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狭窄的办公室里。
张皓睁开眼睛,感觉浑身疲软,这才想起昨晚喝了白酒。
“好软……什么东西。”
他下意识捏了捏手里的哈密瓜,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带着一丝陌生,柔软与惊人Q弹。
好大。
张皓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
被褥下,林冉儿也正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一阵颤抖,四目相对。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昨晚的记忆顿时闪现。
“对不……”张皓刚要臭手,林冉儿突然闷哼一声。
她立即夹紧双腿,某种温热的液体正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小腹都有些鼓鼓的,但明显不是尿意。
这让林冉儿耳尖瞬间红得滴血,连脖颈都泛起玫瑰色的潮红。
昨晚被撕碎的裤袜还缠绕在茶几上,锁骨下还留着清晰的牙印。
下一秒,小依的翻身声从另一侧传来,两人触电般分开。
林冉儿慌乱抓起毛毯遮掩,却在起身时腿软得踉跄了一下——某个隐秘部位的酸胀感让她倒吸凉气。
见状,张皓下意识去扶,结果反而让林冉儿彻底跌进他怀里。
她闷哼一声,因为某个苏醒的东西正抵在昨晚被过度使用的位置。
“咦,你们醒啦?”小依揉着眼钻出被子,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衣物,突然笑道,“昨晚睡得还好吗?”
瞬间,林冉儿把脸埋进张皓胸口装死。
结果,小腹下连接的黏腻感更加鲜明。
张皓则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一个小时以后,三个人从楼上下来,继续沿着昨日制定的计划寻觅物资。
至于昨晚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有再提。
大雪纷飞,今天的温度明显更低了。
风雪愈发猛烈,能见度已不足十米。
张皓眯着眼望向远处,勉强辨认出一栋三十多层的商务大厦轮廓——那也是附近唯一的制高点。
“去那里!”他提高声音,逆着风雪喊道,“今天不回去了!”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积雪没过大腿。
小依突然一个踉跄,整个人栽进雪堆里。
张皓刚要去拉,却见林冉儿已经抢先一步,两个女人的手在风雪中紧紧相握。
二十分钟以后,三人踩着齐膝深的积雪来到大厦前。
底层已经完全被白雪吞噬,破碎的玻璃幕墙像巨兽的獠牙般支棱着。
张皓率先翻进三楼走廊,军靴碾碎满地冰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安全通道里,金属扶手覆着厚厚的冰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
三人爬到十五楼时,体质最弱的林冉儿已经双腿打颤,呼出的白雾在睫毛上结成细霜,整个人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
“就这间。”张皓一脚踹开会议室的门,破碎的投影仪“咣当”砸在地上,惊起一片尘埃。
之后,他又将会议室的长桌推到门边作为临时屏障,转身对两个女人说道:“把湿衣服换了,我去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张皓快速搜索完整层楼,这是一家公司,显得格外巨大,他也从几个储物柜里翻出几盒未拆封的暖宝宝。
等他回到会议室时,两个女人还在抖落外套上的积雪,呼出的白气在冻红的唇边缭绕。
“换上。”张皓将暖宝宝扔给她们,“贴在腰腹和后背,能撑一段时间。”
小依接过暖宝宝,二话不说就脱掉了湿透的毛衣,露出截纤细腰肢。
再往上,又大又白。
看见张皓目瞪口呆,她冲张皓挑眉,故意慢动作贴上暖宝宝:“看什么看?昨晚还没够?”
一旁的林冉儿,脸瞬间涨红,但想到昨夜三人纠缠的荒唐,索性也解开衣扣。
白色的真丝衬衫下,纤细的腰肢与上下的饱满形成夸张的S型曲线,半透明的衣料黏在汗湿的肌肤,显得更加惊心动魄。
张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昨晚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林冉儿瞪了他一眼,可耳根却红得滴血。
她快速撕开暖宝宝,贴在胸口下方,又弯腰去贴大腿内侧,动作间,胸前的柔软剧烈晃动,看得张皓呼吸一滞。
短暂的失神后,张皓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去楼上看看。”
说罢,他快速离开,背后响起两个女人的窃窃私语。
半个小时后,三个人进入大厦地下室,从负二停车场开始搜寻物资。
地下停车场,弥漫着轮胎橡胶和机油混合的刺鼻气味。
张皓抡起消防斧砸向一辆SUV的后窗,防爆玻璃顿时裂成蛛网状。小依利落地探身进去,翻找一番后,只从后备箱拽出个急救包。
“总比没有强。”
左边,林冉儿也翻找另一辆轿车的储物格,冻僵的手指好不容易撬开手套箱,可惜里面什么都没有。
三人像扫荡的鼬鼠般穿梭在车辆残骸间,偶尔会有收获,但物资始终很零碎,大部分又都是零食为主。
“去那边超市看看。”张皓抹了把汗,指向标着超市的通道。
走进才发现,自动玻璃门已经停止运行,三人只能敲碎进去。
超市内部比想象中整洁,货架虽然东倒西歪,却没有被暴力翻找的痕迹。
张皓的靴底碾过地上结霜的膨化食品包装,发出细碎的咔嚓声。
“奇怪……”小依看着眼前的一切,总觉得有些古怪。
这个时候,林冉儿突然轻呼一声。
在生鲜区的角落,整排真空包装的东北大米完好无损地堆放着,足足有二十多袋。她迫不及待地撕开一袋检查,米粒在掌心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利用那口铁锅……够吃大半年了。”张皓皱眉环顾四周,消防斧在手中转了个圈。
这太反常了,怎么会有人留下这么多食物?
“先装物资。”他沉声道,三人默契地加快动作。
此时此刻,他们都没注意到,停车场角落的监控摄像头,红灯突然微弱地闪了一下。
……
昏暗的密闭空间里,泛着机油和汗酸混合的腐臭味。
七个监控屏幕的冷光映照着油腻的泡面桶和发霉的烟蒂,一个啤酒肚男人瘫坐在转椅上,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在显示屏前忽明忽暗。
“又来新货了……”他咧嘴露出黄黑的牙齿,唾沫星子喷在正对生鲜区的3号屏幕上。
画面里,林冉儿弯腰搬米的动作让衬衫下摆微微掀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腰线。
转椅下方,一个赤裸的女人蜷缩在脏毯子上,曾经柔顺的长发如今黏连成绺,勉强遮住了青紫交加的饱满身体。
屏幕荧光在她空洞的眼睛里跳动。
突然,男人踹向女人:“看看人家多水灵!”女人机械地抬头,脸上还挂着一些不知名的白色液体。
他兴奋地搓着裤裆,没注意到地上的女人正盯着某块屏幕——那是张皓检查通风管的特写。
角落里,一台老式收音机突然滋滋作响,传来变调的机械播报:“……暴雪将持续至……”
男人暴躁地关掉电源,抓起地上的女人压在桌子上。
“下吧,最好下个一年!”
……
超市里,张皓正从梯子下来,又看了一眼头顶,眉头微皱。
“你们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吗?”
小依和林冉儿面面相觑,紧接着摇了摇头。
“你该不会是……”小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昨晚太‘操劳’,出现幻听了吧?”
“昨晚……”张皓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林冉儿,正好撞见她慌乱躲闪的眼神。
记忆突然闪现,某些画面渐渐变得清晰——凌乱的被褥,纠缠的三人,雪白间抛飞的弧度……
“睡的……挺好的。”他干巴巴地回道,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