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炳看见余玠的态度,心里暗暗吃惊。
余玠乃是一方置制使,什么大场面没有见过。
为何他见到赵平身边有一个小娘子,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难道,余玠对于这个朝请郎,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听说余玠有一个孙女,长得也是国色天香,莫非,莫非,朱文炳不敢想像下去。
不过赵平虽然是一个少年,不但一表人才,还是天下闻名的才子。
赵平同时会制器,手里还有一支能够打败胡人的兵马,更是朝请郎,难怪余玠亲睐。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莞尔一笑,看看赵平如何处置此事。
看到余玠显然不乐意,赵平心里暗暗吃惊。
毕竟如果误会是营妓就麻烦了,而且可能不只他有这种想法。
赵平急忙向四周行了一个大礼,郑重地回答:“禀告余置制使及各位官人,小子由于年幼,家慈完全不放心,因此派出翠竹来照顾小子。”
翠竹急忙给在座各位官吏行礼,茶水侍侯之后依然站在赵平身旁。
众人不禁仔细打量赵平,确实年齿太小。
别人同样年齿也许还在父母窝里接受父母的恩爱,但是赵平却出来带兵与胡人拼死拼活。
余玠与朱文炳等人不禁互相看了看,用成人眼光来看待一个十岁出头的少年,确实不太适合。
赵平毕竟年幼,其母亲能够让他出来已经足够深明大义。
况且,听说赵平还是孤儿寡母,自幼失去父爱。
余玠与朱文炳不禁纷纷称赞赵平的娘亲忠君爱国,具有有巾帼之豪情,不愧为孺人敕命。
此时,步兵将领王坚、张实、冉琎、冉璞、王惟忠、张钰等个个兴高采烈进来向余玠禀报巨大战务与收获,让余玠与朱文炳、秦玉龙、阳武等高兴得弹冠相庆。
余玠得到赵平几千战马,高兴之极,一边哈哈大笑,一边一一作了介绍。
赵平人小嘴甜,把这些将军个个哄得高高兴兴哈哈大笑。
其实赵平是真的佩服他们,正是他们奋不顾身对抗胡人,才让四川直到大宋灭亡也没有落入胡人手中。
余玠高兴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赵平身上。
他嘴角勾勒一抹微笑:“朝请郎看样子不过十岁出头,与老夫的孙子孙女差不多年齿。老夫托大一声,唤你一声平儿,不知可否?”
他抛开官职,直接论辈分,显然是以示亲切之意,把赵平当作侄孙看待。
赵平大喜,原来他们终于接纳自己了。
他立即来到恭恭敬敬来到余玠身边,亲自给余玠上茶。
“平儿见过余翁翁。”赵平随后恭恭敬敬喊了一声。
余玠顿时眉开眼笑,乐得不停地抚须,品茶之后摘下佩戴的一块玉佩。
他亲自交给赵平说道:“平儿既然已经喊翁翁了,礼物可不能少。”
得到赵平的承认,余玠心情大好。
他又让赵平喊朱文炳、秦玉龙、阳武、冉琎、冉璞、王坚、王惟忠、阳武、唐毅等为翁翁或叔翁。
赵平随后上前一一行礼,一一喊翁翁或叔翁,让这些大佬小佬们个个心花怒放,纷纷称赞赵平有才有礼。
秦玉龙送的笔墨纸砚,阳武送的是筝,冉琎送的是一把小刀,冉璞送的是匕首,王坚送的是一把小弓箭、王惟忠送的是一个用于射箭的玉扳指,张钰送的是一把小剑,张实送的一别少年版本的皮甲,朱文炳及秦玉龙、阳武、唐毅等送的则是笔墨纸砚。
赵平不禁大喜一一谢过之后收下,这些都是名人贴身的物品,留给子孙后世那可是价值万金的。
赵平不是吝惜之人,随后就在在翠竹耳边一阵耳语。
翠竹点点头然后出去了,不久与刘显洪等亲兵队带来几车礼物。
余玠等人看到这里,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儿,你的礼物也太多了吧。”余玠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打量这些礼物,有些为难说道。
朱文炳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平儿,汝这是投之桃木,报之琼瑶吗?”
“平儿谢谢各位翁翁及叔翁的厚礼相送。平儿也有一点小礼送给各位翁翁及叔翁。赵家庄土特产,一点小礼,不成敬意!还希望各位翁翁叔翁笑纳。”赵平起身向余玠等一个大礼,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赵平送给余玠包括主簿幕僚等人的是赵家庄醉春风、瑶池琼浆酒、仙皂、牙膏牙刷等赵家庄全套系列,另外一把杀胡剑。
余玠拔出宝剑,只见此剑没有千锤百炼的痕迹,但是却如秋水一样能够把人影照出,料想不是凡品。
“平儿,这是什么宝剑,竟然能够照出人影?”余玠有些骇然,忍不住问道。
朱文炳笑了笑:“平儿,老夫以后不用回家照铜镜,直接拿你送的宝剑当镜子算了。”
赵平的感觉有些好笑,余玠两人说话也太夸张了一些。
虽然这个杀胡剑可以照出人影,但是与擦拭之后的铜镜还是有差距的。
“两位翁翁,这个与铜镜还是有差距,它一种宝剑,名唤杀胡剑。”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马上回答。
“杀胡剑,卖相不错,但是此剑如此单薄,能够与百炼精钢相比吗?”张钰挥舞几下,忍不住问道。
赵平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张伯翁,你试试就知道了。”
王坚及王惟忠、冉璞三人心急,各自拔掉自己一根头发,在宝剑用嘴一吹,那头发竟然从中断成两截。
“好剑。吹毛立断,此剑唤做什么?”三人激动不已,不由得一起叫好。
赵平脸上极为郑重:“杀胡剑,各位翁翁正在杀胡,平儿赠送此剑,正好派上用场。”
此话确实说到众人痒处,难得有人如此理解他们。
此剑不但锋利之极,而且专门用来杀胡,余玠等人高兴得一张嘴巴合不拢嘴。
“剑好,名称更好,只是这个礼物太厚重了,让老夫等受之有愧。”余玠难道一张老脸突然变成猪肝色,尴尬不已说道。
赵平还没有说出,此剑价值千贯。
如果他们知道此剑如此贵重,肯定会拒绝。
余玠说出此话,冉璞等人心里暗自惊心不已。
如果他不收下,其他人肯定也不会收下。
朱文炳、秦玉龙这些文人影响不大,但是冉璞这些武将,极为喜欢。
对于武将而言,最好的礼物,其一是战马,其二的兵器。
战马其实赵平已经给了,现在又送上兵器。
冉璞等武将虽然不知这些杀胡剑的具体价格,但是绝对是最好的宝剑,没有之一。
想到这里,冉璞等人,极为紧张望着余玠,手里全部都是汗水。
赵平脸上露出一丝高兴的笑容:“各位翁翁,叔翁。此剑正好适合。既然杀胡,当然得胜杀胡之剑。”
“难道平儿如此有心,老夫等人收下。”余玠一边挥舞几下,爱不释手。
众人又互相品茶交谈,余玠饶有兴趣地问道:“平儿,听说你保安团在与胡人骑兵交战之中,唱了一曲,不知是什么曲?”
“此曲唤做《尽忠报国》。平儿知道余翁翁一直与岳武穆一样,正行尽忠报国之大事,特此献上此曲。不过平儿年纪太小唱功不行,刘队长正好唱曲。”赵平恭恭敬敬拿出笛子与曲谱,示意刘显洪。
余玠心里被赵平挠得痒的,摇摇头:“武穆盖世之业,老夫岂能相提并论。”
话虽然如此,不过他脸上也是忍不住的一丝得意笑容。
赵平虽然年齿不大,但是名声极大,就是胡人大汗也知道。
赵平如此称赞余玠,让余玠心里极为得意。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随后严肃起来。
他用笛子演奏,刘显洪用他那高亢的声音,两人一起演奏了一曲悲壮慷慨激昂人心的曲子。
余音袅袅之后,不但余玠等武将热泪盈眶,就是朱文炳及秦玉龙也不知不觉眼角湿润。
没有参加战争,就不知道战争的残酷。
正是知道战争残酷,才能体会到《尽忠报国》那种苍桑澎湃及神圣。
“官家在上,容臣禀报,岳武穆之志,尽忠报国,乃是吾辈之楷模,玠思所作所为,愧不敢当。玠在此发誓,忠君报国,不负此生。”余玠向临安方向一礼,郑重说道。
众人一起向临安方向行礼,纷纷庄严说道:“忠君报国,不负此生。”
赵平随后把《尽忠报国》曲谱郑重交给余玠,余玠一脸严肃,郑重收下。
赵平虽然年幼,可是《战争说》及《红楼梦》一出,俨然已经成为新一代文人的代表。
从这个角度而言,赵平《战争说》及《尽忠报国》已经把他推向前所未有的高度,代表天下文人承认他为大宋立下的汗马功劳。
余玠收下《尽忠报国》礼物之后,心情高兴之极。
“平儿,你的格物果然别开一格,杀胡剑及轰天雷让胡人胆颤心惊,正好用来再拾以前被胡人掠去的大好河山。”他拿出《大宋中华报》说道,“现在大宋缺乏战马,两种兵器正好派上用场。平儿,你轰天雷及杀胡剑还有多少?”
显然他在打赵平的战马及轰天雷的主意了,这个必须得得体应付。
这些人个个都是官场老狐狸,不能露出破绽被他们抓住。
“轰天雷确实是一种新火器,胡人此次大败,完全是人马都都不适应这种火器。”赵平上前对着各位一礼,侃侃而谈。
余玠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冉璞:“子玉,你对火器感受如何?”
他在远处指挥,对于火器确实不太了解。
“这个火器响声极大,又能够随手投掷,胡人人马确实不能适应。”冉璞想了想,点点头承认这一点。
赵平也分析自己火器的优点及弱点。
“轰天雷威力比弓箭厉害。但是此次确实也有它的弱点。其一,它用手投掷不远,一般只有二三十步,力大者也才五十步,这点与弓箭有不少差距。遇到普通胡人骑兵,它可以痛打;遇到胡人的弓骑,它就只有智取的一份。”
“其二,轰天雷是在震天雷基础上改进而来,如果懂得震天雷的胡人工匠,找到一个轰天雷之后对震天雷进行改进,虽然威力较小,但是也有可能存在,就是不知胡人几时能够破解,当然吾等是希望胡人破解得越晚越好。”
“其三,轰天雷的造价十贯,而且还是铜钱,不是会子那种。远远超过箭矢。轰天雷这次保安团基本上已经使用完毕。当然,赵家庄给余翁翁送来的轰天雷那是不敢动的,依旧好好保存着。”
赵平也提了自己的杀胡剑不但质量高贵,价格也高贵。
张钰听到这里,嘴巴张得大大的,差不多能够塞进一个鸭蛋,眼珠子都快掉在地上。
他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喉结动了几下:“这个轰天雷造价如此昂贵,竟然高达十贯铜钱?”
“张叔翁,这个轰天雷用料极其昂贵,工艺也极为复杂,所以造价比起普通震天雷,价格就要昂贵了。”赵平苦笑一番,马上解释。
其实轰天雷造价最多不过两贯铜钱,但是赵平绝对不会说实话。
王惟忠点点头,承认赵平的说法:“用料不一样,工艺不同,价格肯定不同。”
“谢谢王翁翁的肯定。”赵平点点头,“而杀胡剑由于是纯钢打造,造价更高达到五百贯铜钱。在赵家庄只有高层少数人配备,其它人要获得此剑,一个是比武,一个是军功。”
“杀胡剑造价高达五百贯铜钱,实在昂贵。老夫还是不要了吧。”王坚吓出一身冷汗,急忙把宝剑掏出。
王坚今年已经五十四,白发不少,不过精神不错。
余玠一下得力手下之中,他年齿最大。
赵平上前躬身一礼:“红粉赠佳人,宝剑送烈士,此话不知王翁翁听说过没有?”
“平儿,只是这个宝剑实在太贵了,老夫感觉愧不敢当。”王坚一张老脸变成猪肝色,尴尬地说道。
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王翁翁,死在你手下的胡人,不知上百没有?”
“这个,老夫没有统计,不过也差不多。”王坚不假思索,冲口而出。
赵平极为敬佩,拱手一礼:“王翁翁,此剑乃是杀胡剑,你杀死如此多的胡人,不是英雄还是什么?”
“平儿说得有理,看来老夫确实应该收下。”他一边还礼,一边把宝剑插回剑鞘。
赵平松了口气,这个宝剑造价最高不过百贯,被他说成五百贯,把在场所有人吓了大跳。
不过他必须如此说,因为在大理,他的销售至少千贯铜钱以上。
而一些精明商人,甚至加价千贯,还是有人购买。
即使如此,这种机会也是可遇不可求,赵平考虑到大宋影响,销售也不多。
余玠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他皱眉问道:“平儿,你的轰天雷下步如何打算?”
“平儿正在想法子。”赵平淡淡一笑,“针对轰天雷不能远投的弱点,赵家庄正在进行格物,争取研究使用一种比较精确远投兵器如旋风炮之类兵器。”
“旋风炮,莫非西夏那种旋风炮,那个可是要在骆驼上面才能发射,听说对人要求特别高。”余玠先是一喜,随后又忍不住担心问道,“大宋缺乏战马,更是缺乏骆驼。”
“余翁翁,平儿这个旋风炮与西夏那个几乎不同,它不用在骆驼上面发射,许多人通过训练,都可以使用,因为它是用脚踏来传动。”赵平嘴角勾勒一抹微笑。
赵平自从发明飞梭纺车之后,就突然想到发明一个发射的轰天雷的器具。
它的原理非常简单,通过离心力,把轰天雷发射出去。
至于动力,就是脚踏,通过齿轮传输到发射器上面,非常省力。
虽然原理简单,不过问题不少。
首先,它发射方向不好掌握,难以控制,否则本来向东方发射,怎么飞到西方或者南方了。
其次,引线也是一个问题,几时点燃,几时爆炸,这个需要不断实验。
至于器具,赵平已经造出十个原型机,正在试验之中。
朱文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儿,这个用脚踏发射,是否仿佛神臂弓一样吗?”
神臂弓之所以威力巨大,就是因为它用张弓。
“朱翁翁,平儿这个与神臂弓完全不一样,它是用脚踏,然后通过齿轮,把力气传到发射器上面,轰天雷点燃之后通过发射器发射出去。”赵平淡淡一笑,马上进行解释。
朱文炳听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拢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很快清醒过来:“平儿,你这个竟然如此简单,用脚踏,发射器发射出去?”
“原理确实比较简单,但是过程还有不少问题,目前正在试验之中。”赵平有些不好意思回答。
朱文炳瞬间傻眼,石化一般站在那里,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来:“平儿,你这么快,已经制作出来了?”
“是制作出来了,可是一个发射方向不好控制,另外一个发射时间难以掌握。”赵平一脸苦笑,摇摇头。
余玠哈哈大笑,拍了拍赵平肩膀:“平儿,老夫相信你,既然杀胡剑及轰天雷能够制作出来,相信这个发射轰天雷的旋风炮也不是难事。”
“谢谢余翁翁鼓励。”赵平急忙拱手一礼。
余玠溺爱看了他一眼:“平儿,你大胆去做,老夫支持你。”
他说出此话,其实底气有些不足。
大宋财政困难,钱财难以出手。
他唯一能够拿得出手的,就是官职,毕竟他是一个置制使,这点权力还是有的。
“平儿,老夫也支持你。”朱文炳也哈哈大笑,上前拍了拍赵平肩膀。
虽然朱文炳不是置制使,但是是监抚。
余玠的签名公文,他还要副署。
唐毅等人看到这里,嘴巴张得大大的,差点合不拢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四川两个大佬,这是赵平的官场,一路放行。
余玠脸上露出淡淡笑容,品茶之后换了一个话题问道:“平儿,听说你们把汪德臣俘获了,不知可有此事?”
“这个乃是曹克所俘获的。说来也是天意,当年汪世显率领大军逼死曹学士,如今汪世显的儿子却被曹学士的儿子所活捉,正是应了那句天道好轮回,自有因果报应。”赵平在座位上向着余玠一礼,从容不迫回答。
余玠不禁大喜,一拍案桌说道:“此人被活捉,让胡人伪汗如断一臂。也算是可以告慰曹学士在天之灵了。”
“胡人大帅被活捉,至少短期无力进攻四川。”朱文炳也眉飞色舞不已。
余玠却想到另外一件事情,忍不住长长一叹。
他望着兴元府的方向说道:“曹学士毕生的最大愿意,就是守住兴元府。可是大宋现在已经失去兴元府这个被称为蜀口这个地方,让我大宋四川简直成为胡人的后花园,他们随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唉,昔日的天府之国,如今已经满目疮痍。平儿,老夫愧对你的《尽忠报国》之乐曲。”
说到动情之处,余玠不禁用衣袖擦拭了眼角的眼泪。
“大帅,属下无能。”冉璞兄弟,看到余玠伤心,率先表态。
王坚单腿跪下:“大帅,请攻打兴元府,卑下愿意来先锋。”
冉氏兄弟,给余玠献策,上策就是守住三口,中策就是守住川江(长江)之北,下策就是防守川江之南。
上策难度极大,就是攻下已经被胡人占领的兴元府。
余玠采用的是中策,就是利用地势险要,构建嘉定、合州等州府的防御体系。
至于上策,余玠也尝试攻打过兴元府,不过由于兵马不足,最后被迫撤退。
王坚、唐毅、王惟忠等人,或者单腿跪下,或者以袖掩面,纷纷诉说自己无能,让余置制使跟着受累。
赵平看到这里,哪里不知余玠的想法。
这当然要自己表态了,必须要自己出血了。
赵平知道余玠此生最大的愿意是收复兴元府,从而彻底保住四川这个天府之国,可惜上次北伐功败垂成。
这个当然应该支持,否则自己所喊的“驱逐胡虏,还我中华”就是纯粹在作秀。
如果被人捉住把柄或者留下话口,好不容易得来的名声就毁掉了。
但是怎么处理才能妥当呢,这个可是左右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