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加急!”
一人骑着白马从皇道上驰骋而过,直奔皇宫。沿途京师百姓大惊,这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殿中正在上早朝的大臣们正与皇帝协商着太祖祭祀事宜。
“皇上,殿外有兴阳府百里加急信件!”那太监不敢有误,忙是呈于皇上。
秣马县便是由兴阳府管辖。
百里加急!?文工大臣们与京师百姓一样惊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一个唐宁!”陈皇看罢,突然大喝一声,便是连龙椅也做不稳当,起身踱着。
百官莫不惊异,怎的突然又提到了唐宁?
那太监将信件递给大臣们传阅着。
信是由兴阳府知府寄来的,一共有两封,一封是写武国南下绕过边军,直逼兴阳府秣马县,请朝廷调兵援救。
而另一封却是直接控告秣马县县令唐宁嫉贤妒能,擅自斩杀巡检姜安、县丞黄丘,致使巡检未能及时发现南下的武军,才使得武军能够趁机而入。
群臣看罢,皆是大惊。
“武军南下,情况紧急,还请皇上速下旨意!”有官员请命道。
姜安被杀!?冯太师心中瞬间一颤。
擅杀朝廷命官?康亲王亦是眉头紧缩。
两人都想看看对方是何反应,却不想正好四目相对。
“武军要挡,唐宁亦不可放过!那兴阳知府所讲,唐宁擅杀朝廷命官,已经酿成大祸,还请皇上圣裁!”太师上书言道。
“可笑!”康亲王立刻反驳着,“那姜安只不过一个驻扎在秣马县的小小巡检,根本无关大碍。分明是那知府想要将过错全部推到唐宁身上而已!”
“是吗?”冯太师反问道,“那他擅杀朝廷命官当如何说?”
康亲王一愣,“此事定有隐情,请皇上明察!”
“我等皆知,你康亲王和唐尚书与那唐宁走的几近,你自然为他开脱!”
“呵!若本王没记错,那姜安可是江南姜家的子嗣?世人皆知那姜家素与你冯太师交好,那你可是在替姜家泄愤报仇?”
“你胡扯!”
“难道你不是胡扯!?”
殿上,陈皇阴沉着脸,武军南下情况如此紧急,而如今他的臣子们却在干什么?皆是将此事作为了互相攻讦的机会,却根本无人出来替他抗击武军出谋划计!
“八百里加急!”殿外忽然有传来一封信件。
太监直接穿殿而过,引得两侧百官又一阵惊愕。
八百里加急?又是何事!?皆是小心翼翼的等待着陈皇的反应。
陈皇却是脸色稍缓?官员们疑惑着。
陈皇长缓一口气,解释着,“是边军的信件,那武军南侵秣马县,边军前去支援时,武军却已被唐宁所领的秣马县众人击退,现如今武军正溃散退至边境之外。”
“天佑大陈!”康亲王恭贺道,“可笑武国南侵,竟被唐宁率领的仅仅一县之民所击退!”
康亲王这是在为唐宁请功!冯太师立刻明白了康亲王的用意,然后反驳着。
“唐宁擅杀官员险些酿成大错,如今武国虽退,但其之罪岂能轻易放过!”
“可皇上!唐宁所率领的可只是一个下等小县而已,竟然将武军抗拒在外,相信此事传出去定然我陈国军心大振,百姓激昂!难道朝廷要将创造如此奇迹的唐宁给定罪吗!?”
“功是功,过是过,岂能一并相谈!”冯太师旋即反驳着,“抵抗武军难道不是他一个知县所应该做的吗?况且若不是他擅杀姜安,那武军也不会趁虚而入!擅杀两名朝廷命官,难道便不追究了吗?”
“若是如此,以后若地方官员皆如此效仿,纲纪律法岂不是全部乱了套!”
“唐宁将姜安、黄丘二人处死其间定有隐情,臣弟猜测定是那二人藐视王法,唐宁才不得已而为之!”
“不得已而为之?”冯太师讥笑,“便只算那姜安黄丘二人作恶,但律法早有言明,唐宁也只有审判的权利,又是谁给的他行刑之权?未有请示,便擅杀官员,乃是死罪!”
冯太师一转,面向陈皇请道,“皇上,国法严明,纲常律例,岂能因他一个唐宁便轻易更改的!”
陈皇俯视二人,思索着,然后缓缓说道,“国法严明,冯太师说的在理,不能够因一人而乱国法。传朕谕,着唐宁……”
“皇上!”康亲王立刻出列拦截着。
皇帝一言九鼎,向来说一不二,若是让陈皇发出圣谕便一切都晚了!此事,康亲王也顾不得旁的,即便不是因为他欣赏唐宁,也因为唐宁已经与康亲王府、唐家有脱不开的联系。
康亲王一决然,“皇兄可还记得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康亲王突然没头脑的一句,引得众人不解,陈皇已有一些生气。朝堂之上,纵然他是自己的皇弟又岂容他东扯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