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苏雯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只胳膊挡着胸前的饱满，可惜大片雪白还是从胳膊肘露出来。
洛天嘴角一勾，暂时忘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顺手把对方拉进了自己怀里。
苏雯娇呼一声，整个人摔在了他的怀中，而她此时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似乎被什么顶住了。
“大白天，干什么……”
苏雯白了她一眼，不过身体很诚实。
“昨晚还没玩够吗？”
在爱人眼神的示意下，苏雯也是领悟了对方的意思，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胸前高耸的雪白就这么暴露在眼前。
缓缓低下高傲的头颅，脸上充满了羞涩。
而昨晚经过好几次这样的动作，她此时也是熟练了不少。
好在这里是帐篷，附近没有其他人。
不过这个时候，苏雯吸了吸鼻子：“腥味好重啊～”
张皓笑道：“有腥味也正常，你昨晚不是也吃……”
不等他吃完，苏雯打了他一下：“去死！我认真的！”
“你没闻见空气里的血腥味有些大吗？”
张皓这才回过神来，急忙穿好衣服，从帐篷里走出来。
相比内部，隧道中的腥味果然要浓郁许多。
“估计是昨晚生产时的血腥味太重。”苏雯也紧随其后，脸上还带着一丝红晕，“要不打开隧道，让空气进来些？”
张皓点点头，直接推开隧道铁门，冰冷的空气瞬间涌入。
可就在他深吸一口气的刹那，一道黑影从雪堆后扑来——
“小心！”苏雯的尖叫声几乎同时响起。
张皓侧身闪避，顺势从腰间拔出匕首，刀刃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寒芒。
红眼狼犬的利齿擦过他脖颈，下一秒就被刀刃贯穿头颅，腥臭的黑血喷溅在雪地上。
但更可怕的是，随着刚才狼犬的出现，四周的雪层突然“活”了过来。
五六只红眼狐狸、獾子从积雪中钻出，皮毛上还挂着冰碴，却以惊人的速度朝隧道口逼近。
“关门！快关门！”苏雯大喊道。
张皓正要退回隧道，余光却瞥见排水沟的异常——昨日倒出的血水没有渗入地下，而是在低温下凝结成暗红色的冰层，像一块醒目的路标，从排水口一直延伸到黑暗中。
“该死！”
他终于明白血腥味为何挥之不去，以及这些红眼动物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原因！
关上门的那一刻，剧烈的碰撞声同时出现！
“张皓，怎么了？”何青从帐篷里出来，刚才的动静，导致附近很多人都醒了。
张皓脸色阴沉：“昨晚倒血水的时候，血液全在排水沟冻住了！”
听闻这一消息，所有人面色煞白。
昨晚，谁都忽略了这个问题。
血水在排水口冻结，根本没有流走！
砰砰砰！
听到撞击声，大家的脸色再次一变。
张皓迅速爬上堆叠的物资箱，透过隧道顶部的石缝向外观察。
晨光下，七八只红眼动物正在疯狂抓挠铁门，数量远比他预想的要少得多。
“现在只有两匹狼和几只变异獾。”他压低声音，然后掏出手枪，枪口透过缝隙伸入外界。
随着第一声闷响，子弹精准贯穿领头狼的颅骨。
那畜生甚至没来得及哀嚎就瘫倒在雪地里。
其余动物愣了一瞬，随即更加疯狂地扑向声源位置。
“砰！砰！砰！”
每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具动物尸体的倒下，黑血在雪地上晕开，像一幅诡异的泼墨画。
当最后一只红眼野狼倒下时，张皓迅速从箱子上跳下。
“苏雯，你带人抓紧时间烧水！将排水口的冻血全部融化！”
“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处理门口的尸体！”
说完，张皓一把拉开铁门，刺骨的寒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快！拖远点扔！”他低喝一声，抓住最近的那具狼尸。
尸体比他想象中更轻，腐烂的皮毛下骨头清晰可见，但肌肉组织却异常发达，这些动物早就和感染前完全不同。
众人忍着恶臭，像拖麻袋一样将兽尸拖到五十米外的山脚下。
也幸好这一路，并没有出现其他红眼动物。
回到隧道，苏雯带着女人还在烧水冲刷排水口。
经过热水反复冲刷的排水管此刻泛着湿漉漉的冷光，那些暗红的血冰已经彻底消失不见。
张皓他伸手摸了摸管壁，指尖只触到冰凉的金属和凝结的水珠。
之后，他更是半跪在排水口旁，瞳孔微微扩张，又猛地收缩。
黑暗中的一切，宛如白昼。
“可以了。”他直起身，暗示苏雯这截排水管道已经完全看不见血迹。
“那是不是安全了？”雨棠小声问道。
张皓却摇头：“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大意。”
虽然看不见其他红眼动物，但之前发生的一切还是令人惴惴不安。
关上隧道的大门，不少幸存者已经将床铺重新搬到入口附近，这里也是整条隧道唯一的进出口。
见此，张皓依旧有些担心。
万一进出口出现事故，隧道里的他们只怕插翅难逃。
不过这样的担心，他并没有说出口。
隧道昏暗的灯光下，何青小心翼翼地抱着襁褓中的婴儿，黄妍虚弱地靠在墙边，脸上却带着初为人母的温柔。
“这孩子怎么一直睡？”柳依依小声问道。
之前接生的护士小林蹲在一旁，用指背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新生儿都这样，一天要睡18到20个小时。不过……”她犹豫了一下，掀开襁褓一角，借着微弱的灯光观察，“皮肤有点发黄，可能是黄疸。”
“黄疸？”何青立刻紧张起来，“严重吗？”
小林叹了口气：“在正常环境下不算大事，多晒太阳就行。但现在……”她环顾四周阴暗潮湿的隧道，“没有自然光，胆红素可能会持续升高。”
“只能晒太阳吗？”张皓走过来问道。
护士小林咬了咬嘴唇：“理论是这样，如果有蓝光也可以……不过我们连基本的电都是问题。”
众人沉默下来。
如今这环境，出去也是被冻死，更别说晒太阳了。
不过好在，何望的肤色并不是太黄，看起来也比较健康。
“尽量保持适宜的温度，孩子太小，这种环境太容易呼吸感染了。”护士小林离开前又叮咛了几句。
看着襁褓里的小孩，大家都觉得将一个孩子抚养成人，实在太艰难。
时间转眼到了黄昏。
外界暴风雪依旧肆虐，根本没有任何停歇的迹象
而张皓一直靠在门边的缝隙，守了整整三个小时。
“怎么样了？”林冉儿端着一杯热水走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因为何望刚睡着，谁都不想吵醒他。
张皓接过水杯，温热传递到有些僵硬的指尖：“没什么变化，也没有红眼动物出现。”
闻言，林冉儿稍稍松了口气，毕竟白天的事情记忆犹新，真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红眼动物的消息。
又过了一个小时，暮色笼罩济州岛。
张皓从箱子上下来，直接躲进了帐篷里。
帐篷内，苏雯刚解开衣服的纽扣，正要去拿干净的衬衣，帐篷的帘子突然被掀起，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啊！”她惊呼一声，本能地环抱住胸口，待看清是张皓后，才松了口气，嗔怪道：“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张皓的目光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流连，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白天被打断的悸动此刻又翻涌上来，他向前一步，修长的手指已经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等……”苏雯的话还没说完，一双手沿着她柔美的腰线一路上移，在胸口流连，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她按向自己。
“门帘~”苏雯红着脸偏头，呼吸已经有些不稳。
“没人会来……”
就在他的唇即将贴上她颈侧的一刻，隧道深处竟然响起几声惊呼，紧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喊叫。
“有老鼠！”
“快跑啊！”
“是红眼老鼠来了！”
帐篷里，张皓和苏雯相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立刻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