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喘微微,玉软花柔。出了一夜的汗,她的病第二日便好了个利索。
若是平日里被截胡,李殊词定是要恼的,还得找个由头罚她几次才行。
可如今王爷日日都歇在她这里,宋祈虽不主动,但若是她主动示好,他倒也不拒绝,再不隔着楚河汉界了。
夫妻恩爱,蜜里调油,叫她的心境也宽和了许多。
“姜姨娘的肚子好像又大了些。”
“姐姐有好些日子没叫我们来请安,如今这孩子已有五个月了,是比从前又大了许多。”
姜怀薇圆润了一圈,整个人散发着母亲的慈爱光辉,连说话也更温柔了些。
“王爷日日歇在娘娘房里,怕是把娘娘折腾得起不来床了,这才免了我们来请安。”孟清禾打趣道。
李殊词拿帕子掩面,笑的一脸娇羞,“你也来打趣我,也不害臊。”
“娘娘面色也红润了不少,连胭脂也不必再涂了。”
两人又你来我往了好一阵,这才停下。似乎是日子久了,孟清禾又有些皮痒,便故意问道:“咦,林姨娘今日还未曾开口,这是怎的了?”
林羡睨了她一眼,“身子不适,劳烦你挂心了。”
“平白无故的失了宠,也难怪身子不适了。”孟清禾笑的一脸轻蔑。
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这人变自己找上门来了。
原不想与他争执,见她又这样不依不饶,便怼道:“原以为你长了记性,肯收敛些牙尖嘴利的功夫了。却不曾想到,你还是如从前一般。想来是没吃够苦头,还记不住教训。”
孟清禾最大的缺点就是多嘴,偏又说不过别人,每每败的落花流水。
但这是自己先行挑衅,哪有还没开始便认输的道理?便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
“我……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虽然极看不上她,但奈何她是和自己在一条船上的人,有些事情不得不借她之手。
见她气势渐弱,李殊词便及时出手打断。
“你二人一见面,总少不了一顿口舌之争,既心浮气躁,便下去各抄写十遍清心咒罢。”
殿内,林羡借着影影绰绰的烛光,刚抄写完清心咒,挪到了软塌上歇息。
云鹊侍奉在侧,替她按-摩着手腕。
“主子,下药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林羡眸色一沉,道:“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吗?”
“只是如今罚也罚了,该如何是好?这么轻易就把此事遮掩过去了,奴婢也咽不下这口气。”
云鹊愈发愤慨,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此事在王爷那,算是了结了。他既不能驳了国公府的面,又得给我个交待,以示安抚。如今的惩罚,自是再合适不过。”
林羡细细打量着有些红肿的纤纤玉手,眉尖尾蹙。
“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来办比较牢靠。
云鹊听的一头雾水,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倒也没再不识趣的追问下去。
是夜,正欲安睡,外间却传出了宫人文安的声音。林羡忙披上外衫,下床请安。
“你我之间,还讲这些虚礼做什么。”
说着,便牵过她的手,细细摩挲着。
“王妃罚你了?”
林羡蹙着眉头,嘟囔道:“明知故问。”
男人若是给你怜惜,你就必须顺杆爬,不能白白放过大好机会。
在他身边这些日子,她早已深知这个道理,便洋装委屈,娇弱的倚在他肩上。
反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将十指一点一点的插-进他的指缝里,十指相扣。
“我听你的话,一直安分守己,没去招惹她。是她没事找事,我不过回了一句嘴。”
她仰着头凑到宋祈耳边,有意无意的吹着气,“本来是有些委屈的,可是见到阿祈,便什么都好了。”
心里好像被小猫挠了一般,只想把她压在身下蹂躏。
林羡惯会拿捏他,见状,便不合时宜的收了手,坐直身子,道:“对了,我还有事要问你。”
又搞欲擒故纵那套。
虽然宋祈对她的套路早已了然于心,但他就是十分吃这套。转身把她压在身下,三下五除二便剥了个一*丝*不*挂。
林羡惊呼出声,双手紧紧捂着最后一件藕荷色的小肚兜,道:“我还没问你呢。”
他喘着粗气,不由分说便扯掉了这块碍眼的遮羞布。
“你说。”
她笑的一脸谄媚,“给点银子花花,行不行?最近缺银子了。”
“一天到晚缺这缺那的,你是不是缺心眼?”
“每月的例银太少了,我实在是攒不下嘛,若不是日子过的实在紧巴,我也不会问你要。”
“求我。”
林羡环着他的脖子,两条腿如水蛇一般攀上了男人的腰。
“求求你了,阿祈哥哥。”
见他爽快应下,林羡便蹬鼻子上脸,继续追问道:“还……还有一事……”
“你说,说什么我都答应。”
她眼前一亮,“当真?”
“有什么真不真的,我几时骗过你。”
说着,便堵上了她又欲开口的嘴。
沐浴过后,林羡便瘫倒在了床上,眼皮似有千斤重,任由宋祈再说什么,也不愿再睁眼,只是含糊的应着。
宋祈像哄小孩子一般轻拍着她的背,问道:“你方才要问我什么?”
她嘤咛出声,“嗯……我父亲要过寿了,想问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祝寿。倘若你没空,我也不勉强的。”
“你既开口提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你放心吧,我陪你去。”
他觉得林羡是娇弱不能自理的小白兔,不谙世事,天真善良。
若是离了他,只身前去那豺狼虎豹之地,不知道又要受什么苦楚、委屈。还是他陪在身侧更为放心。
殊不知,林羡只是在他面前当小白兔,在别人面前当大尾巴狼。
所有人都知道他宠爱林羡,却不知他为何宠爱林羡。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只要他愿意,就有无数个温柔、妩媚、才学出众的女子在他身边伺候。可他偏偏喜欢林羡这种脾气大、爱吃醋、爱撒娇的小作精。
或许,他是有自虐倾向吧。
林羡常常这样想。
宋祈不愿意说,她也懒得自讨没趣,眼巴巴的去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
男人的喜欢稍纵即逝,有时候喜欢也可以是没有理由的,她只须做自己,努力讨他欢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