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苦着一张脸：“我叫雨果。”
“去吧，抓紧时间。”张皓催促道。
很快，男孩颤抖着挪到油灯旁，踮起脚尖，手指捏住滚烫的灯芯。
“滋——”
火苗熄灭的瞬间，隧道陷入彻底的黑暗。
两个人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在短暂的停留后，朝着最近的一个帐篷走去。
雨果走在最前面，小脸紧绷，腿肚子都在打转。
而在他的身后，张皓的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无声地挑开帐篷门帘，一股浓烈的酒臭和汗酸味扑面而来。
雨果立刻捂住口鼻，他看不清楚任何画面，只能站在门口，恐惧在黑暗中蔓延。
张皓已经看见了打手，可惜这间帐篷里只有一个人。
他三步跨到睡袋前，左手捂住对方口鼻，右手匕首精准刺入太阳穴。
刀刃穿透颅骨的触感顺着刀柄传来，温热鲜血喷溅在手背上，打手只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死了。”张皓回头看了一眼雨果。
雨果的呼吸急促起来，小手死死攥着帐篷的帆布边缘。
张皓瞥了他一眼，低声道：“待在这，别动。”
说完，他转身掀开第二个帐篷的门帘，身形如鬼影般滑入。
帐篷内，两个打手横七竖八地躺着。
其中一个正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揉着眼睛嘟囔：“谁他妈把灯灭了……”
下一秒，张皓的动作快如闪电！
他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成刀，狠狠劈在那人颈侧！
“呃！”打手闷哼一声，身体一软，直接栽倒。
另一人似乎察觉到异样，眼皮颤动，正要睁眼——
噗嗤！
匕首精准刺入咽喉，刀尖从后颈透出半寸。
只听那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双手徒劳地抓向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张皓面无表情地拔出匕首，转向被击晕的打手。
那人瘫软在睡袋上，呼吸微弱。张皓单膝压住他的胸口，左手捂住口鼻，右手匕首对准太阳穴——
噗！
刀刃贯穿颅骨，打手的身体剧烈抽搐几下，随即瘫软不动。
鲜血顺着睡袋流淌，在黑暗中泛着粘稠的光泽。
张皓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转身走出帐篷。
连杀三人，他甚至有点麻木。
命如草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帐篷外，雨果仍僵硬地站在原地，小脸惨白。
“还剩最后两个帐篷，”张皓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跟上。”
雨果咽了咽口水，颤抖着迈出步子。
第三个帐篷。
张皓还未掀开布帘，就听到里面传来女人的啜泣和男人的狞笑。
“求求你……我女儿还在外面……我要回去了……”女人颤抖的啜泣声从帐篷里传出。
“闭嘴！再吵就把那小崽子扔去喂老鼠！”男人恶狠狠的威胁伴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
张皓的眼神骤然变得暴戾。
他猛地掀开帐篷帘布，在对方惊愕回头的瞬间，匕首如毒蛇般刺出——刀尖从下巴贯入，直插脑干。
男人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瘫软在女人身上。
衣衫凌乱的女人惊恐地抬头，虽然看不见，但并不妨碍还未尖叫，就被张皓一把捂住嘴。
“想活命就别出声。”他冷冷道，后又觉得不保险，直接将女人打晕，并把雨果拽了进来，“看住她！”
男孩僵硬地点头，整个人都麻木了。
空气里到处都是血腥味。
这边，张皓已经径直走向最后一个帐篷，拉开门帘，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五个男人，酒瓶和扑克牌散落一地。
最靠近门口的男人半倚在一个巨大木箱上，怀里搂着一把棒球棍，鼾声如雷。
张皓的肌肉瞬间绷紧，但眼神依旧冷静。
他没有犹豫，同样左手捂住一人的口鼻，直接一刀捅死。
之后张皓彻底走进帐篷，不久空气里传来清晰的脆响。
咔嚓。
颈椎断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男孩站在帐篷外，浑身发抖。
他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动静——布料摩擦声、刀刃入肉的闷响、骨骼碎裂的轻响……每一声都让他胃部痉挛。
不到一分钟，张皓已经杀死了三个男人。
就在他转向第四人时，他的耳尖突然一动。
鼾声停了。
帐篷里死一般寂静。
张皓的瞳孔微微收缩，发现剩下的两个人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皮下的眼球在颤动。
装睡。
张皓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如同一张拉满的弓。就在他准备出手的刹那
“啪！”
一道刺目的白光突然在帐篷内炸开！
其中一名打手猛地打开强光手电，直射张皓双眼。
眼睛在强光下瞬间过载，视野里一片惨白。
“得手了！”装睡的男人狞笑着跃起。
“操！”张皓本能地偏头闭眼。
不过他的动作比思维更快，匕首脱手而出，直接打了出去！
“砰！”
手电筒被匕首击得粉碎，玻璃碎片四溅，帐篷重新陷入黑暗。
几乎同时，张皓的左手如铁钳般掐住对方喉咙，五指深深陷入气管。
“咯……咯……”男人眼球暴凸，双腿在空中徒劳踢蹬。
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喉软骨被生生捏碎。
尸体尚未落地，张皓的眼前闪过一道模糊的残影，他下意识抬起右腿，如鞭子般抽出，正中对方膝盖侧面。
“咔嚓！”
“啊——！”
可惜惨叫声刚出口就变成闷哼。
张皓的肘击重重砸在对方太阳穴上，颅骨凹陷的触感顺着臂骨传来。
男人像破麻袋般瘫软在地，鼻腔耳朵同时涌出鲜血。
整个杀戮过程不超过十秒。
帐篷内重归死寂，只剩下张皓粗重的喘息声。
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视野渐渐恢复。
五具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鲜血在帆布地面晕开，散发出浓重的铁锈味。
不过张皓并没有停歇，他担心刚才的几声嘶喊可能已经引起了洞室内警察的注意。
很快，他掀开帘子走出，发现雨果还守在外面。
“大，大哥。”雨果害怕道，“他们都死了吗？”
张皓轻轻嗯了一声。
“死得好！”雨果声音发抖，拳头握紧发白，“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
张皓打断他的话：“你自己待着，我很快回来。”
说完，他快速朝着不远处的洞室走去，按照之前的观察分析，除了隧道口的两个警察，里面应该还有三个。
洞室远离那条界线，里面是什么情况，鲜有人知。
不过按照雨果的话说，这些警察的弹药并不充足，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似乎非常疏于防范，这和越来越少的幸存者来这里避难有关系。
黑暗中，张皓已经来到了洞室外。
洞室入口被各种木箱和杂物堆成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他侧身挤入缝隙，木箱上的铁钉刮擦着衣服，发出细微的“嗤啦”声。
很快，张皓便看见三个男人各自躺在简易行军床上，鼾声此起彼伏。
角落里，四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被铐在生锈的水管上。
其中三个奄奄一息地蜷缩着，另一个已经成了冰冷的尸体，青紫的脸上凝固着最后的恐惧。
观察了一阵，确认三个警察真的睡着后，张皓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闪身而入。
第一个目标是最靠近门口的胖子。
张皓稳稳捂住他的口鼻，在对方睁眼的那一刻，右手匕首从耳后斜刺入脑。
胖子只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威士忌瓶从手中滑落，又被张皓稳稳接住。
剩下的两个警察，张皓用匕首各自给了他们一刀。
刀锋在颈动脉划出完美的切口，喷溅的鲜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度。
两个男人捂着脖子抽搐，喉管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十秒后就没了动静。
“搞定。”
张皓甩了甩刀上的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心跳竟平稳如常。
曾几何时，第一次杀人时的反胃感早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某种冰冷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