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们五个中最帅。”林智察觉卢启晨想玩点花招,便岔开话题,“咱们看电影吧,不去艺术影院,就看最新上映的电影,点名点将,点到哪个看哪个。谁同意谁反对。”
卢启晨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还不如去韩霄那儿听会儿歌。对了,我不滑雪,但可以在滑雪场的咖啡厅看你们滑。”
林智晃了晃手机,“已经告诉志宇,等考到北京再去滑雪。”
“为啥,去呗,回家可找不到滑雪场。”卢启晨双手合十托住下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
林智打开手机,点开昨晚的视频,刚播放两秒,卢启晨堵住耳朵认错。
“对不起,我错了。”
“哪儿错了。”
“哪儿都错了。”
他俩针尖对麦芒地车轱辘战,何群跳下石阶,“想打球吗。”
半夜三更,唯一能打的球就是台球。林智不懂打台球,拿着球杆在旁边乱舞,旁观卢启晨和何群对战。虽然她不会打,但能看出这两人的技术也着实没什么看头,坚持了半小时,她打着哈欠把两人推出台球馆。
三人在无人的马路中央晃荡,偶尔有车辆驶来,邱明朗一起把林智抓到路边。其实林智看见危险会立即闪躲,但不知为什么被卢启晨认定为冒险冒进分子,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
何群见林智身后紧跟着邱明朗,便放心地甩下他俩走中线。
走了一会儿,卢启晨和林智都意识到真正的冒险家是何群,大卡车飞来,他也面不改色地站在车道分界线上,把他俩吓得够呛。等卡车驶过,他俩冲向何群,把他拽回人行道。
“放心,我很惜命。”何群平静地看着他俩。
“我知道。”卢启晨点头。
“我不知道。”林智摇头,两人用何群这个活道具演起即兴小品,时间限定在几百年后的未来,林智是买家,卢启晨是卖家,何群是林智从卢启晨这里买走的AI管家,她发现这个AI大脑短路,无法识别人类指令,要求卖家把AI收走并全额退款。
卢启晨认为AI没有问题,是林智的表述方式与AI接受的信号不同频,因为林智是个奇怪的人,会让AI做奇怪的事。
林智认为卖家对自己人身攻击,立马猛烈回击,称制作这样奇形怪状的AI的卖家才是真正奇怪的人。
何群饱受他俩左右开弓的口水战术,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话,“到底去哪。”
“回家!”林智泄愤式作答,喊完猛然清醒。
三人停下脚步,扫视四周,谁也不知道此时身在何处,视线范围内也没望见公交站和地铁站。
他们不闹腾了才察觉到此时寒风阵阵,三人挤在一起瑟瑟发抖。林智怪卢启晨不看路,卢启晨怪林智无理取闹,何群为他俩的嗓门叹了口气,瞬间点燃两个炮仗。
“刚才有车的时候班长为什么不出声呢。”
“哥们你不是真的AI,你也可以识路找车。”
何群笑了。林智撞上卢启晨的肩膀,大声说“悄悄话”,“何班长有受虐倾向,喜欢挨骂。”
“我看也是。”
何群收起笑容,以无话可说的神态摇摇头。这下他不笑,另外两人倒是笑得很开心,互撞肩膀。
路口有辆面包车调头驶来,林智蹦跳着向小面包车招手。车靠边,卢启晨和司机谈好价格,三人挤进满载各类瓜果的车厢,一路摇摇晃晃回到宾馆。
第二天,不需要睡眠的何群一早就出门,去林智最期待考入的艺校逛了第二遍,再沿途把周边其他高校通通观望一圈,发现周围有许多自己可选择的高校,心情稍稍明朗。
卢启晨睡到中午,敲门试图把林智闹醒,但林智睡得香甜,不为敲门声所动。等到午后林智醒来,第一件事也是去隔壁敲卢启晨的门,敲了足足一分钟,门从内打开,两个睡眼惺忪的人面面相觑。
他俩合计今天的游玩计划,林智打给何群,让班长带两个煎饼果子回来,她的煎饼果子照旧要加肠加鸡柳,卢启晨叮嘱他的那一份要把所有能加的小食都加上。
等到何群提着煎饼果子和饮料回来,卢启晨朗声宣布今天的计划是租车出城玩个痛快。
“Lamborghini go go go!”
“三个人诶大哥,打黑车吧。”
“今天回去吧。”何群打断两人畅谈郊游的兴致,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林智不爽,卢启晨不解。
“后天期末考试,也是一模。你不想测一测现在能考几分。”
林智无语凝噎,默默啃了一口煎饼里的薄脆。
三人购买当晚的红眼班机,在宾馆附近打了一会儿保龄球,又光顾了一家极其难吃、令他们无比后悔的本地小吃店,天黑后前往机场。
飞机起飞,林智扭头看向闭眼假寐的何群,虽然没发出声音,何群感应到落在脸上的视线,睁开眼。
“怎么了。”
“能不能不测。反正,应该,多半是倒数。”
何群静静看着她,不回话。
“好吧,不能。”她缩回自己的座位,思酿用现在的功底摆脱倒数的可能性。
卢启晨拍拍她的肩膀,安抚道:“管他的,咱们是艺术生,能过艺术本科线就行了。”
“你保证能过吗。”
“能啊,谁还过不了艺术本科线?”卢启晨轻巧一笑,发现林智的眼神有些幽怨,小心翼翼地问:“你不能?”
林智不发一言,收回视线。
卢启晨再次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