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年轻童生严嵩
大江东2025-07-02 20:263,041

卢堤认真无比的说下去,“这个人就是严嵩。他是一个名落孙山的考生的儿子,我认识他到时候,这孩子才十二岁。”

  十二岁?顾鼎臣呆愣住,那也就是比他小六七岁而已啊。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够改变全局?”谢迁也不相信,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竟然还有这样的能耐。

  可是卢堤接下来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撼。

  “最开始我对于这个孩子并不上心,认为这也就是个普通孩子罢了。可是没想到高,我们运送木蝴蝶前往孝陵的路上,这个孩子竟然做出来让我们措手不及的事情。”

  卢堤叹了口气,现在想起来,他也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不管多么的匪夷所思,事实就是事实。

  “那孩子做了什么?”章懋倒是没有半分的吃惊,反而是好奇这个叫做严嵩的孩子,到底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木蝴蝶本来就是怕干燥,但是我们运送木蝴蝶来孝陵的时候,正好赶上这对严氏父子离京返乡。我们本来没打算搭理这一对赶路的父子,可是这个孩子却发现了我们运送的是木蝴蝶,以及我们的腰牌。”

  卢堤此刻满脑子都是当时严嵩的表现,他真的不理解,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哪里来的这样的能力。

  “后来,严嵩将木蝴蝶的事情告知了蒋琮,蒋琮那人便专门来我们这里询问木蝴蝶的事情。而这一批木蝴蝶并不是孝陵购买,而是……而是……”

  卢堤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费淮和尚铭,此时费淮的不安越来越重,他开始低着头,手不断的搓着手指,整个人看上去是坐立不安。

  而尚铭却依旧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仿佛一切与他无关一样。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也能让蒋琮如此相信?”谢迁是不相信卢堤的话的。

  “别说是你了,我起初也不相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蒋琮就是信了,不只是信了,还听了那严嵩的一番话,将我们的木蝴蝶直接截取。”

  卢堤擦了擦汗水,诚恳的说,“我们真金白银的东西,就这样被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给毁掉了,这件事岂能让人咽的下这口气?也因为这件事,我们开始寻找严嵩父子,也开始跟蒋琮讨个公道。”

  尚铭鼻子冷哼一声,“大言不惭,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也能让你们这样失去了章法,还好意思说找人家寻仇,自己*没擦干净,就不要怨人家嫌你臭!”

  费淮哆嗦了一下,章懋观察着费淮的动作,歪头看着卢堤,“你继续说。”

  “嗯。后来我们找到蒋琮,不断的索要木蝴蝶,可是不知道蒋琮听谁说的,这木蝴蝶不仅可以当做治疗蛊虫之毒的药物,还可以作为茶水延年益寿,于是这蒋琮就开始泡茶喝。”

  卢堤愤怒的说道:“我们孝陵的人们靠着木蝴蝶续命,可是蒋琮却拿来做养生之物!我们怎么能不生气?我们怎么能就让蒋琮就此安然度日!”

  “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个事情,跟蒋琮发生龃龉,甚至开始鼓动谏官和太监大打出手?”谢迁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全貌。

  “我们屡次上门索要木蝴蝶,可是这蒋琮不只是不给,还出言羞辱,屡次提到顺天府的事情,甚至拿着杨继宗的话来当做挡箭牌!这样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行为,我们岂能就此忍耐?”

  卢堤越说越气愤,“好在老天有眼,这蒋琮看到大水冲出来的荒田,他私自带着太监去种植花生,我们就想着这自古以来就没有太监置产置田的说法,若是能够搞上去,足够蒋琮喝一壶的。”

  “所以你们就开始不断的检具蒋琮他们开垦荒田?”谢迁气笑了起来。

  顾鼎臣眯起眼,看来这卢堤想法太单纯了,为了所谓的木蝴蝶和银子能够跟蒋琮置气,还引火烧身,只是为什么感觉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章訢眉头皱的紧紧的,怎么感觉这件事与自己认知的地方不一样呢?

  文徵明垂下眸子,看来这件事还有更深一层含义了,只是卢堤没有讲清楚吧。

  “我们也不是检举蒋琮他们,我只是想让蒋琮知道有些事情做不得。可是,我们万万没想到,这蒋琮不知道好歹,还想着报复!”

  卢堤一想起蒋琮跟自己说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那蒋琮来到我所住的地方,带着一群太监将我们正在毒发受难的兄弟们按在地上,一副要我们低头的样子!这简直是欺人太甚!这蒋琮以前纵容手底下的人学习卖炭翁,如今倒是学习十常侍的架势来了!”

  卢堤的话让顾鼎臣陷入了沉思,他*见到汤鼐和太监吵架也就是卖炭翁的事情,这件事他是亲历者,但是那件事情里面魏章、卢锦等人也都在,他们只是看热闹。

  后来,魏章和卢锦对着太监们吵架,汤鼐更是先发制人的讥讽太监,细细想来,看来是有这一层原由。

  “卢大人,你的意思是我纵容着蒋琮带着太监来欺负你们?”许久不发声的汪直开口说道。

  “若不是你蓄意纵容,那些太监怎么可能对我们如此!”卢堤指着汪直,“若不是你蓄意授意,我们又如何受此屈辱!”

  “呵,有意思,蒋琮带着太监前往你们那里,羞辱你们!所以你们觉得是我做的!可是咱家想问问大家,咱家当时在哪里,你们可还记得?蒋琮当时做了什么,你们可还记得?”

  汪直的话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

  汪直挺胸收腹,抬高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咱家但是和蒋琮正带着西厂的太监们正在加固运河,当时白昂大人在开封修黄河,眼看河水上涨,为了运河能够更好的保护,我们西厂带着蒋琮他们跟随河道衙门一起修河。”

  汪直看向谢迁,“谢大人,但是河道衙门有借调西厂太监和应天府太监的公函,你说是否?”

  “不错,这西厂的太监与应天府太监都在京杭运河边上,蒋琮更是带人专门去扬州一带去开辟新的河道,作为暂时引流黄河水入东海的河渠。蒋琮除了春闱在,其余时间并不在应天府。”

  谢迁算是给了解释,只是这个解释让费淮与卢堤同时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

  “怎么可能!”费淮大声说道,“当时我脖子上的伤口还是那个蒋琮给划伤的!”

  “蒋琮、陈祖生都在扬州一带建工运河和新修河段,不曾在应天府逗留!怎么可能伤到你!”谢迁不满的说道。

  “到底是谁假扮蒋琮,又是谁敢对我们如此羞辱!”费淮愤怒的说道,感觉自己上当受骗很多年的样子。

  “是啊,到底是谁让我们受此羞辱!是谁!”卢堤的脸色也相当不好。

  汪直嘴角扬起,看向尚铭,“尚铭公公,你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方才扮演我更是惟妙惟肖,如今自己种下了苦果,难道不说说因果关系?”

  所有人再次看向桀骜不驯的尚铭,这个东厂的厂公。

  “我有什么好说的?成王败寇罢了。只是可惜,这西厂倒是命好,竟然去了扬州,而你去了应天府不远处的运河,可惜啊……”

  尚铭算是变相承认了自己做的事情。

  “是你!”费淮此时才反应过来。

  “尚铭,我们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卢堤也跟着喊道。

  “我什么这样?我也没怎么样啊?不过是用了点小手段,让你们跟西厂掐起来而已,你怎么自己笨还怨别人?再说了,当初是谁说太监乱国的?既然说我们太监,那你们活该被太监戏弄。”

  尚铭轻蔑一笑,抬眸看向他认为自己一辈子的对手,“汪直,你命好,我算错了你的位置,可不代表你永远命好。你以为讨厌你的只有我一个?杨继宗当时太信任你,以至于你都护不住他,现在又有谁肯跟你一道?”

  “尚铭啊,你功利心太重,明明是罪大恶极,却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正确。这便是你为什么不如我的原因。不过没关系,很快,你自己就知道自己的未来了。”

  汪直冷笑起来,“毕竟有些事情,做出来就要承受后果。”

  “我倒不是承受不住后果,只是这卢堤和费淮就算是曾经跟我一起做过一些事,你们总不至于责众吧?”尚铭算是给费淮和卢堤打了个鸡血。

  “确实,法不责众。但是,巧合在,你们竟然胆大妄为的去孝陵闹事情,这件事可就另当别论了。”

  章懋轻叹一声,继续说下去,“不过,既然你们知道法不责众,也知道坦白从宽的道理,所以,最好说出来你们的同党,不然的话,怕是罪加一等了。”

  “是吗?罪加一等?章懋啊,你和谢迁没事就在国子监里龟缩不出来,如今想要一网打尽?这网太薄太大容易扯出窟窿。”尚铭根本就不相信章懋和谢迁能够将他们一勺烩了。

  而此刻费淮开始犹豫,这尚铭以前能够为了一己私利,如此挑拨是非,如今要是死咬着牙不说实话,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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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运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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