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九思索一番,想了想,看来得找个机会去附近询问一番,看着河流到底是何时干涸,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虽然这地方偏僻,但是这宅子修得倒是还不错,屋舍还有块门匾,流水小憩,这名字取得倒是简单粗暴,想来与这门前的河有关,定是应景而名。
流水小憩,推开随意搭着的门,就进了院子,院子看起来简陋了点,却有十来间屋子,除了前庭还有后院,如果说前庭是朴素,简单,后庭就是繁花似锦了,各种品种的兰花争奇斗艳。
把整个后院的气氛都斗活了,后庭再往后,就是山了,上坡上,苍翠的竹子,随风飘荡,已是正午时分了,屋子里还是很凉爽,凉爽却不潮湿,确实是个不错的宅子。
“主子,这……我们今日午餐,只能吃点干粮了,虽然我们备用的粗粮,都有,可是,这附近的也没有水,连一口井都没有见到。”
阿往无奈,拎了个空桶子回来。
“那便吃干粮吧。”
木小九虽然饮食向来挑剔,但是,关键时刻,还是男子汉气息十足。
没过多久,就听得急促的嗒嗒声,到了院门前,随着两声马的嘶吼,嗒嗒声急促地停了下来。
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张习习一看到她,就激动地跑出去,一把抱住了她,“小牙,你终于!终于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小姐,谢谢您没忘了小牙,还让阿来公子来找我,小牙这一生一世,一定好好服侍小姐,不,来生来世也要好好服侍小姐。”
“傻丫头!”
主仆俩哭成一片,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张习习一抬头,就看到了阿来,阿来正站在边上傻笑。
她这才松开了小牙,感激地走到阿来的面前,眼泪还没有干,就笑着说:
“臭小子,谢谢你。”
阿来不好意思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得更傻了,“没事,这都是少爷教导我们,出门在外,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一声吼。”
木小九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还真是,让人没话说。
“月隐,你随我进来。”
“是!”
“这一路上,甩开了曹家的人没有?”
“嗯,甩开了。”
月隐从腰间掏出一封信。
“主子,这是隐卫从侠客岛带来的信。”
木小九接过信,信封上写着,“师傅亲启。”
看来是自己的小徒弟写的,木小九面露喜色,也不知道徒弟和金鹤的伤怎么样了。
以下是信的内容:
尊敬的师傅:
您好!
不知近日你的江湖历练如何了?不知道又打跑了多少个坏人,有没有忘记您还有个徒弟呢?
自从那日一别,金鹤前辈就留书离开了,说是要回言金阁了,我随着木岛主和岛主夫人回侠客岛的途中遇到了不少人的偷袭,都惊险地撑过来了,不过,侠客岛的混乱在木岛主回去之后,就得到镇压了,还请师傅不要忧心,再过半月,小染就能来与师傅汇合了。
徒弟,江小染。
木小九看完信,深思熟虑了一番,继而询问:“到底是何人,胆敢偷袭我爹娘?”
月隐摇了摇头,“不清楚,隐卫传来的消息,每一波偷袭的人,用的都是侠客岛的武功和招数,有些是尚定居在侠客岛的各路英雄好汉的拿手绝学,奇怪的很,我们侠客岛向来团结,一致对外,也不知为何,近日动乱特别多。”
“跟上次偷袭你的人是不是一伙的?”
月隐心里一抽,上次偷袭他的人,是他最亲近之人,没想到的是,尹霓裳居然是鬼见愁的人,而鬼见愁又效忠于一个奇怪的联盟,没有人知道,那个联盟的来历。
而尹霓裳偷袭之后,奔着西施玉令来的,又是宇文英才,想来他们定是做了什么交易。
“也许是一伙的,我怀疑有一些图谋不轨的江湖人士,安插了人手进侠客岛,目的就是造成侠客岛各种动乱,然侠客岛无暇顾忌江湖中的动乱,好实现什么阴谋诡计。”
木小九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
“无论如何,侠客岛的动乱,都动摇不了侠客岛的根基的,而我,作为侠客岛的一员,定会带着你们履行我们的职责,惩恶扬善。”
月隐双手作揖,“属下愿誓死效忠!”
流水小憩里,没有了张习习的哭声之后,多了不少的欢声笑语,亦秋儿时常带着她们两个姑娘去山上摘野果子,而阿来,也总是跟着他们,同行的还有袁林儿,袁林儿则是上山踩药。
由于张老爷不方便四处闲荡,毕竟城里还到处贴着他的画像,他就在宅子里留守,还有阿往,把整个流水小憩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个遍。
“阿往,我看着前庭也要种些草才好,这样光秃秃的,看着实在是丑。”
“主子,要种草也得有水才行啊,这附近连井都没有找到,只怕是,我们再在这里住几天就会被渴死饿死。”
木小九折扇一扇一扇地,想来阿往说的也在理。
便带着月隐除了谷,找这方圆最近的农户,打听情况去了。
沿着干涸的这条河,往上游走,是一处峭壁的地下,想来此处原本是有一条瀑布在的。
两人只能往下游继续走了。
骑着马,往下游跑还是很快的,只是一路上马累得不行,又渴又饿,刚刚到了一户人家,马就跑过去,把头埋在了一个装了些水的破瓢里。
月隐敲了敲门,听见屋子里有个老婆婆大声喊:“来了来了!”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扎着冲天炮的小孩子打开了门,这小孩子脸上脏兮兮的,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到处打满了补丁。
“娃儿,是不是你爹回来了?”
“不是!”
这时,老婆婆才举着拐杖从侧屋里走了出来。
老婆婆看这眼前两个人,衣着倒是富贵,腿下一哆嗦,话语里有些愤怒,“你们是何人?”
“老婆婆,这附近的河里为什么没有水?是在不是干旱的季节,怎的一滴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