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龙战于野(肆)
感觉到临近尤凤南的时候,火寻风放声怪笑,唱着席琳女神那首死亡赞歌《第十三双眼睛》一只白骨嶙峋没有翅膀的肆翼龙,载着和死神一样拥有赤红色眼睛的人。那人唱着只属于席琳女神的鬼曲,背后还跟着千万只代表终结和黑暗的乌鸦,
合起来究竟是何等一种压力?
尤凤南发现,原来自己看着这欲杀之而后快的男人从身边掠过,也只不过是站着不会动的料。无可匹比的自信心顿时化为乌有。
待尤凤南回过神来时,两人也越过了量子军的防御中央。天空中飘荡的黑羽毛中赫然飘着一张真正燃烧的照片。
是两个亲密地扭在一起的情侣。璇儿!还有她的笑容!尤凤南第一眼就认出照片中的女主角。急忙伸手去取空中偏落的照片。
拍熄火后,冰女璇的容貌以全被烧成粉末。剩下旁边那个带着鄙夷眼光讥笑着的火寻风。同时尤凤南还发现,相中人竟都是一丝不挂!
尤凤南几乎要气疯了,脑内那个清纯的可人儿不在清纯。什么只要再见一面她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别多想,别多想,这只是敌人卑鄙的手段!”尤凤南合起眼睛,自言自语道。
开始时各种意念纷至而来,方才那海凌思特别加料的照片必定让对方气得爆血管不可。这种手段未免有些卑鄙,但火寻风半点包袱都没有,卑鄙的事又不是没做过,做多几件又有什么所谓?反正冰女璇永远也会知道他们假造下流照片气煞对方。因为那照片在出现的那一刻就烧掉了,对方半点证据都欠奉。
即使以后漏了口风,也对火寻风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海凌思自然会站出来做代罪羔羊领罪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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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占月至少跟火寻风做惯小偷小摸的事,此时只着高兴好玩,得意非常。
搞怪过后,两人很快进入万念俱寂的空明冥漠。这次连苗占月同时臻入了与火寻风并行的浩瀚而空虚的天地,两人彷如漫游太虚般在其中飞翔。
同行冥漠的感觉又跟冰女璇之间灵魂缠绕的感觉不同,灵魂缠绕跟多了一份断魂黯然的温柔,冥漠并非的感觉就像两个旅行者在探索别一个世界。而这个世界又跟原来的世界有着大同大异的区别。
起初时,天地空虚,半点东西都不存在,后来天地逐渐变成原来的世界,他们能看清眼前的每一种粒子碰撞,有得动得很快,有得几乎不动,由的在侵犯其他东西,有的在抵抗,有的五颜六色,有的几乎透明。千变万化,比原来看到的世界精彩千百倍。
据阿尔修斯说,他们已成功打开冥漠之门,在冥漠的世界看到了别一个比真实世界更真实的世界。以前阿尔修斯说过,地狱本无门,而无也等同无限,地狱有着无限多的门。冥漠之门就是地狱的门!在这个这座门的背后,还会不会有另的门或者其他东西,所有人都不知道。
越过密林,绕往东方的溪河的山坳处。
他们开始感觉到山坳处散发出来的压力,这是一种灵感上的触觉,并非真正感觉到对方灵魂的存在。
摩亚总是喜欢这样冷眼旁观地在一旁看着双方厮杀,火寻风在量子族闹翻天时他也是如此。直至天空之城被荡平,世人才晓得小看了这个人。而他究竟有多深不可测,至今还没有一个人能看穿。
两人面对强敌依旧一往无前,他们有充分的理由和信心击垮对方。
因为这场是正义之战!至少在所有压*者的心底里都是这样想的。
但究竟什么是正义之战?什么是正义?
正义是一个无非定向词,站在相同角度立场的人群会认为所从事的一切行为都是正义。相对站在对立面的人群,却会认为是非正义的行为。就像一面镜子,照出来的东西永远相等,也永远相反。
大家常常看到被歌颂伟大的侵略者,这或者就是成王败寇的原因。
战争又是什么?孟曰:“春秋无义战!彼善于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
正因“敌国不相征”,叶镰和摩亚自此至终都可能保持互相虎视眈眈的对垒状态。他们势力庞大,而盟军至少初生之犊,因此也应了“上伐下也”的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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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强未必是非义,弱也不一定就是义之所在。
谁是真义之战?春秋无义战,天下无义战!
只有一种情况,你会认为是正义的,就是为生命而战的时候!
战争又是什么?为了保存自己的生命,而努力剥夺别人的生命。这就是战争!因此,每一个踏上战场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正义的!
他们究竟是不是真的正义?或者都是,或者都不是。就像正义这词一样,毫无定向。
真正被公认为正义的只有一种人,不为自己生命而战,而是为大部分人生命而战的人。这种人,往往是铭万千古的英雄。
英雄又是什么?在战争的年代,英雄就是别人的血洗出来的名。
究竟谁是英雄?谁是正义?在火寻风心底已不太重要。因为这些东西只有战胜者才有权说!败者永远都不能成为正义和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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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流和麻生吕带着几十个本族探查兵穿林过野,沿东北推进。
他们分散前进,看上去杂乱无章,隐乱中有体现出错乱的复杂有聚,古人类至今没定谁是统兵官谁是下属的职阶,他们完全脱离了军队阶级的行事方式和观念。每个人都是士兵,同时每个人都是统帅。
偏偏到现在还没出过任何乱子,情况有点像海洋中的鱼群,它们也没有领队者。任何一条鱼的微动都可能改变整条鱼队的前进方向,谁游快点,谁先察觉到敌人,谁就是领队的统帅。到别一条鱼比它行动更快的时候,那条鱼就立即又变成了统帅。不到两秒,又会再换下一个。奇怪的是,鱼群从来不会乱。
麻生吕发出鸟鸣暗号,众人立即散往各方,自发地寻找埋伏的地点。
式流与麻生吕遥观黑海贼营地,麻生吕一震道:“看上去至少有万人!”
七怜目测比他们准确,补充道:“二千人一队,至少一万六!”
式流细察对方形势,在灯光辉耀下,离岸登录的敌人阵容鼎盛,机甲先进,随时可高速往南推荐,颇有一去千里的气势。
黑海贼中大多数被收编为步兵,远方的水道上停泊着十来艘沉甸甸的贼船。上面人影稀疏,每艘船才五六十水兵,必是运输为主的粮草军备船只。陆军和水军的距离较麻生吕之前查回来的要近许多。
这让式流声东击西的计划添了几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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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生吕头皮发麻的道:“他们人数众多,这几天必定养精畜锐,反之我们人疲马倦,日夜不停地逃逸,我们实行偷袭,无疑是以卵击石,死路一条!”
式流目露杀机,不分气道:“只要不被包围,我才不怕他们!”所完,拍拍腰间的球状包裹。说:“首先我要做的就是把这狗头挂在他们帅旗上面!”
麻生吕倒抽一口凉气,式流越来越大胆,越来越疯狂了。
式流正要跳出去,藏在背后的黑崎香扯住他后脚,沉声道:“等一等!”
式流差点从树丫上掉了下去,回头不悦道:“还等什么?”
黑崎香冷然道:“你们没留意到,黑海贼半点也没乱!他们统帅失踪一整天,凭什么还如此镇静?”
式流圆说道:“他们当然还没知道他们统帅的狗头在我口袋里!”
黑崎香迎上对方的眼,摇摇头道:“这群始终是贼不是军!他们习惯了任意妄为,贼头子死了,自然有人座上。蛇无头不行的弊端不会那么明显。你口袋里面的人他价值不会太大。除非……”
七怜打断道:“别吞吞吐吐,快说嘛。”
黑崎香憋了七怜一眼,没好气道:“是你打断人说话!还怪人家。我是说,除非把现在的统帅也一同割了,两狗头同时挂起来!那时候想不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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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同伴催促道:“那我们还不动手?”
麻生吕反问:“你知道他们的贼头在那里吗?”
七怜卓悦道:“翻户口本这档事姐姐最拿手!让我去弄清楚状况怎么样?”
黑崎香没好气点点头:“小心被捉去当压寨夫人才好!”
咿呀!七怜心有余贵,立即回头拿着麻生吕的手说:“妹子,不若你陪我一起去吧。”
不待麻生吕反应,硬生生把他扯走。回头像黑崎香做了个鬼脸,怪声道:“不要你这阿巫婆!”
黑崎香暗叹一口气,看着他们没入乱草里。
石铁侯看见暗号,干嘛把戒备撤走,领头往林道走去。
叶四形单只影地闪过来,问道:“火寻风呢?”
石铁侯道:“刚才和苗占月往尤凤南那边冲去,南方一阵嘈杂就停了,你应该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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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四担心道:“这样乱来不怕死了?”
石铁侯哈哈大笑:“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或者不多,火寻风肯定是其中第一个。”
叶四苦笑摇头,旋又俨然道:“对了!立即令你们夙夜社的人移往深谷,与我们的人会合。”
石铁侯毫不思索,立即发出命令。众人剑刃归鞘,高枪伏背,聚然跟着叶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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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四心中一阵说不出口的杂乱感,惊讶地望着石铁侯,过了许久才问得出口:“你不问我为什么要突然移军吗?不怕我临阵变卦害你?”
石铁侯微微错愕,与叶四对望,说道:“我们不是战友吗?被战友出卖,那只能说活该。不过我相信你不会的,因为我看得出你不是那种人!”
叶四苦笑道:“难怪大家都喜欢跟你交朋友。”
石铁侯骑上车,急冲往前,回头道:“因为世上好人总比坏心肠的人多啊!如果连朋友都要处处提防,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叶四也跟上去,示意后面夙夜社的众人需急行军。
石铁侯道:“是否需全军召回?”
叶四摇头道:“距探子目测,量子军被火寻风吓了一顿后,分兵三路包抄过来,你的老朋友正为敌人引路!其中左右两翼把我们包围起来。我们于其分开,倒不如合在一起安全!幸好雷云越来越低,他们想打空战也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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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铁侯道:“我的老朋友?谁?”
叶四到:“赤洪啊!这混球整带军马在我们外围摆垒呢!”
石铁侯一震道:“那龟孙子还没死?竟做起量子族的走狗来了!”
叶四道:“这才是人之常情,据闻尤凤南和赤洪本属死党。尤凤南在量子族平步青云,谁不像巴巴关系,一朝荣登,至少可拥有永生不死的躯体。”
石铁侯点头:“恩,以前在夙夜社混的人,大部分就是为了争取成为量子人。否则谁愿意老跟政府作对?”
叶四叹道:“若给我们面前设置堡垒,配合比我们强大得多的兵力,那时你我两路人马将进退两难。要不死守小谷,等着缺粮却水!若要突击回访,则正中对方下怀,来个大包抄。我们两万兵马势必完蛋大吉,后方的大沙窝也必须面临城对城的战斗,我们统帅的计划全都要泡汤!因此,我们决不可让他们成功筑垒!”
石铁侯道:“叶兄有何办法解决?”
叶四从容笑道:“既然对方要慢,我们就快刀砍乱麻!跟敌人比速度!”
石铁侯眉目伸锁道:“量子人速度比我们快得多,我们牟然突击,定然正中对方下怀,敌人因我们出动,怎容我们有偷袭伏击的机会?”
叶四道:“以我们的兵力本来就不能跟对方硬碰硬,不过破坏总比建设来得容易,对吗?他们要设堡垒,我们就坏他们的东西。”
石铁侯大笑道:“没错,谁叫我们是地主!把他们的城垒破坏了再说!事不宜迟,等他们有规模起来,我们破坏也可能有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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