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光着屁股的小子,趴在浴桶的边沿上咬耳朵,密谋了一通,然后洗洗睡了。
早上的时候,钱舅母一看饭桌上就两个小菜儿,一份粥,一盘子包子,怒了,一摔筷子,“这是给人吃的吗?啊?!来人,把你们夫人叫来!我倒是问问她,就给长辈吃这个!”
钱舅舅道:“凑合着吃吧!”
钱表哥也一摔筷子,大声嚷嚷道:“这玩意儿,大户人家的猪都不吃吧?有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钱舅母咬牙切齿地道:“好,今天要是不见我,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拿着这猪食,去给邻里们看看,看看你们这状元家是怎么招待贵客的!”
送饭的粗使婆子不主事儿,就道:“您稍等,奴婢去给你们禀报进去。”
等粗使婆子出去,几人相视而笑。
钱舅母拿起包子啃了一口,得意地道:“看了吧,就得这么治他们,我凑到门口去求见,他们拿搪不见,我这一发火儿,那上官小娘们儿,得乖乖来见我!”
嚼了两口包子,眼睛一亮,道:“这包子还挺好吃,肉馅儿的,还有虾仁儿,真香!”
钱舅舅、钱表哥、翠花儿都拿起一个包子,吃了起来,吃了一个意犹未尽,就又拿了一个。吃得太狼吞虎咽了,喝了一口粥。
翠花儿道:“这粥也好吃,里面有肉!”
几人又呼噜噜地喝粥,觉得淡了,就尝了尝那菜,觉得味道也好。
结果,吃了个精光。
“嗝!”钱舅母打了个饱嗝儿,用小拇指的长指甲剔了剔牙,往门口斜了一眼,道:“怎么那上官小娼妇还没来?”
钱表哥摸着肚子站起来,道:“我去看看。”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出了门,看到木槿进了客院的门,穿花拂柳而来,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小跑儿着迎了上去,“姑娘来了?”
木槿走到他跟前,被他挡住了路,站住脚步,道:“听说你们对早餐不满?”
钱表哥一挺肚子,装出大爷样儿,斜着眼睛道:“那是给人吃的吗?猪食都不如!”
木槿冷声道:“我们家夫人也吃这个,你说是猪食?知道对夫人不敬是要打板子的吗?”
钱表哥嘿嘿一笑,道:“木槿妹妹,别生气吗?来,陪陪表少爷!伺候好了,表少爷我让你做姨娘,从此吃香喝辣做主子!“
说着,就上前一步,伸手要摸木槿的下巴。
木槿那也是在石牛县上过阵杀过敌的,直接一脚踢过去,踢中了前表哥的裆部,他发出嗷的一声惨叫,双手捂住,原地乱蹦乱跳。
钱舅舅、钱舅母和翠花儿听到他的惨叫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钱舅母焦急地道:“儿子,你怎么了这是?”
木槿指着钱表哥,气愤地道:“他想调戏我,我去告诉夫人,把你们赶出去!让邻居们看看你们这样的亲戚,值不值得收留?”
钱舅母抱着钱表哥,目眦欲裂地吼道:“她敢!那样你的名声也没了,你就得给我儿做妾!”
木槿冷笑一声道:“我一个丫鬟,奴籍,要什么名声?可是你们就不同了!”
钱舅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我们都是升斗小民,要名声也没用,那咱们就出去闹一场!看丢得是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