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角落,我的衣服因为血的缘故晕开红色。
面色仍旧泛着光泽,眼眸清澈迷人,缱绻勾魂。
我轻轻挪动着身子,抬眼佯装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两位壮汉。
不清楚蒋宛禾是否有足够的耐心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所以我必须尽快作出行动。
张嘴便吐出流利的外语。
熟悉的语言加上姣好的面容勾得他们心头发痒。
“两位帅哥,可不可以帮我解开绳索啊?这样很不舒服。”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染上复杂的情绪,随后又将目光落到我身上。
显得格外不怀好意。
“不行!蒋小姐说了你是一个很狡猾的人,所以我们不会给你解开绳索的。”
中规中矩的回答,倒不像是一个地痞流氓会说的话。
只不过嗓音像是被糊上一样沙哑,听起来很难受,我也不禁微微蹙眉。
“放心我不会逃的,我会尽力满足你们。”
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求饶的语气,甚至不自觉地娇嗔出声。
视线里两人的眸光瞬间就亮了。
很明显这样的战术对他们极其受用。
但他们也不过是舔舔干涩的嘴唇吞咽一下口水后沉默不语。
似乎还在犹豫。
这个时候就需要我给出相对合适的理由,只要能劝服他们自己,那么就不攻自破了。
“你们人这么多,我肯定爬不了,而且我一个受伤的女人怎么可能打的过你们。”
我的眼眶里刻意挤出两滴眼泪。
为的就是让眼前的男人充分相信,我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
他们明显动摇了,眼底透露出一丝不坚定的意志。
火上浇油的好时机到了。
我继续补充,挪动着自己的身子,看起来更像是扭.动着身姿。
眼前的男人眼睛都看直了。
就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别的女人,又或者很久没有碰过女人。
“你们人也不少,如果每个人都要,只怕分到你们每一个人身上的时间就不多了。”
他们自然能明白我说的话。
虽然不直白,但对于他们这一类人来说绝对是致命的诱惑。
心里防线最终被攻克,眼前的两人不自觉地活动着身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朝着对方微微点点头,似乎是在确定对方的想法是否和自己一致。
他们犹疑地向我走来,一步一挪,高大的身躯逐渐占据我的视线。
当然我不可能屈服。
等到其中一个为我解开绳子,我的身子仍然使不上力气,小腿更是有些红肿。
“我起不来,你可以扶我到那边吗?这里好脏,我喜欢干净的环境。”
他们互看一眼,有些禽.兽.般地狰狞一笑。
表情更是难以言喻的急不可耐。
或许是看在我最后会沦为他们身下玩物的份上,男人居然配合着我走到一旁的木箱旁边缓缓将我放下。
目光一扫,我的手边就有一块木板,上面还钉着生锈的钉子。
歪歪扭扭的,但是也足够了。
我鼓足力气,翻身滚下去,用没有受伤的手一把将木板拿起来。
不顾任何其他的后果,精准地朝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脑袋砸去。
男人吃痛地叫出声来,鲜血很快顺着他的脑袋滑落。
“臭女人!”
他很大声地骂出来,而我一下就听懂了。
突如其来的这一砸显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内,但两人很快反应过来就怒目而视。
立刻就要伸出自己的手来抓住我。
可我显然不会让他们如意。
挥舞着手里唯一的武器,我勉强将受伤的那只手也搭在木板上。
咬咬牙,又是用力一挥,钉子划过另外一个男人的脸颊。
长长的血痕很快就展露在我面前。
趁他们还在愠怒,我立刻蹲下身子,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抓起一把地上的灰。
往他们面前一撒。
他们的视线一时间被遮挡,没有办法行动,我也趁此机会抓紧时间向外跑去。
那个持枪男人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所以我不能把自己长期暴露在空气中。
扫视四周,除了空的库房我并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离。
来不及犹豫,身后的男人很快就追上来,我立刻瘸着脚跑进一件仓库躲起来。
这个仓库里有些冷冻柜。
虽然常年失修,但是还在进行电力供应,所以并不完全是废弃的。
估计里面还冻着什么东西。
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可是如果躲在这里面我如果再次被发现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心脏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连血液也在身体里面不断流淌。
似乎就要冲出我的大脑。
“臭女人!你踏马快给我出来!”
“就不该相信这个女人!”
心里一惊,没想到身后的两个男人已经跟上来了,动作十分迅速。
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的战斗力如此低下,随随便便就被我糊弄了。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也不知不觉间就开门走进冷冻库里,扑面而来的就是寒气逼人。
身体不自觉地瑟缩几分。
冷冻库里面都是一些大件,不知道具体冻着什么东西,打开其中一个来看。
我的心跳都漏了几拍。
暴露在我面前的是一只人的手臂,我甚至不敢继续往下翻,生怕再翻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初步判断,这个地方肯定不简单。
既然已经有人的手臂,或许还有可能有人的尸体……
不详的念头在我的心中升起,而自己的问题手臂也不由地发凉。
里面的温度很低,或许是为了让这些尸体保持这个冰冻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是何人的手笔,但手段之残忍,实在是不能让人细想。
“她是不是跑到这里面了?”
闻言我的心一颤,躲在冷冻库里不敢出声,看着这里面瘆人的情景一时间不知道作何感想。
身体也逐渐感受到寒意,就连骨头都有的渗透进去。
“这里面吗?”
另一个男人这么搭话,同时在这个冷冻库外面的贴门上不断重击,似乎是为了让我因为害怕而跑出去。
可里外都是生与死的较量。
我宁可选择在这里面保存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