刘阳以为她是生气了,就哀伤的沉默了下去,许久才入眠。
第二日,云馨没有力气起来,刘阳就吩咐竹清不要打扰她。然后拿起那个带血的白色巾帕,拿给伺候自己的那个老侍女金夫人:“请金夫人把它送到那位姑姑那里。”
长秋宫中,阴丽华打开红蕊呈上来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就嗯了一声,吩咐她退下。然后对着雪佩说:“不管陛下有没有立阳儿的心,总归现在阳儿是将会有自己的孩子了,无论以后是什么地位,至少不会后继无人,我也就放心了。”
睡到了中午,云馨才艰难的由竹清扶着下地,然后有侍女进来报,说殿下要与她一起用午膳。
云馨脸上只是淡淡的表情,然后说了声好。
竹清本看到殿下和夫人终于同房感到很高兴,但现在看着云馨这幅样子,她哪里还觉得高兴?有些哭调的说:“夫人要是不愿意,奴婢去回了殿下,说你还在休息。”
云馨却噗嗤一声:“你这小妮子,哭什么啊,我又不是良家姑娘被卖去妓馆,被迫没了清白。我是东海王王后,殿下是东海王,本就是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愿意的。”
结果这话让竹清更想哭了。
用膳时,刘阳亲自为云馨盛了一碗乌鸡汤,然后小心翼翼的说:“昨夜休息的还……好吗?我特意让膳房做了这乌鸡汤,让你补一补身子。”
云馨露牙一笑,亲自满上了两杯酒:“昨夜妾睡的香甜,今日心情特别好,忍不住要小酌一番。”
看着刘阳一副愧疚的样子还有竹清的哭丧脸,她真是想给这两个人一人一个弹头响,拿起那个乌鸡汤,一口闷下,然后豪爽的把碗在空中倒扣,意思是喝的一滴不剩:
“这回行了吧,你俩能不能笑一下啊。”
果然两人努力的在扬自己的嘴角,但却比哭还难看。
云馨拿起酒樽,递给刘阳一杯,然后碰撞一下:“来,殿下,妾敬你一杯。”
“婉儿,你还是别喝了,该醉了……”刘阳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