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卓清然2025-07-02 19:153,286

  这一切不都是我想要的么?可为什么会如此悲伤?她如我所希望的那般对小金牙恨之入骨,小金牙更如我希望的那般,即将中了我的圈套。可为什么我那么不快乐?为什么会觉得心脏被挤压了一般难受?是因为去杀小金牙的是我的老婆,而担心她会有危险?还是说……其实你根本不知道我所要的到底是什么?

  --《张凌•自问》春天徐徐而来带着和煦的风,让春发的种子编织起这个世界。黑夜如期而至,街道渐渐地涌动,人性的原始渐渐脱去了鲜亮的外衣暴露了出来。马路旁路灯迤逦,霓虹肆意。

  酒吧的音乐震人耳膜,一段勾人眼球的钢管舞随着灯光散去,舞台的灯暗了下来,没过多久舞台上又束起一道惨白的光,空荡的舞台上多出一架雪白色的钢琴,钢琴白色的漆在灯光的照射下释放着幽冷的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坐在了琴旁,穿着黑色蕾丝长衣,里面是性感的黑色裹胸,下身是一条黑色的短皮裙,在她的窄细的腰侧处隐约可见一朵艳丽的玫瑰纹在上面。

  光线很亮,却还空茫打在她化有烟薰妆的脸上,那张脸蛋立时惊叹了好多人。她声音温和平稳带着丝丝的空灵说道:“每一首歌都其它背后的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其隐藏的悲伤,下面这首《你到底是谁》送给有故事的大家。它的歌词虽然欢快,却是纪念已故之人,曾经越是美好越是令人回忆不止,那到你回想起的时候,就越加的心痛,那是一种锥心的痛……”她话带着空寂的音在舞台的四面八方回荡,接着她低头敲打琴键,音乐之声明快乐而出一条街一群人/相撞的肩膀/撞出瞳与瞳相吸的目光/是谁在我胸口挠痒痒/不然我为什么心脏这么肿胀/在酒吧的一处不显眼的位置,一个用衣服上的帽子遮住大半脸的男人静静地喝着酒,这个位置很偏却又恰如其分的很好,不遮不挡的能将舞台上的一切从侧面看的清楚。他端着酒杯的手指纤长,一根香烟在他的指缝间徐徐的冒着烟圈。酒杯抬在半空已经有好一会儿了,可他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了舞台上,久久不能挪开。耳边是从音响里传出的歌声,歌词很温暖而歌声却又显得十分的悲凉。

  自从某一天意外的来这里喝酒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心就留在了这里再也找不回来了,明明一遍遍的警告自己不要再来了,不要再来了,可是他的脚向是扎了根一样,不管自己回头艰难的后退多少步,都会在仅仅的几秒钟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将所有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

  他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比如: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唱歌?比如: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还比如:这是不是张凌故意献给他的美人计?

  可是想不明白的事,如果是后者,卓清然又怎么会那么甘愿的答应,在他的记忆里,卓清然不应该是容易妥协的人。更何况卓清然对他应该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吧,到底张凌是怎么做到的?又或者她真的是爱张凌爱到宁可舍弃自己的地步?小金牙想不明白,但他唯一明白的事,如果这一切真的是张凌故意设下美人计,那么他得承认张凌成功了,因为他控制得了自己的身体,却无法控制早已被她制服的心。

  他低头轻抿了一口酒,伸手招来了服务员,在服务员面前吩咐几句之后,那服务员点点头转身离开。

  我问你到底是谁/你弯起双眼戏说让我猜/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只是故意想与你多聊一会儿/我知道你到底是谁/我不说是因为心早随你飞/……嘿……/卓清然刚下舞台,服务员小高就捧着一束薰衣草过来,说是一位先生送的,还说,那先生会在酒吧的大门等着她。

  一看到薰衣草,卓清然的嘴角阴冷的勾起,眼尾闪过一道在狠绝。来了,终于来了……这一天等的时间不久,却又让她觉得足够漫长。

  她冲着小高笑了笑说:“谢谢。”

  平日里卓清然对人都很冷淡,即使是见面她都不与人多交流任何,所以即便在这个酒吧呆了有一个月,但却没有几个人和她攀上话的,在背后有不少人议论她太高傲。但这一刻见她突然对自己笑,还这么客气,小高还突然有些不习惯的开玩笑说道:“你这么客气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卓清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注意听小高说的什么,不由得反问了一声:“嗯?你刚刚说什么?”

  小高连连摆手,呵呵笑道:“没没没什么……我说,我说那个送花的男人长得挺帅的?你认识不?”

  提到这个,卓清然的脸色又变了,她将小高怀中的薰衣草一把夺过来,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垃圾桶不大被这么一大束花砸中后,一个不稳倒在了地上,带着花束滚了几下之后,不动了。卓清然转身就要往更衣室里走,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愣住的小高说:“不,我不认识那个人。”

  见卓清然又恢复到了平日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小高很识趣的离开,心里一个劲儿的感叹:“女人怎么这么善变。”

  说起薰衣草,这中间还有一个小金牙与卓清然的故事。

  那是卓清然与小金牙关系正浓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到喀什去旅游,在准备到哪玩的时候两个人出现了分歧,卓清然说在来的时候看到一处农场有薰衣草田想要去看看。

  而小金牙却说薰衣草到处都是,出来玩干嘛非要去看什么花田。两人意见不合,只好分头行事。等小金牙逛完自己想要逛的地方回来之后,等了好晚,都没有等到卓清然的回来,电话也没有人接。

  卓清然人生地不熟的,小金牙生怕她发生什么意外,顺着记忆中所看到的花田到处找……喀什的晚上温度偏冷,一轮巨大的月亮仿佛就在你的面前,小金牙越找越焦急,几乎把他所看到的薰衣草田都给翻遍了,甚至还被看田的狗追了好几次,模样狼狈的他几乎都骂起娘,才终于找到卓清然。

  找到她的时候,卓清然正躺在薰衣草的田坝上睡的香甜,身上还盖着一个毛毯。

  看到卓清然这个模样,小金牙气都不打一处来,低头要叫醒她,却见她嘴角高高的扬起像是在做什么美梦的样子,她的睡眠一直很浅,却能在这种地方睡得混然未觉,不由得又舍不得将她惊醒。淡淡的薰衣草香就在鼻间萦绕,伴着一轮几乎触手就可得的明月,这样的风景着实令人迷恋。小金牙犹豫了一下,只好身子一侧躺在了她的身边,将她搂在自己的胸前别让她冻着,竟不知不觉中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太阳微露了肚皮,朝霞刚聚于东方。出来早农的田主就看到相偎在花田里熟睡的男女,不由得吓了一大跳,以为他们在这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立即嚷嚷起让小金牙二人根本听不懂的土语。脸上还沾有清晨的露珠,两个人被田主的叫声立即给惊醒,手忙脚乱跳了起来,连忙又是赔礼又是道谢,两个人才尴尬地匆匆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对于怎么会睡到自己的身边的小金牙,卓清然很是不解的问他:“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小金牙听她这么问倒反问起她:“我还想问你,你怎么会睡在那里?打你手机你也不接?”

  卓清然低头抓了抓头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手机被偷了,后来到了那薰衣草田的时候,我就说我平日睡眠不是很好,然后,那个田主的老婆就很热情的抱过她家的毯子和被子,铺在地上让我睡,说这里睡着的话,会有好梦发生。然后……”

  见卓清然没了下文,小金牙立即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帮她接下来:“然后……你就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也叫不醒,人家田主老婆不忍打扰你,所以让你一夜睡到亮是不?”

  “呵呵……”她傻笑了起来。

  “你还笑,睡觉的时候你就一直在笑,说,你梦到什么好梦了?”

  卓清然眼睛连眨了几下,将目光转向窗外,连连摆手说:“没有啊,我没做梦。”

  “你一撒慌就容易乱睁眼睛,你刚刚眨眼睛了,你一定梦到什么了?”

  “没有……”

  “你说不说?”小金牙笑眯眯的威胁,见卓清然仍然摇头,他直接伸手就去抓她的腰肢,卓清然怕痒被她这一挠立即大笑了起来。

  旅行公交车上的人虽然不多,但他们两个这么放肆的打闹,顿时引了所有人回头观看。卓清然做了噤声手势,举手投降了起来,低声说道:“好好……我……我说。”

  小金牙弯起双眼,一脸得意的将耳朵贴向卓清然。卓清然嘻嘻的笑了笑,贴着耳光说了几句,小金牙听着听着那弯起的双眼与嘴角更是变成了一条线,等卓清然说完之后,他立即一脸坏笑的指向卓清然。

  卓清然嘴巴一撇故作生气的模样,眼睛再次看向车窗外不再答理他,从车窗玻璃上倒映出来的阴影中,小金牙看到卓清然那因为高兴而漩起了淡淡的酒窝。

  其实,卓清然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说:“我梦到了我们俩结婚了,我还怀了宝宝,你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查着字典说是要给孩子取一个名字。我问你,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你说,男孩。然后见我不高兴的样子,立即扯开话题,随手指了字典上的一个字。是个‘谨’字,你说,以后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可以起这个名字,林谨,林谨这个名字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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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的葬礼(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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