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灵州上得了台面的人,上不了台面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似得涌向海韵国际酒店。
一时间,海域国际酒店门庭若市,热闹非凡,更有众多千金小姐浓妆艳抹,争奇斗艳,都梦想着能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
“姐妹们,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司空家族派来的可是四少爷司空凌风,据说四少爷貌似潘安,情如宋玉,才比子建,谁要是能得到四少爷青睐,这辈子便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当真?”
“千真万确!”
几个富家小姐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激动到手舞足蹈,花枝乱颤。
“范少爷!”
这时范家的车队开了过来,范祁刚下车向酒店里面张望了一眼,突然马呈文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你竟然还活着?”范祁回头看了马呈文一眼,忍不住一阵好笑,马呈文昨天的轰动事迹他亦有耳闻。
马呈文尴尬的笑了一下:“托范少爷的福,也感谢楚总宽宏大量,侥幸躲过一劫,今后我一定忠心耿耿为二位做牛做马。”
范祁轻哼了一声,不屑道:“马屁倒是拍的响,只可惜像你这种蠢材,楚哥万万看不上你,说吧找我什么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也想混进去,凭你现在的身份,还不够格这个资格,站在外面看着便好。”
被范祁说穿了心思,马呈文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他确实想进去,更想去碰碰运气,万一能和司徒凌风搭上话,那他没准还有翻身的机会。
可眼下范祁把话都给说绝了,就算他脸皮再厚,范祁不愿意,他也无计可施。
与此同时,潘家、阮家、窦家也陆续抵达现场,当这三家人下车后,现场一片沸腾,四大财团同时出现,足以证明今晚的宴会有多重要。
四大财团聚首,互相看不顺眼,又互相假意微笑,但是明眼人都看的明白,这笑容中暗藏杀机。
“呦,这不是窦少爷吗?窦少爷倒是勤快啊,一听司空家族来了人,连自个卧床不起的老父亲都不管了,就马不停蹄赶来了这里,我范祁属实钦佩。”
范祁冷嘲热讽捧起双手,气得窦玮火冒三丈。
“范祁,你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以为我听不明白是吗?你要是真敢横,就光明正大的骂出来,别拐外抹角绕圈子。”窦玮怒视范祁道。
范祁淡定一笑,不慌不忙先去疏散人群打开一条通道,待范成明和家人过去后,回头接着讽刺窦玮说道:“你啊,就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还是回去照顾你那病重的老父亲比较好,好歹还能落个孝子的名号,省的在这白费力气。”
闻言,窦玮气到爆炸,就好像吞了几十斤火药似得,眼睛都涨红了,握紧一双拳头,恨不得扑上去狠狠毒打范祁一顿。
正当此时,轰的一声,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开了过来,立刻吸引了所有人惊奇的目光,甚至有部分人还以为是司空凌风来了,急忙跑去迎接。
毕竟这么拉风的法拉利,一般人也开不起。
当车停下后,车门打开,楚河一只脚落地,出来后站在众人面前理了理朴素的西装。
“他怎么也来了?”窦玮看着楚河一脸茫然,楚河近来在灵州确实风头正劲,但是以楚河的身份还不足以参加这么高规格的宴会。
旁边,潘震表情严肃,一双眉头紧锁:“很奇怪吗?只要他想来,谁能阻止得了他,某些人就怕他不来。”
“什么意思?”窦玮转头疑惑道。
潘震冷淡的瞧了窦玮一眼,鄙视道:“你这么蠢,难怪你们窦家会中招。”
说完,潘震转身走进酒店,留下窦玮站在原地暗自恼火,先是范祁,再是潘震,每一个都拿他当白痴一样看待。
他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歧视。
“凭你,也配进去吗?”
当楚河从窦玮面前走过时,窦玮伸出一只脚拦住了楚河的去路,眼神无比愤怒,范祁和潘震会瞧不起他,完全都是因为楚河。
楚河面无表情:“你最好别挡我的道。”
窦玮冷笑一声,站到楚河面前争锋相对道:“不是我有意要当你的道,而是你不配,你知道今晚宴会是为谁办的吗?是为司空家族的四少爷,司空家族听过吗?”
“像你这种井底之蛙,肯定没听过,司空家族那是九州第一大家族,家族中人人地位显赫,你这种垃圾根本就不配参加四少爷的宴会,你去了,只会坏了四少爷的兴致,你一个人倒霉不要紧,但是别连累其他人。”
窦玮一番话说完,旁边一众人开始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窦少爷说得对,楚会长,虽然你现在是千华的会长,但是你资历尚浅,地位不够,而今晚参加宴会的都是灵州的权贵,这样一比较起来,你格调简直太低了。”
“没错,况且楚会长你还是个外地人,所以就不要瞎掺和了,免得坏了事。”
听旁边的人说完后,楚河笑着说:“这样吗?那好,既然你们都不欢迎我,我走便是,但是冯三爷那边……”
楚河从兜里掏出请柬,顿时现场一片惊悚。
两秒钟过后,刚刚还叫着让楚河离开的人,立刻变了脸色,赶忙挽留楚河,好声好气哀求。
“楚会长,刚刚我们那是开玩笑,您可是三爷请来的贵客,我们哪敢撵您走,您要是真走了,我们哪里担待得起。”
楚河忍俊不禁的笑了一下:“可你们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这……刚刚那都是被窦少爷误导了。”
立刻,有一人急中生智,将责任一股脑推给窦玮,哪怕窦玮满脸怒气,也毫不手软。
见状,窦玮气不打一处来,然而他又不敢放肆,万一司空凌风碰巧抵达现场,看见他大动拳脚就全完了。
“楚会长虽然资历浅,但是年轻有为,是咱们灵州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完全有资格参加这场宴会,大家伙说对不对。”
“对!”
现场一呼百应,都在极力挽留楚河,担心楚河一旦走了,冯周常会迁怒与他们。
“倒是窦少爷,嫉贤妒能,我们是不明白,窦少爷为何一定百般刁难楚会长,这是怕被楚会长抢了风头吗?”
“抢啥风头啊,你也太抬举窦少爷了,窦家现在都成啥样了,窦建德都卧床多久了,能不能活下去还不知道。”
“你们都给我闭嘴!”
窦玮恼羞成怒一声怒吼,脸色气得铁青,布满怒意双眼死死地盯着楚河:“咱们走着瞧。”
窦玮气急败坏离去,楚河摇头叹气,紧跟窦玮的步伐走进酒店,来到宴会大厅后,大厅内已经人满为患。
“看什么呢?她们这些庸脂俗粉,哪有我漂亮。”阮千千拿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今晚她穿了一身红色露背长裙,性感妩媚。
比起其她千金小姐,阮千千担得起惊艳四座这四个字。
阮千千脸上淡妆素雅,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浅笑,纤细的白皙白如冬雪:“我刚都看见,窦玮被你气的不轻,你可真行,这种场合也敢闹事,你要有那精力,不如想想怎么去讨好司空凌风,跟窦玮这个白痴瞎较什么劲。”
“讨好他?我有这个必要吗?”楚河傲慢的回道。
从旁边的桌上拿上一杯酒,楚河走到角落里,靠墙看着那些所谓的名门权贵。
阮千千俏眉紧皱,疑惑地问道:“你这人究竟怎么回事,真就无法无天了是吗?那可是司空家族的四少爷,你竟然也敢藐视他。”
“我何时藐视他了,我只是说没必要讨好他,我认识他,几年前见过一面,那时候他还是个高中生,毛头小子一个,见到我就哭了。”
楚河此话一出,阮千千惊的嘴巴大张,忍不住好笑道:“你开什么玩笑,这种大话你也敢说,你还真是无药可救。”
“这种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算了,待会可千万别跟其他人乱说。”
楚河冷笑了一下,没再去回应这个问题。
四年前,他还在边境征战之时,军主司空徹曾携司空凌风来边境慰问将士,当时他刚从战场凯旋而归,奋战了三天三夜,遍身失血,如同嗜血狂神一般。
而后司空凌风见到他,当场大哭,躲在司空徹身后瑟瑟发抖。
如今一晃四年过去了,司空凌风也已经长大成人,不知还记不记得他。
“四少爷来了。”
当一声尖叫声响起,所有人都急忙转身向外面奔走去迎接司空凌风,唯独楚河依旧站在原地。
不一会,司空凌风出现在门前,引来一众千金小姐春心荡漾,痴迷的盯着司空凌风看,就连阮千千也不例外。
“四少爷!”
一时间,所有人都弯腰行李。
“楚河,你干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向四少爷行李,如此没大没小,是谁请你过来的?”一个中年男人看向楚河怒道。
楚河皱起眉头,扫了中年男人一眼,不予理睬,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悠闲自得的点上一支烟。
“放肆,谁给你胆子,竟敢在四少爷面前抽烟,你是活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