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再回想起昨晚，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那梦魇好像是悄然而至的，又格外真实，才会让她突然间崩溃了起来。
顾敛倒觉得是沈瑜的郁思症还没有好，受了刺激后便会复发，便没有太在意。他随在沈瑜身边，时不时地给她灌上些心灵鸡汤。
什么我不走、你别怕、我愿意一直陪你睡之类的。沈瑜没舍得挥一拳过去，便直接将他给扑倒了。
沈瑜这举动很是突然，顾敛都还是蒙的。通常他们都十分和谐，还从未有过这么强硬的。
也不知道沈瑜从哪儿寻了几分痞气，用指腹抹了抹顾敛的嘴角，笑道：“其实你刚把我带回来的那会儿就应该这样的。”
“我又不能使用灵力，也不能反抗什么。”
顾敛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沈瑜一眼，他只觉得沈瑜将这些话说得很轻松。你说她是在开玩笑吧，又觉得不像。
“怎么，在回味了吗？”沈瑜笑着，声音就如香炉中的青烟般虚无缥缈。
顾敛冷笑了一声：“那还不如直接一些。”
随后发生的都是顺理成章的，两个人的情意都就此点燃。
换来了半夜的痴缠。
顾敛是抱着她入睡的，但入睡前，他又想起了沈瑜说的那句话。
许是心有余悸，一向少梦的顾敛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初春时节的虚无山，他在上山路上折了一枝花。情绪很平，没有什么喜怒，却是极为常然的踏入了玉鸣阁。
那时沈瑜正在坐在里面，顾敛进去的时候，他头都不抬一下。她在做自己的事情，就不会将旁人放在眼里。
而她那张矮桌旁放着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放着的饭菜像是丝毫没有动过。
让顾敛有些恼怒。
顾敛故意将门摔得很大声，可沈瑜依旧坐在原处，看都不看他一眼。顾敛立马上前，将她握着笔的那只手给紧紧握住，怒喊道：“沈瑜！”
“你做什么？”沈瑜瞪着顾敛，那双眸子里的光都是透着恨意的。可她又瘦得可怜，手腕还不够顾敛一只手去握的。顾敛拉她的时候只是稍稍用了些力，都让沈瑜整个人晃了一晃。
险些没有站稳。
“你不吃不喝，是想坐在这里当神仙吗？”顾敛呵斥着，也是顾敛的眼神，刺到了他。
才让他这么激动。
可她仰起头，以那极其不甘愿的目光看着顾敛：“这与你又何干？”
就连对待陌生人的礼貌，都没有留给顾敛。
与你何干，与你何干。
顾敛是一下就上了头，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沈瑜的手腕，想要做出些什么来发泄自己的情绪。可他瞥见了沈瑜那有些发白的嘴唇，就想到了她的身体。
自天阔山庄回来，沈瑜极为失意。她几乎不吃饭，才瘦成了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顾敛也才尽力将自己的火气给压了下来。
他放开了沈瑜的手腕，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抓得有多用力，如今都留下了一圈红印子。
有片刻的恻隐，让顾敛从碗里拿出了一块桂花糕，凑到了她嘴边。
“吃了。”语气不算好，但动作还算温柔。顾敛生气也是因为她不吃饭，如若是愿意吃，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可沈瑜偏偏就要与他对着干，只见她将头扭开，根本就不搭理顾敛。这一瞬将顾敛那刚熄下去的怒火给点燃了，直接抓住了她的下巴，打算强行让她吃下去。
“我说了我不吃！”
沈瑜挣扎着，扬手将顾敛手里的桂花糕给打掉了。桂花糕落去了地上，撒落了一圈粉末。
使顾敛大为恼火。
也不等沈瑜反应，顾敛便将沈瑜的手腕给握住了。他一把将人拉到了自己怀中，发力压了上去。
沈瑜挣扎不开，而顾敛三两下便除了她的衣物。沈瑜是挣扎着要去对付顾敛的，可她没有灵力，几乎是被顾敛给狠狠压制住。顾敛仅仅是一只手便将她的一双手扣在了她的头顶上方，便让她没有了还手之力。
“你放开我！放开我！”
沈瑜挣扎着，可也无用，顾敛以绝对的优势在她之上，一举进入。
那种痛感没入了她的心底，很沉，很沉。
“放开你？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享受啊？你可是想要了，才不吃饭的？嗯？”他扣着她的腰，发了狠地去占有，没有丝毫的留情。
“你可真是，颇有情调。”
他轻笑着，就像是在面对一件玩物。不会去爱护她，更不会去考虑她是否愿意。
没有半分情意可言。
顾敛稍稍前倾，将沈瑜眼角的泪水给吻去了。
他笑着问：“沈瑜，痛吗？”
还说：“你求我，我便饶过你。”
沈瑜嘴硬，他知道。
可顾敛的乐趣就在此处，想要看沈瑜求饶，乐此不疲。
顾敛很用力，沈瑜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她就像是在危浪中沉浮的人，抓不到浮木，也瞧不见岸头。
可她终究是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愿意松口。
就算顾敛如何的用力，如何的吸引，她都不会开口，更不会有一句求饶。
这是她的坚守。
“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
顾敛能够清楚地看到沈瑜眼中的深邃与迷离，他也在下一刻看清了沈瑜在用力咬自己的嘴唇。那薄唇被咬出了深深的凹陷，透着几分深暗的血红。
这个人，每次都会这样。
让顾敛下意识地去亲吻她的唇。她最开始是不愿的，是顾敛抓住了她的下巴，将她往后抵，这才如愿以偿。
由浅到深，由深到浅，只要是属于她的，顾敛都会感到失神。
最后是顾敛让沈瑜躺在他身上，他手上端着一碗汤药，在小心翼翼地给她喂下。
他还说：“沈瑜，你就做我的玩物吧。你也别怨我让你喝这东西，你我不需要孩子，就像你有朝一日也不会再需要洛闲。”
孩子……孩子……
顾敛惊醒时是有些浑噩的。
只是周遭不像梦里是暗的，现在已经白日，而沈瑜就坐在自己面前。
她好像正在喝什么，一个小碗，被她端在手上。
顾敛心一惊，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上了前，将沈瑜手里的东西打翻。
碗落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