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飞燕的泪，夺眶而出，“你这个伪君子。”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思齐不知所措，茫然而悲哀地看着飞燕，“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哼！”飞燕冷笑一声，“几年来，你说用避孕套不舒服，不喜欢用。我冒着怀孕堕胎的危险，满足你。你倒是挺爱惜那个骚货的身体呀。”飞燕气得浑身哆嗦，恨不得破口大骂，上前将思齐撕成碎片。
“苏飞燕，你太没有素质了！你也是个大学毕业生啊！你都在说什么？”思齐气愤地说。
“哈哈，对，我没有素质。”飞燕五脏俱裂，和衣躺在床上。
思齐默默收拾完东西，将灯熄灭。坐在床沿，想了很久，长长地叹气，轻轻掰着飞燕的肩膀。
飞燕的泪早已打湿了枕头，她绝望地说：“你别碰我。我觉得你脏。”
“我脏！我再脏也比不过秦天脏。你不是在以前的分手信里写过，你对他印象还不错吗？”思齐气得口不择言。
“算你狠！”飞燕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墙壁，泪一滴滴掉下来。
思齐坐回到抽屉前的椅子上。
冬的夜，越来越冷。思齐找了一件厚棉袄，包裹着全身，缩成一团。
夜的影子在墙上摇曳。思齐长叹一声，飞燕也长叹一声。
“我们离婚吧。”思齐和飞燕一个看着茫茫的夜色，一个看着黑乎乎的天花板，几乎同时说。
“好。我知道你早就想离婚了”飞！燕面向墙壁里的暗影说：“我成全你们，也祝你幸福。”
“祝你也幸福。”思齐在黑暗里噙着泪说。
飞燕不吱声。
“孩子的生活费用，我一并负责，每个月会按时打到你卡上的。”思齐说。
飞燕知道两人真的已经咫尺天涯了。
回想那次旅游结婚，她心里叹息：也许真的不该在爱情石那里合影。传说凡是在天涯海角的爱情石那里合影的伴侣，都会分手，难道要成真啦？飞燕回忆起两人在雅诺达丛林里，最后离开凤凰台时，她回头看到思齐身后一只飞鸟飞过。想到自己的命运，竟是“凤去台空水自流。”
飞燕的泪滚滚而下：“没想到他已经对孩子做出了安排！可见是他早就预谋好的。今后我一个人带着婉兮，哪怕前面是万丈荆棘，我也要面对。再卑微的爱情，也决不能容忍背叛的沙粒。”
第二天，飞燕装着要去送别思齐，两人来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出了门，思齐和飞燕相对无语。
飞燕啜泣不已，缓慢艰难地转身。思齐拍拍她的肩膀，哽咽着：“珍重。”
“珍重。”飞燕掩面趔趔趄趄朝远处走去，转眼瘦弱的身影只剩下一个黑点。
大风吹着飞燕的头发在狂风中乱舞，思齐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空空落落与茫然。
丹峰市铺天盖地地下起了大雪。一南一北两个影子，瞬即被风雪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