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夫妻
清秋雪2021-03-29 21:303,030

  这样的丑闻他不赶去告知别人,更不敢去找那些狐朋狗友的诉说烦心事,便独自一人在酒馆喝了个伶仃大醉,不省人事。直到人家酒馆打烊,见他还醉着,便干脆让伙计给抬到门外去。

   李苏是被夜风都寒意吹醒的,还有些醉意朦胧的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好一会儿才察觉已经天黑了,随即便东倒西歪的爬起来,手中还抓着一壶未喝完的酒,一遍灌着,一遍跌跌撞撞的在街上走着。

   深秋的夜不似之前那般热闹了,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货郎和匆匆而过的行人,巡城的守卫已经出动了,呵责他们赶紧离去,到宵禁的时间了。那些货郎和行人才赶紧加快了脚步。

   李苏醉得不知今时明日的,眼前更是一脸朦胧,只有点点的金青色光亮在眼前晃来晃去如萤火虫一样,“咦?这个时节怎么还有这萤火虫啊?”他忍不住呢喃了一声,伸手便要去抓,却被闪了一下,一个踉跄,竟破开了那迷雾,眼前顿时清明起来。

   这是一家药铺,一家他无必熟悉又渴望的药铺。

   解忧药铺

   原本迷糊的意识仿佛一瞬间情清醒一般,他呆愣楞的看着头顶悬挂的招牌,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方才醒悟这不是梦,他稀里糊涂的又走到了这家药铺门前,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解忧,不知该如何做,需要有人为他指明方向。

   李苏垂头丧气的抬脚迈进药铺,药铺内的清新药香让他酒醉的神经又舒缓了不少,进入药铺后,抬手对着屋内的二人行了个礼。

   见是个熟人,那药师似乎早就预料到他回来一样,对他淡淡一笑,做了个请的动作,李苏微微应了一下,便抬脚走到那柜台前,对着柜台内的掌柜的又行了一个礼,“这次还要有劳掌柜的,再为我解忧。”

   柜台内的凌魑晚却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一直盯着手中的戏本,直到一页看完,才缓缓放下,轻启贝齿,“寻医,问药?”

   李苏一愣,随即摇摇头,“我也不知……”顿了顿,又道:“不,就当……当是寻医吧,想请帮我看一下,我如今,究竟该如何医?”说起来,这也算是他的心病了吧,心病也是病,也得去求医。

   凌魑晚白纱下的红眸看着李苏,微微顿了顿,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病症为何?”

   李苏抿了抿嘴,也不知道该不该把这家丑告知这不知是人还是神的药铺掌柜,更不知道会不会被他们当成一个笑柄传扬出去,许久之后,他才淡淡开口,“在此之前,请掌柜跟这位先生,能为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保密,不可告知外人。”

   药衍将一杯热茶放到他面前,“这一点客人请放心,客人得信息,我们自当不会外传。药铺的一切,也不会流传于世。”

   听到药衍这么保证,李苏也松了口气,结果药衍递过来的热茶道了声谢,举杯喝了一口,低着头看着那青色的茶色,沉吟一二,似乎在组织语言,看是如何将事情原本告知。许久之后,才慢慢开口,“实不相瞒,此事,的确太过荒唐,也太过伤风败俗,更让我不敢置信。”李苏开口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又抿了口茶,才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发现家中账目不对,便多番的调查,后,竟偶然发现我家娘子与他人有染,其实也不是偶然,家中账目和钱银一直都是娘子管理,但前些时候我想买几本字画书籍时才发现家中积蓄所剩无几,后才得知是妻子拿去帮助了别人,这本身也没什么大事,助人为乐,行善积德,但后我再对照账目的账后却发现不少账目去向不明,当时我心中便有疑,便想去看看娘子每日都做什么去了,谁曾向,这一看,却发现了她与旁的男人在后门私会的画面。”

   “哦?客人也不必这般着急下定论,指不定是什么误会呢。”药衍在一旁听着,微笑着劝道,但却听不出一点诚意,凌魑晚微微瞥了眼药衍,不想安慰人就不要说话啊。

   “并非,”但李苏却似乎并没有察觉药衍语气中的毫无诚意,苦笑着摇摇头,“起初我也觉得不能这般太早下定论,便一直等着,直到她,衣衫不整的从后门出来,呵,如此一来,不必想也知晓了把。我当时头脑一片混乱,根本不知该如何,后来我想着,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或许她只是一时被蒙了心,若同她说明后她能诚心道歉,发誓再不与那人接触交往,我还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与她继续好下去,但当我问她的时候,她却抵死不认,我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也让我伤心至极,我如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想让旁人知晓这丑事,更不想让我娘知晓,我真的不明白,我待她不好么?为何她要这般对我?要背叛我?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在她眼中真就比不上旁人的花言巧语?竟让她这般死心塌地。”

   凌魑晚是真的听不下去了,“啪!”的一声,将那戏本子拍在桌上,冷着一张脸看着他,药衍也有些颇无奈的摇摇头。这个男人,还真是自我感觉太过良好,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啊。

   李苏被凌魑晚这一声响也吓了一跳,抬头对上凌魑晚白纱下那微微泛着红光的眸子,顿时浑身一冷,犹如被鬼魅罗刹盯着魂魄看透的感觉,“掌……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你对她,哪儿好?”凌魑晚冷声问道,眼眸直逼李苏,恨不得将他贬入深渊地狱。

   药衍点了香炉放在凌魑晚手边,闻着那香味,那微微泛起的红色才慢慢退去。凌魑晚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和怨愤,心中直道:这家伙到底是哪儿来的,竟然能如此厚着脸皮毫无自知之明的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你带她,如何好?”凌魑晚又问道,“从娶她进门那日开始,家中开销,家中琐事,家中家务,你可有为她操心过?可有对她说过一句贴心窝子的话?可有记得她的生辰,可有送过她什么礼物?可有为她做过一件专为她而做得事?”凌魑晚连声质问道。

   “那些凡尘俗世……”李苏刚要反驳什么,但到嘴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凌魑晚说的这些, 他从未做过。

   “你也是凡人。”凌魑晚不客气的说道:“你即说你有文采,有学识,有伟大抱负,可这有何用?对她有何用?对自己对这个国家有何用?你除了每日与那些所谓朋友喝酒作乐,便是购买各种字画书籍,这些这是满足了你自己,你即说你有报国的伟大抱负,那你报了么?不过是畏首畏尾的躲在角落里自怜自艾的说自己碰不上伯乐罢了,你即说你们是夫妻,那便再问你,何为夫妻?那这些年来,你可曾做过任何身为一个为人夫,为人子该做的事?”

   李苏被凌魑晚一番话骂的面红耳赤的,这番话无情的打破了他为自己设想都完美白日梦世界,让他不得不去面对他不敢又害怕的最真实的现实,却怎么也不想承认这才是现实中的自己,“我……我……”

   “她身为一个女子,不说同你说的自己那般饱读诗书,也算是自幼习得,为你她却放下诗书,开始日夜操劳,在外赚钱养家,在内操持家务,照料家庭,还要为你的事操心,你何曾在意过她在外受了委屈还是伤害?在家做事时受伤或者病痛,你可曾关心担忧过?你只关心自己的事,还要烦心她对你的关心和操劳,这样的女子,能养活得了自己,照顾好自己,为何要同你成婚?这样的女子,从来不会需要你,也根本不需要你,她自己只会活的更好。你所谓的不知该如何办,不只是为了你那些徒有虚表的名声,也不是你那所谓的夫妻感情,而是你心底里不舍得放弃这样轻松自在的生活,有个女子能为你做一切,养活你,照顾你,你不用操任何心,只管自己逍遥快活便好,你只是舍不得这样的生活而已。”

   “不是……”李苏咬着牙,低声喃喃道,脑中却开始回忆着这些年妻子对这个家,对他付出的一切,又想起自己做得一切,黯然伤神,但他并非是舍不得这样自在的生活,更多的是,舍不得妻子的好。“我……我知道这些年是我对她的忽略,才造成如今她的一步错,她如今做出这般事情,我也有一半的责任,但……但她怎能如此?她若不想同我在一起,大可同我和离之后再去追求她想要的幸福,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

   “她如何对你了?真实的一切你当真看清了么?”凌魑晚质问道。

  “那是自然!我亲眼所见的,清清楚楚看见她就是那般的……不知检点,还要如何?难不成要我亲眼所见他们的不轨之事才算看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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