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见她？”
“我只是想知道，我死后，她过得好不好。”
“见她可以，但你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生灵了。你注定归于太墟，而她……”
“我什么都明白。”玄霄深深一拜，磕头之后，又直起上半身，不卑不亢道，“你是归墟的主人，我自然不敢忘记。只求施舍我一次与她相见的机会，我保证不会乱说一句话，若有违抗，便叫我魂飞魄散……”
归墟之神连连摆手：“既然答应不会乱说一句话，影响他们的命格，那便记好你所说的。但凡被凤鸿桑认出，你必须立马离开。否则你的魂魄会一点点消散，说得越多，魂魄消散得就越快。”
玄霄微笑：“只要她平安，我怎样都好。”
看着玄霄起身离开的背影，归墟之神无奈地叹了口气：“九天的仙灵，真是像极了他们的师父，一个比一个痴……”
从回忆中走出，再看向凤鸿桑时，已是目光温柔，轻轻开口：“我记得。”
凤鸿桑诧异极了：“你不是哑巴啊？那还装个毛？”
他笑得又痴又傻：“很久以前，我总想着，等天下太平，等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就跟你找个地方，好好归隐。”
“这就是你常年不回家的原因？”
“很傻是不是？”
凤鸿桑耸了耸肩：“你委实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足够努力，便能解决所有麻烦。事实上只要有人活着，麻烦就永远不断。小爱与大义，终究不能两全。”
“你会怪我吗？”
“怪你做甚？你不是都知道错了吗？”
她永远这样洒脱。
他就做不到。
尤其是再见到她时，看着她与后卿如此幸福，看着她笑得那样开心，好像就算死也无憾了。
“那你呢？什么都知道了吗？”他忍不住问道。
凤鸿桑挑了挑眉：“比如？”
他笑得有些邪气：“比如你夜夜在梦里缠着我，我都快被烦死了。”
凤鸿桑耳根一红：“怎么跟后卿一样开始耍流氓了？不要脸！”
他突然凑近：“那你有没有梦见我？”
还很快他又否决了自己，“算了，当我没问。”
凤鸿桑舔了舔嘴唇，小声道：“梦见过一次。”
“就一次？”他转头看她，显然不大相信。
凤鸿桑只好承认：“好吧，其实一次也没有。不过你的好兄弟我倒是梦见过许多次。偶尔你的身影会客串一下，但毕竟不是主角。以前我心里想着后卿，装不下别人。”
“哦。”他有些失落。
好不容易扳回一城，凤鸿桑忍不住哈哈大笑：“逗你的！我们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只要你活着一天，我绝不会移情别恋。当然，之前跟后卿……纯粹为了气你。谁叫你总是对我那么有耐心，不管我做什么，你永远一副随便的态度。我就想看看，媳妇跑了你是不是还能淡定下去！”
他叹了口气：“我倒希望你跟后卿好好在一起。”
凤鸿桑笑容一僵：“你有种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