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静和小菊暗查销金窟的银铺,此时天色已晚,她们正琢磨要不要走呢,哎!这时候发现,一个说东瀛话的人,指挥几个伙计,往银铺后面的河中,扔了俩麻袋。小菊水性不错,趁着这些人走了,赶紧下水,把麻袋捞起来。结果打开第一个,好么!麻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见过的杜通判!小菊赶紧施救。
这会儿曹静打开了另一个麻袋,这里还一个人,曹静一看,当时脸就一红!要说呢,麻袋中的人,曹静不认识,只不过此人长得面如冠玉,五官俊秀,别看现在跟落汤鸡一样,却掩不住帅气。看这岁数,也就二十啷当岁,曹静当时就有点晕了:这是谁啊?怎么这么帅?
这阵,小菊再过来救挺帅这位,也脸上有点发烧,真是!这位比展平可帅多了!于是这动作自然温柔多了,轻轻的推拿,这位也有反映,“噗噗噗”几口,把水吐出。这会儿,杜通判把眼睛睁开了,四下看看:“呀!您不是安乐公夫人吗?”
曹静点点头:“没错!杜通判,您这是怎么回事?”
杜通判看看左右:“我,我这是被救了吗?”
“是啊!您刚才被银铺的人扔进水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那个人是您的手下吗?”
“不是!嗨!我这事,一言难尽啊!此处并非讲话之所,如果安乐公夫人不嫌弃,咱们先去我的通判衙门再说如何?”
“没问题!”
这回再看看那个帅哥,他明显是受惊了,抱着胳膊蹲着,一动不动,曹静过去拽他:“哎!帅哥!起来!起来!”
“啊!别杀我!别杀我!”
小菊也过来了:“哎!帅哥,没人要杀你,我们是来救你的!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们走!我们不会害你的!”
说着,几个人推推搡搡,把这个帅哥给推走了。曹静再叫了一辆大车,直奔明州州城的通判衙门,杜通判没敢走正门,而是绕到后门之处轻敲几声。门一开,冒出个人头,一看杜通判,当时慌了:“哎哟!杜大人,您怎么才回来啊?您这是怎么了?谁把您打成这样?”
“别提了!赶紧给我更衣!”
“是!”
“另外,把安乐公夫人带进二堂,给这位兄弟也拿套衣服来,一会儿我们要叙话!”
“明白!”
手下赶紧忙活去了,曹静和小菊呢,被引入二堂,有人给沏了茶水。大概能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杜通判从后堂出来了,这会儿他换了干净衣服,精神多了,只不过脸上仍然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再说杜通判,到了曹静跟前,深鞠一躬:“谢安乐公夫人!要不是您出手相救,估计我这会儿已经喂河里的王八了!”
曹静一看,赶紧回了个万福:“杜通判,这是举手之劳的事。只不过我想知道,您是为何让银铺的人扔到河里呢?”
“额,这个…。。”,杜通判看看左右,把手下全打发出去了,“请问安乐公夫人,您和安乐公作为包大人的前站,查察明州,这明州有事,包大人管不管?”
“杜通判放心!包大人肯定会管!”
“好!太好了!我现在就要向您举报,银县的销金窟大有问题!”
曹静一听,哟!有情况!于是赶紧问:“哦?有什么问题?杜通判能不能跟我说说!”
杜通判喝了口水,侃侃而谈:“是这么回事!我是一年前来到明州通判任上的,可是我初来乍到,没什么根基,孙知州和李将军都排挤我。而且经我的调查,明州最穷的银县,竟然还有个最富的销金窟,我感觉十分不正常。我曾经问过孙知州,结果孙知州竟然跟我说,有销金窟在,他们一天到晚的剩菜剩饭,能养活附近的乞丐,这也算功德。没办法,我只能自己调查。这两天我发现,每到天黑下来,明利钱庄都会运来一批黑箱子!看样子还挺沉。”
曹静一听:“嗯?黑箱子,什么样?”
“啊,黑箱子就是黑色的箱子啊,也没什么特殊的。这都不算什么,今天我竟然在运箱子的队伍中看见了熟人!你们猜是谁?”
“谁啊?”
“如果我看得没错,应该是孙知州的管家孙大!”
曹静当时眼睛瞪起来了,果然孙知州跟这里不干净啊!赶紧再问:“杜通判,你确定吗?”
“十之八九吧!就是距离有点远,我想彻底确认,这才往前走了走,一不留神被人发现了,后面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哦!原来如此!那一起被救的人,是你的随从吗?”
杜通判摇摇头:“不是!那个人似乎是明利钱庄的伙计,不知道干了什么,竟然得了和我一样的结果。不如咱们问问他吧,应该有收获!”
“是啊!”
这会儿,有人已经把那个帅哥带上来了,曹静和小菊看了半天,发现这家伙虽然脸上有点青紫,但真是帅的一塌糊涂,想问他,脑子却一片空白,没辙,只能看看杜通判。杜通判一看,得!我问吧!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
帅哥一作揖:“我叫钱凯,您是?”
“我乃明州的通判杜子同!”
帅哥一听,跪到地下就磕头:“哎呀!多谢通判大人!要不是您,我今天就没命了!谢谢!谢谢!”
“咚!咚!”
头磕得那叫一个响!杜通判一看:“钱凯啊!你也别谢我,你得谢谢安乐公夫人,要不是她们出手相助,今天别说你了,我也得死!”
钱凯接着磕头:“哎呀!那谢谢安乐公夫人!我是肝脑涂地也报不了您的恩德啊!”
曹静一听,嘿哟!行啊!这钱凯好像还有点文化。于是红着脸问道:“嗯,钱凯啊,你站起来回话吧。你是什么人?钱庄的人为何要处死你呢?”
“回安乐公夫人,我就是明州本地人,前两天我才在明利钱庄找到工作。今天我在柜上,偷着揣了一小块银子,打算拿走。可你们也知道,钱庄管理特别的严,每次进出都要搜身换衣服。我呢,抖了个机灵,把银子埋在了厕所边上,等换完衣服,借口肚子疼,跑进去上厕所,顺便把银子取出来。可没想到今天,我才进后院,就看见进来不少大车,我看着正奇怪,结果车队那边过来两个人,直接给了我一棍子,剩下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杜通判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你看清押送箱子的人长什么样了吗?”
“啊,没看清我就被打晕了,不过我注意到,这其中有不少小个子,他们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明白。而且其中有个穿黑斗篷的,钱庄的人管他叫大哥!”
杜通判听了,当时一瞪眼:“安乐公夫人!那个穿黑斗篷的,应该就是孙大!”
曹静听完,当时一拍桌子:“哼!看来孙知州和那个李荒一样,都不干净!杜通判,为了安全起见,钱凯我就带走了,到时候面见包大人,他就是人证!”
“没问题!安乐公夫人请便,咱们都是为了挖出明州的贪污网络!有要求,我一定配合!”
曹静说完,让小菊带上钱凯就要走,可刚站起身来,就见杜通判表情凝重,似乎有苦难言。曹静一看:“杜通判,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我们带走钱凯,有什么问题?”
“啊!不是因为这个!咱们都是为了挖出贪污网络,安乐公夫人这么做,当然合理。而且我这通判衙门,也就一些心腹人算是可信,其他的,连门口的卫兵都归知州管,真有点什么事,也不好办。你没看吗?刚才咱们都是偷着走的后门!我现在倒不是愁别的,按惯例,明天我得去孙知州那,一起签署给朝廷的申报文书,可您也知道,今天我这幅德行,浑身是伤,明天知州要是问起来,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曹静听完一乐:“哈哈!原来是这样!这好办!您呐,借我一个信得过的亲随,咱们这么这么办,杜通判看看如何?”
杜通判听完,当时脸上就不自然了:“这行吗?”
“没什么不行的!反正我们的身份也暴露了,现在最好让孙知州知道,我就是个刁蛮的公爵夫人,只会找麻烦而矣。要不然咱都不好办!”
“那好吧!”
就这样,到了亥时左右,明州的大部分人都已休息,茶肆酒馆虽然还在营业,但也就剩了那么几桌,伙计也开始没精打采了。而就在此时,通判衙门的门口一阵大乱,两个女人拎着一个仆人打扮的人破口大骂:“杜子同!你给我滚出来!快点!再不出来烧了你的王八窝!”
这下,旁边有人开始围观了,有人还说呢:“这怎么回事?这女的是谁啊?怎么那么霸道!”
“别说!我知道!这女的应该就是安乐公夫人,好么!真不让人省心,白天她大闹销金窟,晚上这又来闹通判衙门了!”
“嘿!高官的家眷,就是不让人省心!”
这正聊着呢,就看通判杜子同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没想到一过门槛,脚一滑,靴子还掉了一只。再看杜子同,来到曹静面前,躬身施礼:“哎呀!安乐公夫人驾到,有什么事吗?”
曹静怒气未消,让小菊把手里的人往地下一撇,气哼哼的说道:“哼!杜通判啊杜通判,我说你什么好啊!今天我逛街的时候,丢了二十两银子,本来说让孙知州帮我找找,你充什么能耐啊?非说你的手下没问题。找到现在了,还没消息,你说怎么办吧?”
杜通判赶紧鞠躬:“哎呀!安乐公夫人,这事也没办法啊,丢哪儿您也说不清,您的银子也没有记号,就算孙知州,恐怕也找不到啊!”
“少废话!你个无能的家伙,还有理了不成!嘿!”
曹静不由分说,过来就是一个嘴巴,这劲头还挺大,杜通判猝不及防,当时被打得原地转了一圈,倒在地上,曹静也不留情了,过来连拳带脚,给了杜通判一顿爆揍,杜通判疼得是左右翻滚。门口有站岗的卫兵,一看这情况,赶紧过来想阻止,这时候小菊上前两步,把剑一拔:“大胆!你们谁敢动手,我叫他人头落地!”
哎,这么一吓唬,没人敢动手。曹静打一顿过后,又踢了两脚,感觉出气了,于是就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