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城爵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要绷不住。
占有沈烟，是他潜意识里的执念。他不知道自己未来会不会腻，可至少现在，他对沈烟还很有兴趣。
于他而言，沈烟从一开始就没产生过主动的亲近意愿，现在的一切都是他不断洗脑、暗示而得来的成果。
然而，现在沈烟突然和他说，她想离开，不仅挑战了他的占有欲，更挑战了他这段时间以来在她身上下的所有功夫。
他的眼睛里逐渐漫上狠厉，“腻了？想终止这段关系了？”
沈烟点头，“爵爷，可以吗？”
霍城爵轻笑了一声，放开支撑在桌上的双手，在书房里转了一圈。他快速走回到沈烟面前，手掌握住她脑后，“不可以。”
两个人贴的极近，像是这段时间的不断试探终于被撕开面目，暴露在两个人中间。
没有伪装，没有技巧。
沈烟终于听见他由衷的答案，像是得胜者露出骄傲的笑容，“霍城爵，你喜欢上我了。”
“那又如何呢？”霍城爵已然不在意话术，野心赤裸的剥开来给她看。
“可我不喜欢你啊，我恨你。”沈烟声音清淡，语如其人般似烟似雾。
雾气在碰触到霍城爵的心脏的那一刻，突然化形出本质，尖厉的刀子轻飘飘扎在心上。
七年了，霍城爵再一次有了心疼的感受。
沈烟是他无论再如何努力，都无法拥有的。
握着她后脑的手不断加重，两个人之间变得没有距离，霍城爵抵住她的额头，“我这个人，实在不懂喜欢是什么东西。你在我手里，我不想放开，即便你捋了个清楚明白，也改变不了。”
沈烟这刻突然懂了他为什么要试探，并不是在意她的底线而不去触碰，而是要判断她离开与否的边界。
他想要拓宽边界，以便于他想要她做一些事情时，不会因为狭窄的边界而跑掉。
就如同现在。
他踩在了人前公开的线上，踩痛了她，她想要逃。可霍城爵的第一反应，并不是为此而抱歉，而是禁锢住她，告诉她，即便是他错了，她也没有逃跑的权利。
“我这辈子做错了什么，要遇见你，和你有关系？”沈烟恨的牙根痒。
“就这么厌恶我？”霍城爵有些意外。
“你对楚絮也这样吗？”她好奇。
叶景凌口中的楚絮美丽灿烂，想必也是极有自我的人。
霍城爵放开她，和她拉开了距离，“你不配提她。”
他的动作，表明对此嫌恶。
即便现在已经有一些眉目，证明沈烟不是凶手，可在这种情况下提起楚絮，霍城爵依然不快。
沈烟敏锐捕捉到了他的反应，“你在不高兴什么呢？因为你心里觉得你移情别恋，喜欢上了我，贪恋我，是对她的不忠吗？”
“我说了，不要提她！”霍城爵愤怒的咆哮。
“霍城爵！我还有杀她嫌疑的时候，你就喜欢上了我，你在心里觉得对不起她，所以你才是这个反应，对不对！”沈烟拔高了声音，甚至从座位上站起来，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