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三人背靠背挤在办公室角落，紧绷的神经最终抵不过疲惫。
小依的脑袋不知不觉靠在张皓肩上，林冉儿则抓着他的衣角蜷成团。
黑暗中，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均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皓猛地惊醒。
低头看着身旁完好无损的两个女人，他这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大概是穿衣睡觉不舒服，小依和林冉儿都脱了只剩下内衣，三个人相亲，完全没有阻隔。
看着雪白的一片隆起，张皓只觉得鼻尖火热，忍不住一阵搜身。
不过他很快又想起找到的监控，占有欲令自己慢慢恢复冷静，拉过被单，将她们性感娇躯重新遮掩起来。
时间又过了两个小时，两个女人也相继醒来。
“这是什么东西？”林冉儿伸懒腰时碰到一个长条形的硬物，忍不住搓了搓。
“嘶！”张皓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让她住手。
林冉儿大囧，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究竟做了什么。
小依虽然没看见，但大概也能想到画面，捂着嘴笑了笑。
“快起来！”张皓无语，不过看着对方穿衣时的画面，喉结一阵滚动。
三人收拾停当后，张皓率先推开办公室的铁门。
负二地下停车场比昨日更加阴冷，空气里飘荡着一股特殊的霉味。
“找找下水道。”张皓低声说道。
根据他们之前的经验，地下停车场的排水系统往往与市政管网相连，这是离开地下密闭空间的最佳途径。
就在不久前，他们刚通过类似的方法成功脱困。
小依和林冉儿立刻会意，从背包里掏出手电筒，开始在附近寻找排水口。
没一会，小依便发现了一摊积水。
“这边！”她指向西侧墙角，那里明显有一处排水口。
只不过张皓很快发现，这里的积水瞒过脚踝，四处都漂浮着油污和塑料袋。
“这里的下水道明显堵住了。”张皓摇头，又转身寻找其他的地方。
可仔细绕了一圈才发现，整个停车场的地面几乎都有污水，最深的地方甚至完全没过膝盖，散发出一股恶臭。
小依用拖把杆试探着各个排水口，每次捅下去都带出大团发丝般的纤维物。
“全堵死了。”她皱眉甩掉杆子上黏糊糊的黑色絮状物，“像是有人故意用布料和塑料堵住的。”
张皓蹲下身，看了看漆黑的水面，眉头紧缩。
“从下水道离开，怕是行不通了……”
“那怎么办？”林冉儿看着四周被打碎的摄像头，内心始终不安。
一时间，张皓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三个人只能暂时回到超市待着。
随身携带的物品还能维持两天，至于超市里的那些大米，张皓他们也不敢食用。
“既然把我们关在这里，那又为什么给我们食物？”林冉儿百思不得其解。
小依哼哼了两声：“可能是某种怪癖吧。”
不过说起来，从昨天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对方至今都没出现，唯一能够观察他们的摄像头也被摧毁。
想到这，张皓又去了一趟安全通道入口，发现大门依旧被反锁。
撞击之下，难以撼动分毫。
“这也太结实了。”张皓仔细看了看门框的铰链，竟然还有额外焊接的地方。
很快，他重新回到超市，趁着小依和林冉儿休息的间隙，来到昨日整理的大米前，悄悄抓了一把放进嘴里。
米粒在齿间发出细微的脆响，带着谷物特有的清甜——至少从味道上尝不出异常。
之后，他又快速打开一瓶水，直接喝了两口，又把瓶盖拧上，将所有物资都堆砌在办公室门口，方便留意。
整个下午，张皓都在暗中观察自己的身体反应。
当夜晚再次降临时，确认没有任何不适症状后，他终于松了口气。
看来那些大米确实只是普通的存粮，并非什么陷阱。
水，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怎么了？”小依虽然看不见张皓，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身边的男人有事瞒着自己。
“没事。”
张皓摇摇头，并没有将水和大米的试验告诉对方。
深夜后，小依和林冉儿再次疲惫睡着，她们紧紧靠在男人身旁，这几天的朝夕相处，让她们内心更加依赖彼此。
张皓则睡不着，抬头望着屋顶，始终想着该如何离开这里。
凌晨三点多的时候，超市里静得能听见女人均匀的呼吸声。
张皓正盯着天花板出神，突然——
“咚！”
一声闷响从远处传来，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冉儿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无意识地往张皓怀里缩了缩，胸前的饱满几乎溢出来。
张皓轻轻抽出被压麻的手臂，抄起消防斧悄声起身。
声音似乎来自车库方向，但当他屏息聆听时，又消失了。
就在他准备返回时——
“咚！咚！”
这次是连续两下，像是有人在用铁锤敲击金属管。
这一次，非常清晰！
声音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震得几片锈屑从通风口簌簌落下。
张皓寻声爬到一辆废弃的SUV上，可瞪了好一会，那种声音始终没再出现。
……
昏暗的房间里，铁门被猛地打开。
油腻男人裹挟着一身寒气闯了进来，他盯着雪花状的监控屏幕看了一眼，又一脚踢翻了装满泡面桶的垃圾桶。
“妈的！”
腐臭的汤汁溅在蜷缩的女人身上，她却连颤抖都不敢。
男人粗暴地拽起女人的头发：“把地打扫干净！”
浑浊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女人被迫仰头，露出脖颈上紫黑的掐痕。
“废物！”男人甩开她，女人又像破布娃娃般撞在配电箱上，“老子去仓库睡觉，你给我守在这里！”
铁门重重关上后，女人缓缓爬向操作台。
男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又等了五分钟，确认外面再无动静后，女人开始踩在操作台上。
她踮起脚尖，用磨尖的指甲撬开螺丝通风管道的盖板。
漆黑的入口处，像一只巨兽的嘴巴，吞噬着一切。
……
车库里，张皓正要从SUV车顶跳下，突然——
“砰，砰，砰……”
声音由强渐弱，不过这一次大概是距离声源比较近，张皓听得非常清晰。
他立刻从车上下来，朝着车库东南角寻觅。
只是走到一半，张皓开始担心小依和林冉儿，最后还是转身来到超市，将两个女人叫醒。
结果，等他再次回到超市时，那种声音又不见了。
“真有声音吗？”林冉儿紧了紧衣领，总觉得今天的地下室特别阴冷。
小依也竖起耳朵，心跳得几乎到了嗓子眼。
张皓则皱起眉头，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声音，可能是从通风管道出来的。”
话音落下，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难道是老鼠？”
“不太像。”
就在张皓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那种由强渐弱的声音再次出现。
当，当，当……
这次的声音，更加清晰有力。
张皓也很快确定了声源，那是一根东南角的通风管道，直径约80公分，完全能够允许一人通过。
“我们去搬梯子！”
小依和林冉儿立刻行动起来。
几分钟后，张皓借着梯子的高度顺利触碰通风管道，他先是用手摸了摸，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过那种声音很快再次出现。
相比前几次，这次的声音更加轻了。
“会不会是有人恶作剧？”小依道。
张皓不清楚，他看着头顶的通风管道，决定先进去看看。
不过通风管道的入口不在附近，要想经过这里，恐怕得耗费大量的体力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