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她还是偷走了他的心
一片口香糖2019-12-10 10:255,236

  汪晟闻言后理所当然道:“想我了呗,不然还怎样?”

  也是,他这样一个人,换了谁都会对其看管有加,也就茅安柒在这段恋情里给了他太多的空间和自由,别说是做他粘人的小尾巴天天跟着他同进同出,就连他的交友圈都是不曾过问的,两人阶级差距过大,能够重叠的部分少之又少,而茅安柒又有着过分的自知之明,渐渐的,他们的生活看起来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茅安柒抱得他紧紧的不肯撒手,汪晟感受着她一再收紧的力道,他闭了闭眼视死如归一般,可真是不争气啊,一次又一次反复跌进她该死的温柔乡!

  茅安柒的心跳频率越来越快,那是一种不由自主的慌张,她醒来后就盘算着何时与汪晟摊牌,她该如何以及何时孤注一掷,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解释一切。

  她不再想着能够在他这里全身而退。

  陈家欠她父母的,而她欠汪晟的,该还都得还。

  茅安柒并不是软弱的人,于是她等不及过完漫漫长夜,只身赶到上海,只求所有的前尘往事能在这里彻底告一个段落,在她和汪晟这里,该落下帷幕了。

  见了他,来时的心理建设形同虚设,统统化为了乌有。

  他那样好一个人,她爱他皮囊和灵魂,爱他的懒散和颓丧,爱他的体贴和周到,爱他的全心全意爱着自己……

  到了不得不告别的境地,茅安柒除了舍不得汪晟这个鲜活的人以外,还有他们二人之间一点一点构建起来的看似微弱的爱情。

  她是爱他的,比自己估量出来的爱还要多很多很多。

  这会儿就要离他而去,她站在原地迷失了方向,整颗心被扣留在原地寸步难行。

  “汪晟,我想……”

  “宝贝儿,我快迟到了!有什么话,等我晚上回来再说。”汪晟拍了拍茅安柒环扣着她的双手,当她还站在他的背后无动于衷,汪晟先一步拆开了她的手,抽纸快速擦干了还滴着水的脸。

  他看上去真的着急,完全没空顾及茅安柒,他折返到卧室,匆匆换了套商务装,临出门还不忘在床头柜留了一张信用卡。

  “你无聊就出去随便转转,这里商场还挺多,怎么着也挑得到自己喜欢的物件。我今明两天会议排得满满当当,真得走了宝贝儿,我尽量凌晨前赶回来哈。”汪晟交待完,看了眼时间,小跑着出了门。

  这就是上海的节奏吗,连个话都不能让人好好说完。

  没人识破汪晟这是落慌而逃。

  茅安柒泄气,按照汪晟的意思,这两天时间里,她还得过着金丝雀般富足的生活,代价是要被主人圈养在小小的一隅鸟笼中,只需她足够乖巧和安分,适时逗逗主人的欢心,下半辈子她不愁过不上衣食无忧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这个主人可是不折不扣她深爱着的男人啊!

  他是她的初恋,是她水深火热绝望人生里的白日梦,可她背负了太多沉重痛苦的记忆,那是人体内的毒瘤,一日不除,寝食难安。

  所以纵然如此,爱在她的世界里除去短暂获得的快乐以外,它不过是可悲的牺牲品而已,它占的比重实在太小太小,微乎其微。

  许多人都听说过银河,途经的茅安柒歪打正着遇见过,已经比大多数人都幸运了。

  她没有拿汪晟的信用卡去商场过度消费,只买了几样必须的护肤品和大众品牌的衣物,加起来也就两三千块钱,这钱掉路边,汪晟指不定还不愿弯腰去捡。

  汪晟在冗长的会议上分神看到的短信提示,大约如意料之中的猜测,他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二十分钟的茶歇间隙,汪晟揉了揉太阳穴,和一边《唱演》的宣传总监闲聊。

  总监问:“节目开播之前,最后再炒一波你和陈小姐的恋情,你那边都ok?”

  “我有反悔的余地吗?这会儿后期都做完了,宣传噱头之一就是炒我和陈若冰的恋情,我这会儿反悔,不是打自己脸?”汪晟面无表情吃着助理好不容易托人买到的当地网红奶茶和蛋糕,眉头皱得死紧,一百个不情愿的表情。

  总监心里苦,这个行业,本就为了收视率和节目效果没什么下限,而炒恋情是最常规普遍的手段,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何况也是为了节目的反转效果而炒的,算是合情合理。

  再者,赚多赚少,大头都是进了汪晟自家口袋,他到底凭什么还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模样!?

  他可是为了即将播出的节目,熬得发际线都快往后移了,过的日常在朋友眼中好像是业界精英,白天开会晚上应酬,往来的朋友不是明星就是圈内大佬,只有他冷暖自知,外表光鲜亮丽了,过得可真是猪狗不如呢!

  这不,汪晟这脸臭得跟什么一样,他还要一味堆着笑脸拍着胸膛保证这宣传一定到位,热搜一定自来……

  敲定了最后的细节部分,历经几个月的综艺节目宛若万事俱备,大家都沉浸在一鼓作气的氛围里,额头上就差贴上大功告成的标签,只有汪晟一人不甚愉快,脸上疲态尽显。

  有人合上笔记本的同时轻呼:“艾玛,都晚上十一点了。”

  晚餐他们吃过精致的盒饭,两荤两素,配水果和酸奶。

  有人喊饿,想吃火锅;有人喊渴,想喝啤酒。

  汪晟不是不解风情的老板,大家为他卖命,他不来点表示还真不是人。

  “火锅和啤酒都有,你们去玩得尽兴,明儿拿发票找我报销,算我私人请。”汪晟是最后一个关电脑的人,大家都从座位上起身舒展四肢了,扭动僵硬的肩颈,就他慢条斯理,转念又拿出手机点开屏幕。

  今天都没怎么用过手机,电量还剩八十,这女人实属狠心,一整天对他不闻不问,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忽略了在场各位的挤眉弄眼,最后一致将宣传总监推上了风口浪尖处,试图用他的“人格魅力”说动汪晟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一起去嗨。

  “汪老板……”

  “得,我参加行了吧!”宣传总监还没忽悠上呢,汪晟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一来他不想扫兴,二来茅安柒心里反正没他,他省得早早回去不受人待见。

  一群人浩浩荡荡,火锅也吃了,酒吧也泡了。

  汪晟这人走哪儿朋友交到哪儿,两轮下来,竟碰到了三三俩俩认识的朋友,有几个到最后加入了他们的酒局。

  这都是些爱疯爱闹的损友,在上海活捉汪老板,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他们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呼朋唤友在那儿高调宣传汪晟一声不响跑来上海的第一手资讯,更多的朋友正从四面八方赶来。

  汪晟算是被停在杠头上,想走不能走才最寂寞,偏偏他还是那个被C位出道的人!

  后来从十人的小圈子演变成了三十人的狂欢现场,摊续了一波又一波,最后玩得一发不可收拾,不知谁提议附近新开了个会员制的夜店,这里不少人是他家会员,起了哄要去开个眼界。

  一个个看起来都装得像憋久了的人,汪晟不时看表,本着来都来了的态度,跟着瞎混呗。

  他心里惦记着茅安柒,喝酒喝得心不在焉,手机就搁在酒桌上,这个点了竟还有人找他,他耐着性子一个一个点开来看。

  深夜叫人意兴阑珊,尤其当茅安柒还不顾他死活的时候,倒是小食光来了条消息,言简意赅,让他转头往后看。

  汪晟喝了不少酒,微微侧头,只见有双动人的眼睛在迷离的灯影里冲他笑得顾盼生辉,这样子精致的女人在这座城市随处可见,而小食光的妆扮与相貌掩然更高级一些,外表无懈可击的她是绝对可以选来当作橱窗里的模特。

  她笑得矜持且恬静,汪晟冲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示意,想着似乎这举动欠妥,于是起身移步去到她那里。

  汪晟的朋友们不知他俩内情,只羡慕他走哪儿都是对美女一撩一个准,佩服得五体投地。

  “汪老板,你在上海呀?”小食光有着与年龄不相衬的甜美,那是一种永恒的少女心爆棚的表现,岁月的风霜自然不会侵蚀温室里成长起来的花朵。

  “如你所见。”

  小食光大大咧咧开了个玩笑:“不会是跟踪我吧?”口吻趋向于调情。

  这话一出,就让人倒胃口了。

  “你觉得呢?”汪晟学着她半开玩笑的语气。

  小食光的脸上没有动过刀子的痕迹,盈盈一笑时用颠倒众生来形容她也不为过,这种场合,她不问汪晟来上海做什么,汪晟亦然。

  汪晟喝了不少酒,见到这一幕,蓦然心酸,想起茅安柒未经修饰的脸上开始添上了若有似无的细纹,想起茅安柒总是被现实百般折磨到开始疲于应付他的无奈。

  他忽然懂得,他遇见过太多无可挑剔的女人,却只碰到过一个慈悲到会反过来宠他的茅安柒,即便她是那么那么偶尔的宠过他,他在她的生命里,像一个单纯的弟弟,像一个幼稚的男友,也像一个任性的老公。

  他在背景乐中迷失了,唇边的笑容逐渐变凉,他依然有礼而不逾矩地与小食光寒暄,也表现得耐心十足与她的朋友们敬了几杯酒,假意不懂他们眼里刻意生出的暧昧。

  但他清楚地知道,这辈子再也不会对眼前的这些女人们生出零星半点的好感了,从今往后,他的审美都偏向于茅安柒的样子。

  大概是真喝得醉眼惺忪,冰凉的液体贯穿进肠胃,他一遍一遍无解地问自己,是从什么时候悄悄发生改变,他变得钟情于质朴真实的女人,拒绝浓妆艳抹的女人,打从心底里接受素颜时能容忍女人脸上出现淡斑、疲惫时泛起油光的脸蛋?

  “我好像得回家了。”汪晟强迫症似的,一夜之间看了无数回时间,这个时间点,天快亮了。

  而他给自己的定位是,他是有家室的人了。

  小食光有意无意问他:“莫不是有人在家等着汪老板?”

  小食光也是喝了不少酒的缘故,这话问得挺妙,汪晟一笑了之,不想往她的圈套里钻。

  若是回答有,她心里不定笑话在家等他那女人何其悲惨,不惜等着一整夜未归还在外买醉的他;若是回答没有,小食光未必不会开口多留他,他懒到不想和谁撕破脸。

  后来他在众人唏嘘的目光中走了,也不让人送,直接打了辆车离开,急不可耐的背影令人回味无穷,这是金屋藏娇了,走起路来都生风?

  茅安柒一直没有与他互通有无,她上半夜强迫自己睡了会儿,至多两个小时,左等右等等不来汪晟,她索性爬起来到客厅看电影。

  这么多年里,她看过的电影少之又少,仅管人到三十一事无成,可她的人生总是忙碌到不允许拥有自己的喜好。

  她也只和汪晟去过一次电影院,看的是他投资的那部电影的首映,回想起来,仿佛那是发生在很遥远的事了。

  门边终于传来了动静,随之而来的,是弥漫在偌大房间里面熏人的浓烟和烈酒的气味,茅安柒的担心不无道理,一早就料到他会这般乘兴而归,一醉方休。

  开春的上海依旧冻人,汪晟带进屋一身的寒意,茅安柒见状上前,替他脱下厚实的外套,离得近才闻到一股呛人的脂粉香。

  想来也是,男人的饭局上怎能缺得了美女左右,不然喝酒也少了几分快意。

  茅安柒对此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汪晟到了酒店才隐隐后怕,怕茅安柒见了如此不着调的自己生气或不满,幸好没有,非旦没有,她还尽职尽责给自己调了蜂蜜水。

  他仰着脖子,在她的视注下一饮而尽,乖得不要不要的。

  茅安柒见他脚步踉跄,扶他去了卧室自带的洗澡间,替他调好水温,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悠着点别摔着。

  汪晟冲完澡,茅安柒早就给他准备好了干净的衣物,甚至帮他刷牙水一并倒好了,牙刷上挤好牙膏。

  做这一切,她半句怨言都不见,只是在他昏昏欲睡刷着牙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以后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呀。”

  她没有说更苦口婆心的话,比如不要总是应酬到天亮,不要喝酒喝得烂醉如泥,不然伤的都是自己的身,长期往复,身体要一年不如一年。

  她说不出更讨厌的话,哪天他们分开了,他就去找一个倾城佳人,本本分分的好人家出生的姑娘,他也从此别在女人堆里流连,两个人组建个小家庭,生一个或生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最是好。

  浴室水汽氤氲,茅安柒双眼湿润,汪晟一心一意刷着牙,茅安柒从镜中看了他一眼,默默无言退了出去。

  她给自己定了一个期限,最晚等到明天了,她要亲口对汪晟说一些特别残忍的、难以启齿却又不得不说的事。

  汪晟上了床后本能的求欢,他想枕边的人想得忘乎所以,一天下来,什么事都做不了,光用来想她了。

  茅安柒有一点特别好,二人彼此熟悉以后,任他予取予求。

  汪晟贴着茅安柒的耳朵鬼话连篇,他对着茅安柒特别拉得下脸说这些,恨不能掏心掏肺,恨不能将一颗怦然跳动的心窝子挖出来给她看。

  他有些疯狂和失控了,茅安柒疼得呜呜咽咽小声啜泣,这哭声断断续续的,时轻时重,使汪晟幻想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一幕来。

  他有时温柔,有时暴躁,茅安柒终于在他无止尽的索取下低声求饶。

  “宝贝儿,哭真惨,是怪老公没好好疼你么。”汪晟不知哪根筋不对劲,最近对她的昵称一个接一个,什么宝贝儿啦亲亲啦,这都不算什么,他还特别爱自称老公。

  茅安柒的脸皮哪有他厚,自然回应不了这么肉麻的话,她最多是在他的嘴边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当他嫌意犹未尽时,就会让茅安柒多啄两下。

  “宝贝儿,如果我记没错,我是你的初恋吧?”汪晟想起什么,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地问。

  茅安柒不理人,三十岁的女人刚刚有了初恋,真是挺让人无自地容的呢。

  汪晟明知故问,怎么听都是在打击她揶揄她,这人坏到根了。

  “呃……”茅安柒忍了许久,终于在汪晟的不懈努力下,漏出一记软糯的喟叹。

  汪晟坏笑,与她耳鬓厮磨道:“宝贝儿,我也快了。”

  “……套!”

  可惜这提醒终究晚了一步,汪晟不知是真醉糊涂了还是故意为之,第一次不顾茅安柒的感受,肆意妄为做了从很久之前就一直想做的事。

  他俩生个孩子那又怎样,他早想这么干了!

继续阅读:第90章 我想你比从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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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系男友从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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