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个人还真是有些气势,但是,这个气势绝不是朝堂上的气势,也不是那所谓寻常人的气势,你要说是江湖上的气势吧,又有些不同,李乾道猛然间点了点头,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个人的气势倒有点儿像自己遇到的张会长和那些大客商的气势,可是这种气势是一种隐藏的,什么意思呢?
就是他是利用这种气势,来伪装自己当一个商人,但实际上他也许是商人,也许他不是,但为什么会形成一种伪装,就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力过猛,李乾道皱了皱眉头,江湖上的人很习惯进行伪装,这种事情也是没办法!
要做隐蔽的事情所以都是一些隐蔽的人,有一些公开的身份,拿这些公开的身份和隐蔽的人和事进行对比,就可以发现这些人有着特殊的需求和特殊的目的,看来这是一个江湖中人前来找这公孙大娘谈事,或者是有求于公孙大娘,不管怎么样行走江湖,遇到这样的事儿,就算是小玉作为公孙大娘的徒弟予以招待也是应该的!
于是李乾道慢慢的站住了脚步,等待这个人通过月亮门走进来,这个人走在了月亮门的侧面,却没有进入到小院却站住了!
站在那里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淡淡的来了一声,“不晓得二位是公孙大娘的什么人?”
他站在外面没有进来,却一下子好像长了所谓的千里眼,顺风耳一样,仿佛一下子就把公孙大娘的这个小院里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甚至知道是一男一女知道一桌酒席,这还真是有些意思!
李乾道一甩袍示意那边的小玉回答,小玉耸了耸肩膀,“我乃公孙大娘的徒弟,与我的朋友在等待公孙大娘的朋友,莫非您就是,还请您多多关照,请进来吧,公孙大娘托弟子在下,必须要招待好这位朋友!”
这话一说她很谦卑,那个人点了点头,随后耸了耸肩膀,他又平淡的来了一句,“倘若你是公孙大娘的弟子,而你的朋友都很不简单,恐怕这小院儿我是进不去了呀!”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李乾道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把手一摆,“您这是怪我没说话,生怕您会有什么埋伏,还是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行走江湖难道还怕这种事,我倒觉得有些新鲜!”
这话一说,那个要走的人不走了,站在那里显然背对着这个玄门,但是他还是淡淡的来了一句,“江湖之事本来就属隐蔽,则视为闲杂人等知道,恐怕不美,这样对不起公孙大娘的美意,也对不起我自身的机密,告辞!”
说着转身就要走,李乾道忍不住大笑一甩袍袖,“没想到虬髯客张仲坚竟然这么谨慎,倘若是这样的话,那这事儿还真是挺有意思,你就不想知道公孙大娘找你过来是目的为何吗?”
“我猜想公孙大娘应该跟你说了吧,我就是那个要找你的人,如果假设你连面子都不见上一回,恐怕就不太合适了吧?”
这话一说这个人慢慢的琢磨了一下,随后竟然掉头走了进来。在院子里的小玉和李乾道都目不转睛盯着院门口,真等这个人走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真是觉得有些怪异!
好家伙,这位的身高足有九尺,也就是说这家伙活脱脱的有将近两米高,好家伙,真是一个彪形大汉,虎背熊腰,那简直的形容词都是完整无比,再看这个人的面额和装束,浑身上下穿戴,非富即贵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的衣着是完全的一副大商人的装束!
与李乾道在西市行会中见到的那些大客商与张会长别无二样,可是他似乎并不是在这西市做生意,有意思,李乾道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虬髯客张仲坚,然而,再看这张脸,无论是小玉还是李乾道,就都有点傻眼了。
哪有什么虬髯客,哪有什么大胡子,这位,说句不好听的,别看身大力不亏,长得活脱脱的就好像是一个壮汉,甚至虎背熊腰就好像是那东北虎,东北大狗熊,可是真要看面容,居然是面如满月,一张小白脸,别说胡子了,连个胡须渣都没有,那叫一个干净,整个的脸上压根就没有所谓的胡须!
然后看那头发,似乎也不是所谓的乱蓬蓬,李乾道和小玉谈起过虬髯客张仲坚,他认为这家伙长得就好像是那所谓的钟馗呀,估计就和钟馗长的差不多,特别的丑陋,故而叫虬髯客,说这眉毛胡子都是打卷儿的,活脱脱的就像海外人士差不多的!
可是眼前的这位好家伙,标准的就是个小白脸,与那所谓的虬髯客完全不符合,那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儿?一时之间别说李乾道就连小玉都傻眼了,这是虬髯客,你干脆叫这家伙是什么?白面小玉龙都可以!
李乾道叹了口气,他倒不至于乐了,于是他忍不住来了个叉手礼,看向眼前的这个两米开外的大家伙,“不知您就是虬髯客张仲坚吗?”
这个人眨了眨眼睛看了看左右,“我就是又如何,我不是又如何呢?”
李乾道耸了耸肩膀,“您是不是不重要,只是我想找到这个人,哪怕这个人他承认了,随后他又改了名字,叫什么萧让啊,或者是叫什么金大坚再不济,要叫什么宋江,呼保义或者是什么卢俊义,我觉得也无所谓!”
论起名,李乾道胡诌八道,随便说,反正水浒也不在这个朝代,这些名字也不曾出现,胡乱的乱起,胡乱的乱叫,对应的就是想知道眼前这位看起来面色有些不善的小白脸儿,到底是不是那所谓的虬髯客张仲坚。
只见这个小白脸儿一抖袍袖,扭过头看了看李乾道,又看了看小玉,有些恍然大悟。
“哦,原来是你,你好像我曾经在哪里见过,见过你两次,但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没想到竟然被长公孙大娘收成自己的门下,这还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