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拿回这个缘觉镯也不是不可以。”冬青灵光一现,嘴角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容,“你要是能真的能追到我师兄,我就将缘觉镯给你,并且还向这镯子原主人道歉,怎么样?”
秦草接收到冬青挑衅的眼神,这暴脾气哪里经得起激将法,觉得她这样根本就是看不起自己,圆圆的包子脸气鼓鼓地:“你等着,我不仅能将那个呆头鹅治得服服帖帖,更能让你哭着给如烟姐姐道歉。”
冬青:……这话真的逻辑不通……这小屁孩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说话还是那么非主流,像个上学时看到的那种小太妹……
“我看能说出这种话,你就输了一半了,富贵师兄喜欢的肯定不会是这种强硬的女土匪。”冬青放下点在她眉心的食指,撇嘴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你!”
“你什么你,我拭目以待,我就要看看你这样的,怎么能让我师兄喜欢上。”冬青故意刺激她,满意地看着她怒气冲冲,眼见着是又要冲上来和自己打一架的势头。
她找理由接近她身边的目的已经达到,也不必在此逗留了。迅速拿出无双境飞升上空,远离了某个爆发边缘的火药桶,心情无比舒畅。
而另一边,慕归秋就没有那么舒畅了。
“这么小心翼翼可不像是魔尊的风范啊!”慈重坐在院外树荫下,状似在思考面前残局,实则意有所指地暗示慕归秋到来的无声无息。
说“小心翼翼”当然并没有,可他被冬青“发配”来面对他师傅,确实也谈不上轻松。虽然这本身其实也是不可避免,只是这几天由于自己一直留宿冬青那边,加上先前向他表明了自己会娶这丫头为妻的事,能看出这只老狐狸也是多少有些不乐意的。
“前辈知道了星澜殿内发生的事了?”慕归秋明人不说暗话,面对这只狐狸直接开门见山更好一些。
慈重落棋的手微微一顿,表情有瞬间的抽搐,但也仅是一瞬,接着就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小辈的事情,我们这群老骨头已经管不了了。”他的目光依旧锁定在棋局,却好似是直面着慕归秋。
他这些天对于这个各方面都很古怪的长者也是十分复杂。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摸不透的人,但眼前的人好像比自己更加难以捉摸。
说他是支持他和冬青的感情,可每次他提起他和丫头的婚事时,他的表情都很奇怪,这种奇怪不是反对,不是赞同,而是一种像似从自己身上看另一个人一样。
“您也知道,没有前辈的同意,那丫头一定会以各种借口拖延。”
“想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给出一个答复吗?”这一次,慈重并没有继续在残局上摆弄,而是转身直视起他。
慕归秋沉默不语,在他的对坐静静的坐下,动作间不小心碰倒了一边的稚语花,掉落了一片花瓣。慈重弯身捡起,目光如水的凝视着,之后轻放在花根处。
阳光倾洒了在慈重的身上,给他的全身似渡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花影摇动着,花香轻送着,这一切都使他不再是那个高深莫测的逍遥门师祖,而是一个温柔的长者。
“有一个关于仙魔恋的故事。”慈重缓缓的道:“希望你听了,可以做出自己的决定。”
慕归秋眉头紧锁,他感觉也许那个故事或许不是什么好的结局,也许会改变自己的信念,下意识地想拒绝。
可是慈重并不没等他回答:“很久以前人、妖、魔、仙共存,而恰逢此时有一个天魔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