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情定终生
宋魂2025-11-03 11:025,087

看到翠竹的表情,赵平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她显然是在试探自己,看看她在自己心里究竟是什么地位。

这个当然不能失望,但是赵平想逗逗她。

赵平沉思一会儿,说道:“看到你,让我想到嘉定蹴鞠时候。当时好多的手帕香粉向我扔来。”

“你,你.....”翠竹(邵梦婷)一听,脸色马上变得苍白,她眼里含着泪水。

她已经足够努力了,虽然不是琴棋书画那种,可是她也有自己的特长。

算术、护理、练兵等等,她非常擅长,还胜过许多男子,绝对是女中豪杰。

特别是她训练的护士营,竟然在胡人偷袭保安团大本营时率先把胡人打败。

虽然这里也有赵平支援原因,但是这个绝对是实力体现。

要知道,她们原来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娘子军。

能够做到这一点,绝对与翠竹(邵梦婷)的训练分不开。

赵平见到逗她差不多了,继续说道:“还是我的翠竹好,关键时刻为我加油助威。”

“小郎君恐怕不是想的吧,而是其它小娘子吧。”翠竹转涕为笑,白了赵平一眼,言不由衷。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她却紧紧盯着赵平,希望能够看到答案。

赵平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而是仿佛陷入回忆似的:“在嘉定蹴鞠时候,最后一球我已经没有力气,可是一想到有翠竹给我呐喊助威,顿时全身来劲,一脚就冲到最高位置,而且狮子摔头成功进球。”

“你平时能够跑七八十里没有问题,为何那时又有力气了?”翠竹茫然望着他,觉得不可思议。

赵平苦涩一笑,摇摇头,叹了口气:“翠竹,长跑不用快速,而蹴鞠有时必须全力以赴,所以到了最后,个个都没有多少力气,完全是依靠意志在坚持。所以听到你的呐喊助威,我浑身力气又来了。”

“鬼才相信你。”翠竹(邵梦婷)一边低头,一边拿捏着衣角,声音仿佛如小猫在叫唤。

赵平又是戏谑一笑:“我说真话,你怎么还不相信呢?”

明明知道赵平说的不是真话,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就是比蜜甜。

邵梦婷白了赵平一眼,有些不高兴说道:“奴婢不是竹子,为何还要叫我翠竹?”

“你就是翠竹,是我家永远的竹子。”赵平想也没有想,冲口而出。

赵平说出此话,心里暗暗有些后悔,自己为何这么说呢?

翠竹听了此话,脸色通红,不禁低头用力拿捏衣角,随后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赵平一眼,不好意思不低头下去。

她忍不住捶打赵平胸口,只是这捶打力气越来越轻,仿佛在给他止痒:“告诉你多少次,人家不是竹子,你应该叫人家婷儿,婷儿。”

“竹子怎么了?梅兰竹菊,它不但是四君子之一。还是岁寒三友之一。它亭亭玉立,又谦虚亮节,清洁素雅,凌霜傲雪。如此风雅之物,当然能够配得上我家的翠竹。”赵平突然严肃起来,打量着翠竹,一脸笑容,娓娓而谈。

翠竹继续捶打赵平,突然心里疯狂跳动,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她忍不住问道:“小郎君,你写了一首关于翠竹的诗,难道是写给奴婢吗?”

赵平刚刚穿越不久,就遇到两个村子争水。

他写了一首关于翠竹的诗,意外击败了王家庄的神童,让李家庄获得喘息之机。

“看到我家的翠竹,就忍不住写翠竹了。”赵平看到她穿着一身翠绿的衣物,又亭亭玉立,仿佛真的看到翠竹一般。

其实这是刘昂出题,要求必须写竹子,但是翠竹当时没有在场,只知道赵平赢了。

翠竹脸色顿时变得如同苹果一样,她有些羞涩低头下去:“小郎君,你那时就想到奴婢了吗?”

虽然她低头,但是神情还是出卖了她。

她一边拿捏着衣角,一边偷偷抬头打量赵平。

“就是,看到外面的翠竹,就忍不住想到家里翠竹。”赵平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一语双关说道。

翠竹白了他一眼,又是拳头打去:“小郎君,真正没有一点正经。”

赵平看见她来打自己,忍不住抬手制止,不料手肘碰到她身上的一个小馒头,顿时双方惊呆了。

邵梦婷低头看了鞋子几十息时间,见到赵平没有什么动作,还是忍不住抬头说道:“既然你喜欢竹子,你就叫奴婢翠竹吧。”

两人算是从此私订终身,邵梦婷听了赵平刚才的话,觉得今晚的星星及月亮是最美丽的,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小娘子。

其实也不算私订终身,至少赵平的娘亲知道此事。

邵梦婷能够拿到那个神秘小匣子,显然是经过娘亲同意的。

赵平仔细打量邵梦婷一眼,忽然皱眉起来。

邵梦婷心里忽然砰砰直跳,不知赵平为何皱眉,难道是嫌弃自己吗?

情人就是这样,对方的一举一动左右她的视线,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也让她联想翩翩。

赵平此时仔细打量她,发觉她好像不是汉人,因为她白皙倒也罢了,但是五官轮廓非常立体,眼睛不是那种纯粹黑色,而是多多少少带着灰色,倒是有些如后世混血儿。

邵梦婷究竟是谁,为何又来到四川昌州?

“翠竹,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吗?”赵平仿佛不认识她似的,有些惊奇地问道。

原来是这个,邵梦婷终于松了口气,寻思良久,摇摇头说道:“奴婢也不知。”

这也难怪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她卖到赵家庄也不过三岁左右,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邵梦婷了结一桩心事,嘴里情不自禁哼着一段曲子。

赵平觉得曲子非常熟悉,原来竟然是《梁祝》。

她哼了一段《梁祝》,大大的眼睛望着赵平。

她眼巴巴问道:“小郎君,能够教奴婢吹笛子吗?”

“当然可以。”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开始传授她学习吹笛。

翠竹解决心事当然轻松,但是赵平出来却心事重重。

舅舅是一个刚刚进入官场的书呆子,官场水太深,不但老手经常栽水,更不用说舅舅这个书呆子。

而且金堂县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又是人间地狱。

这里要人气没有人气,要税赋没有税赋,就是官场老手也要栽水,舅舅怎么办?

唉,赵平现在觉得把舅舅推上官场,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但是赵平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把舅舅向前推进。

这个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赵平只有坚持下去。

否则,不但舅母绕不了他,就是娘亲也绕不了他。

对于金堂县,赵平沉思良久,想出三个法子。

其一,重建金堂县,按照原来模样重建已经没有多大意义,赵平打算按照赵家庄模样重建。

其二,寻找散失的老百姓,聚集人气,重建家园。

其三,到其它地方抓人。

前面两个,虽然对于别人是难上加难,但是对于赵平而言相对容易。

最后一个法子最难,不但容易得罪人,而且非常困难。

大宋不但以人为本,而且把人口作为官府的考核最重要指标之一。

因为人口多少,决定了你这个地方是上等县还是中等县还是下等县。

你到别的地方抢人,那是抢别人的政绩呀。

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抢劫政绩,同样如杀人父母。

毕竟,金堂县现在基本上是一穷二白,被胡人烧杀洗劫一空。

但是金堂县以后是否还生存下去,也是由人口决定的。

在朝廷考核之中,人口、税赋、教化、修路搭桥等等,人口排列第一。

赵平手里有赵家庄,税赋、教化、修路搭桥问题不大,但是人口是硬伤,必须在年底朝廷考核之前将金堂县人口提升到两万以上。

否则,舅舅的这个知县就不用干了。

刘昂是死是活赵平根本不关心,但是舅舅这个知县必须保住。

这是娘亲的底限,也是赵平的底限。

自己一个小小的十岁出头的少年,真的是为舅舅操碎了心。

先是要把舅舅从举人变成进士,拼着又拼命让舅舅从进士变成知县,现在又要给舅舅创造政绩保住知县位置。

娘亲的愿意是,后还要拼命把舅舅向上推进,知县变知州,知州变知府。

因为李家庄被王家庄压制了几百年的历史,好不容易有了赵平,期待赵平让李家庄要翻身。

而李家庄唯一能够翻身的机会就只有舅舅,这是李家庄的唯一希望。

虽然赵平不这样认为,但是娘亲却是这样认为,因为娘亲是李家庄出来的,当然代表李家庄的想法。

想到这里,赵平忍不住脸上露出玩味笑容,不但要把自己与娘亲向上推进,还要把舅舅也要向上推进。

如果说舅舅能干倒也罢了,可是舅舅却是一个只会之乎者也的书呆子。

面对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官场小白,赵平觉得自己真的是压力山大。

为了舅舅的政绩,赵平早已在舅舅上任之前采取行动。

他派出保安团及护川军,以一个伍一个伍的方式,以官府名义去寻找散失的百姓。

赵晓东是一个伍长,带着四个手下上龙泉山寻找散失的百姓。

他十七八岁左右,五官不凡,剑眉星目,身材较高。

他们已经上山大约二十里路,还没有一个人。

现在是七月天气,虽然很炎热,但是阻挡不了将士的热情。

他们一边擦拭额头上面的汗水,一边不断向山上走去。

保安团及护川军有规定,找到一个人,就记分一次,记分越高,立功的功劳也越大。

山势越来越高,树木越来越浓密。

他们一行五人,有的拿着铜锣,有的背着背篼,有的挑着箩筐,有的牵着马匹。

他的一个手下,不解地问道:“伍长,让吾等上山寻找老百姓,倒是可以理解,为何还要以官府名义呢?”

“当今知县是赵主簿的舅舅,赵主簿不把政绩送给他,还送给哪个?”赵晓东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四周。

这里到处都是树木,虽然现在已经是六月,依然显得很凉爽,非常适合人居住,说不定有人就隐居在这里。

赵晓东一个手下扫视四周一眼,又敲响手里铜锣。

“各位乡亲父老,胡人已经被官军打败了,还被垒成京观,请各位放心下山,回到你们的家园。”赵晓东拿起手里铁皮话筒,跟着叫喊起来。

赵晓东的手下一边敲锣,一边不解地问道:“伍长,怎么半天,也没有看见这些老百姓出来呢?”

其实不但这个将士不解,其它将士也不解,一脸迷惑望着赵晓东。

赵晓东放下手里铁皮喇叭,打量几个手下,耐心说道:“成都经过多次胡人洗劫,对胡人害怕到了极点。他们害怕胡人冒充官军,把他们抓起来当人质。”

“成都的老百姓确实难呀。”一个将士学生叹了口气。

赵晓东哈哈大笑:“这不是有了保安团了吗,他们好日子来了。现在关键是让他们下山,安居乐业。”

“伍长,他们不出来怎么办?”那个拿着铜锣的士卒,皱眉担心不已。

赵晓东又是哈哈大笑:“我们这里不是有吃的的吗,他们在山上呆久了,肚子早已饿了吧。”

赵晓东说完,又拿起铁皮喇叭,对着四周大声叫喊起来。

龙泉山山上一个比较大的山洞里面,躲藏着一家姓张的百余人。

张.宏在进山之前,他做梦都要笑醒。

张.宏二十左右,相貌俊美,皮肤白皙,身材挺拔。

他的娘子十八岁,五官清秀,眼如秋水,身材苗条,皮肤也白皙。

他前两胎都是小娘子,现在这一胎却是一个儿子。

儿子生下皮肤白中透红,没有几天就依呀依呀叫个不停。

儿子出世不但他们夫妻喜欢,翁翁婆婆也非常喜欢。

嫡长子出世更是让他的地位保住了,因为他肯定就是下一任宗族长。

他是嫡长子,现在又生下嫡长子,这本来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情。

可惜孩子没有奶了,不但他娘子没有奶汁,就是奶娘也没有奶汁。

因为儿子刚刚生下不久,胡人就进攻金堂,他们为了逃避作为攻城人质的危险,被迫躲进龙泉山。

干粮吃完之后依靠着采摘野果暂时充饥,还有一个婴儿已经到了没有奶汁的地步。

婴儿还小,有些野果果汁勉强能够吃,有些野果却不能吃。

关键是野果没有多少营养,如此这样下去,这个未来族长就有可能活活饿死。

夫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痛哭失声之外,还没有其它法子。

一家人躲在洞里愁眉不展,听到赵晓东他们敲锣打鼓的声音犹豫几下。

“大宋官军什么时候把胡人头颅做成京观?竟然如此厉害?”张宏嘴巴张得大大的,差不多能够塞进一个鸭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官人,这个怕是骗人的吧。”他的娘子拉了他一把,摇摇头不让他出去,“如果我等出来,不会又被胡人来抓住去作为人质攻城。”

张宏树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娘子,你听到没有,这个声音不像胡人及外地汉人,这是地地道道的川味口音。吾想出去看看。”

“夫人,官人说得对。不但一拔是川音,而且全部都是川音。”张宏老仆点点头,也仔细听了听之后说道,“如果说是胡人,怎么这么多川音?”

他的老仆大约五十左右,显得非常瘦小,头发花白。

“那好吧,官人,你们两个悄悄出去看看,小心一些,不要让胡人发现了。”张宏的娘子犹豫几下,看了已经没有多大声音的小儿,红肿的眼睛眼泪忍不住又流出,再三叮嘱。

张.宏与仆人偷偷躲在草丛里面观察,趴在地面。

张宏的老仆悄悄对着张宏说道:“官人,老奴看见经过几拔官军过去,呼喊的声音完全是川音。应该问题不大。”

“那我们出去试试吧。”看着老仆期盼的目光,张宏肚子传来咕噜咕噜声音,点点头,与老仆最终还是冒着性命危险战战兢兢出来。

他们被迫出来,因为迫不得已。

“军爷,给吃的吧,我们已经几天没有吃的了。”张宏声音嘶哑对着赵晓东等人说道。

赵晓东等人看到两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后退几步。

两个人不但衣衫烂缕蓬头垢面,而且已经饿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几个保安团的士卒立即掏出压缩饼干及方便面,给了两个男子。

两个男子一边直接向嘴巴里面塞压缩饼干或者方便面,一边进行自我介绍。

两个人一边迫不急待向着嘴里塞进,一边呜咽,一边甚至流泪:“好吃,太好吃。又香又脆。”

“张仁兄。你们这样吃容易伤肠胃,要喝水。”赵晓东立即拿出水囊给他水喝。

“谢谢赵伍长,还有吃的没有?”张宏一边喝水,一边迫不及待地说道。

他的老仆虽然没有说话,眼巴巴望着赵晓东他们。

赵晓东让手下把所有食物放下,脸上露出玩味笑容:“这些都是吃的,足够二三十人吃。”

“赵伍长,不够,远远不够。”张宏打量一眼,脸上露出非常失望之色,“山洞里面不但有百多人,还有一个不到半岁的婴儿。”

继续阅读:第二百零九章、解救难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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