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袍泽?叛徒?
绿水绕青山2020-07-29 10:114,472

  得不到支撑,单凭游骑将军的身份所做有限。

  谢安士捏了捏另一块金符“君王侧”,姚之术给他的,他大概知道君王侧代表着什么,但姚之术没告诉他这君王侧是那个君那个王的左右侧,要借虎皮扯大旗也总得有个名号吧。

  在辽东除了周曷冬,杨氏一派,还有谁的名号最好用?

  辽东平津王,他可是深居简出不问军政,听说还跑去山上当了一段时间的俗家道士。

  “头,头……。”林栋连喊了他几遍都没反应。

  “哦!什么事?”

  “没事我就让她们散了,都等着干活呢!”

  “好。”谢安士想起一人,“叫壹拾三号过来。”

  “诺。”

  壹拾三号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的人,在她嘴里应当能问出点什么来。

  “奴婢拜见将军。”壹拾三号手背着身后畏畏缩缩的来到谢安士面前,不服此前的悍傻横样。

  “手藏在后面干嘛?拿出来。”谢安士现在对可能的袭击已经有所防备了。

  林栋说道,“头,查过了,没有凶器。”

  壹拾三号伸出手,本来白晢的手指上肿得黑红,有些还流着血水,有发炎的情况伤坏掉的烂萝卜,这明显是受了重刑才留下的。

  十二岁能杠下,意志力不容小觑。(也有可能是单纯的悍傻。)

  谢安士皱了皱眉,抛开同情不说这种情况下用刑对破案又有什么辅益,想办法让其冷静下来,回忆当时情况才有作用。苏西澈没说错,因为死的是一个蛮奴,所以都随便应付下走个过场,没人真正关心案子牵涉到的。

  “现在可记得当时情况?”

  壹拾三号偷偷瞄了他一眼又摇头又点头。

  “手。”

  壹拾三号把手缩回身后,眨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说道,“再夹我就干不了活了。”

  “谁说要夹你,治好了手,给我好好想一想当时的情况。”谢安士感觉自己是在诱骗无知少女。

  壹拾三号眼里透着不信任,却又不敢不从,像是被上了卡梢一样慢吞吞的一点一点的把手重新伸出来。

  用这么幼稚的办法就想逃过刑罚!

  谢安士一脸黑线,“信不信我把你双手全切了。”

  壹拾三号吓了一跳这才将手伸到谢安士面前。

  “水、酒。”谢安士捏着壹拾三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双手的伤势,手指骨没大伤不幸中的万幸。

  林栋有些费解,“头,这……有必要吗?”

  “只要有利于搞清真相,什么都要尝试一下。”

  林栋无奈唤了个婢奴去端了一盆水一壶酒。

  谢安士将白酒倒入水中拌了拌,“自已动手。”

  壶拾三号这才相信谢安士不是要给自己上刑,眨了眨眼睛端起盆子咕噜咕噜就喝几大口。

  咚!

  一声脆响,谢安士一拳头敲在壹拾三的脑门上,“你个蠢货,这是让你洗手的没让你喝。”

  “额~!”壹拾三打了个嗝,“你不早说。”

  “我是不知道你这么笨。”谢安士摇头捂额。

  旁边看热闹的几人咯咯的笑。

  闹了个乌龙,壹拾三才搞对了使用方式,将手渗了进去,虽然疼得冷汗直冐还是咬紧牙关坚持,这么毅力确实非凡,如此反复换过三次水才将脓水挤出,冲净,用干布咯干水上药。

  “上完金创药就没大碍了。”谢安士从怀里摸了摸,“忘了,我的不能用。”

  “头,用我的吧。”林栋把属于自己你那瓶拿了出来。

  “也成,回头领了新的还你。”谢安士接过药瓶,可谓是贴心致至的帮壹拾三上了药,缠好细麻布。

  壹拾三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谢安士,心想这个人跟别人还真是不一样,还有点小好看。

  “这……!捆成团了我怎么干活?”

  “药自己收好,一天一换几天后应该就好了。”谢安士把药塞到她缠腰里,“这几天就不用干活了,我自会吩咐督教给你几天休养时间。让你休养不是让你什么都不干,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想想你当时都看到了什么?三天后我再来问你。”

  说完也没多停留,直接出门而去。

  在路上时,谢安士就有问题问题一直在心头缭绕,“林栋你难道就没有问题要问我吗?”

  “头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来那多问题。”

  似乎完美的解释。

  但是谢安士并没有停止,“你没问我纹印是什么样的,你没问我金创药为什不能用。你也没问我那个振威副尉是谁,有没有捉到,活还是死。以前的你可是很有主意的,难道因为我升了将军,你就突然变了?”

  队伍还在缓缓行进,但有种凝重的气氛在无形的扩散,有人不自觉的摸向刀柄。

  林栋裂着嘴笑,“可不是么,你才入营多久,就当将军了。我呢?几年的生生死死,挖空心思表现自己,还只是个副尉。特别是这一次,累了,做个听命的小卒就够了。”

  林栋说得情真意切,甚至有些感人肺腑。

  可是谢安士还是觉得不对,“我能相信你吗?”

  “头,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林栋面色不悦。

  “如果是以前你应该一下子就蹦起来了吧。人会变,但不可能一下子就能变了,你不是林栋。”

  “这么肯定我是,那么,杀了我。”林栋嗖的一声拔出刀,刀柄向外递给谢安士。

  “不需要,要杀也是用我自己的刀。”谢安士脸色出奇的平静目不斜视随手一挥将刀打回去,又突然抽刀掠出一条闪光斩向林栋脖子。

  刀锋在林栋喉咙前半寸停了下来,林栋一动没动,马队还在行进。

  “你太冷静了。我不希望是你,但是……。捆了交由王将军发落。”没有直接证据,但谢安士对林栋算是比较了解的,他就算被人冤了偷干粮都会跳脚,更何况是判军判国关乎大义的事,林栋这个反应太过于反常。

  早有预备的士卒一拥而上将林栋拉下马,又是缷刀又是缷甲将其捆了个结实。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小将军。”

  或许是老天觉得事不够多,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杨峁带着一队人马迎面而来,“小将军你这演的是什么戏,兄弟萧墙?”

  “滚!”谢安士今天心情很不爽,出口成脏。

  杨峁不由得一窒刚上来就碰了一鼻子灰,脸上有些持不住,“小将军,济州城的人犯可是归守备司缉拿,你这明显越职了。”

  谢安士语气不善,“谁说他是人犯,我们背巍军演习擒敌难道也要先知会你们?”

  “这,这……。”杨峁哑口,眼睛转了转耍正无赖,“是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小爷我说是便是,把人抢了。”

  守备营的士卒听令,呼啦啦围了上来。

  见愦大阵仗的背巍军那怕这些缩在城内当乌龟的区区几十余菜鸡,嗖嗖嗖~,一片刀光瞬间亮起将林栋围在中间。

  守备营的士卒想不到背巍军在城内就敢直接亮刀,吓得纷纷后退,参差不齐的抽出刀来壮胆。

  “谢安士,你你大胆。”杨峁更是被嘘得面色发青,缩到人群后,“守备司正常行使职责你敢阻拦?搞出人命吗你要负责?”

  谢安士嘿嘿一笑,“放心,都是兄弟日常切搓交流怎么可能出人命呢,兄弟们,教导一下守备营的弟兄们怎么打拳脚。”

  背巍军十人同时收刀入鞘,脸上浮出“和善”的笑容,手节捏得啪啪响,反而把人数几倍于已的守备军迫得节节后步。

  “废物,废物,给小爷上。”杨峁气得直跳脚,猛的踹了前人一脚。

  “冲,唉啊!”倒霉蛋挨了一脚,身不由已的冲了出去只能喊了一声壮胆,可刚喊出声便变成了痛乎,脸门上直接挨了一拳鼻血直流。

  双方本来就是剑拔弩张,一有人动手场面立刻就炸了起来。背巍军十人结成小队,如虎入羊群,只一个照面就将守备军冲散,十几人倒霉蛋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揍翻在地。

  接下来两人一队分别出击,从数量上来看,背巍军每一人要同时对上五人,可实际情况是两人追着十人打。

  背巍军除非骑术非常出众,否则人壮力大是基本条件,可以说精锐中的精锐,又是实战中厮杀出来的,打守备营这些安逸又疏于训练的跟玩儿一样,此前在守备司吃亏确实是人数太悬殊,现在一打五,轻松随意不一会就结束了战斗。

  战斗结果结束得过快,杨峁看着躺满地的狗腿子心觉不妙,正想开溜却已经迟了,一转身就被人墙给堵了回来。

  杨峁眼见跑不掉立刻顿起笑脸,“嘿嘿嘿~,小将军咱也说是切搓而已,咱俩身份摆在这,当街打架不合适就不用了吧。”

  谢安士笑了笑,“你也知道丢脸啊,那好吧,依你的意。”

  这么好说话?杨峁很是意外,“好啊,好啊,小将军大气。和气生财嘛,都是袍泽低头不见抬头见,就此别过。”

  谢安士有这么大方么?从来没有,“那么,就让杨将军长长脸吧,扒了。”

  “什么!你你敢?”杨峁一个大男人居然露出了小女人的娇羞态,双手捂住胸口,“啊~~!”

  “嘿嘿嘿~。”十个背巍军十个大汉如饿恶虎扑食,扑上去连扯带扒,有人扒衣服有人扒裤子还人抢刀,连束发都没留下,瞬间功夫就把杨峁扒得只剩下一条破裤衩。

  “啧啧啧,太过分了你们。好歹给人留一件完整的衣服。”谢安士看着披头散发呆若木鸡的杨峁甚是过意不去,“杨将军,杨将军你还好吧?”

  杨峁一个哆嗦,“啊!?”

  “完了,人傻了。”

  此时街上早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民众,看到杨峁这模样哈哈大笑。

  “你才傻呢,给小爷等着,这个仇迟早要报。”杨峁从骤然的打击中醒悟过来,手捂裤衩,气得头顶生烟。

  “废物,起来,衣服。”

  “慢着。”谢安士策马堵住杨峁去路,“说,谁让你来抢人的?”

  他不相信,这杨峁有那么勤快,前一刻林栋露了点儿尾巴,后一刻就过来抢人,还是在路上巧遇,有这么巧的事?

  “小爷正常值勤,还要谁下令。”杨峁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火气大爆,“给爷滚开,否则让你小卒子都当不成!”

  谢安士也不是好相连的,“嘴硬,看来你是想连裤衩都不想要了?”

  “你敢!”

  “有何不敢。”谢安士针锋相对。

  “哟哟哟~,谁这么大胆子啊,在城里豪横,有本事出去跟蛮子干仗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个丝衣白靴的青年背着手从人墙外慢慢走近。

  “舅舅,这个人不担阻我办公还欺辱于我。”杨峁见着就像见了依仗一般,斗败的公鸡又昂着头立刻志高气扬起来。

  “小峁,不是我说你,五十人对十人还被人剥了衣服,操练不勤活该,以后还如何行法理安民心。”来人直接训上杨峁,看似好人,不过绝口不问实情,明讽暗指的说谢安士犯了罪就知道来者不善。

  “未请教?”谢安士光听这人说话就不喜,更知道此人绝不好应付。

  “征北军后军主将军,兼守备司掌印杨房烛。”杨房烛慢悠悠的报出两长串名缀,昂着头看着谢安士笑,虽然昂着头却是渺视,眼神带着挑衅你来扒我衣服啊。

  从三品上的大将军,比周曷冬这个镇军大将军也就只低一品。

  谢安士滑下马,“末将北巍军谢安士参见杨主将。”

  “背巍军!”杨房烛略有些意外,“我收回之前的话。同承陛下军威,谢安士你为何与小峁起争执啊?”

  “舅舅,是他……”杨峁正想开口。

  杨房烛声色内历,“闭嘴,看看你什么模样,还嫌不够丢人吗?盖上,滚回营去,待会再收拾你。还有,在外叫我将军。”

  “知道了舅……主将军。”杨峁有所不甘却又不敢多说,狠狠的瞪了谢安士一眼,才夹起尾巴走了。

  “禀主将军,这就是一场误会。末将到同僚正演习,杨峁将军却将之当成真人犯了,交通不畅才动了手。”

  “哦,就此等小事,搞出这么大动静出来,要扰得民众不安了。”杨房烛直接一个大帽子扣下来。

  谢安士只得应着,“是末将考虑不周。”

  “罢了罢了,既是误会就此揭过。”杨房烛转向一言两语就把抢人的事抹了,“这位?”

  “林栋拜见主将军。”

继续阅读:第十三章: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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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烈烽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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