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了他,所以……我请你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卓清然一时间有些糊涂,她细细的打量起眼前的男人,那白净且斯文的脸,黑框镜后圆圆的甚至有些天真的瞳仁,以及红润的薄唇,他穿着一件非常悠闲的银灰色西装,手腕上看着一只白金表,穿着一件灰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擦的发亮的皮鞋。
虽然小猪长得有些女气,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个男人。
卓清然以为自已听错了,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刚刚说的什么?我……我好像听错了什么东西?”
“没有听错,我是个GAY,我喜欢男人,我爱的男人就是小金牙。”
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小金牙与小猪赤身裸体的在床上纠缠在一起的情景,一时间卓清然觉得有些恶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反映这件事情,她只是突然觉得大脑突然变得天昏地暗,她强自镇静的冲小猪说:“你先等一会儿……我先去趟洗衣间。”
她迅速的钻进洗手间里,从自已的包包里抽出一根针剂,撩开自已的衣袖注射进自已的手腕里,那刚刚起伏不定的胸口,渐渐地开始平缓起来。
她垂丧着脑袋,手无力的将针管丢掉。
“我特别不建议你带这大量的镇静针剂与镇静药在身边,这些药物虽然可以暂缓你的情绪,但长时间使用的话,会在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如果你不扼制将会把自已害死的。”这是医生给她警告。
她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这就像是吸毒一样会形成一种依赖。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药剂也在身体产生抗体的情况下,量会渐渐增多。这无意是在给自已注射慢性的毒药,最近她已经感觉到自已的注意力开始不集中、嗜睡等一系列的症状,这仅仅还只是个开始。
卓清然站起身在洗手头洗了一下手,抬对突然看见镜子的里自已没有血色的脸颊与双唇,迅速的从包里掏出化妆品补了补。在不久之前她才明白,化妆不仅仅是为了漂亮,更加是为了遮掩身上那掩不去的伤。
等她出来后,包厢里已经没有没了小猪的身影一张字条带着他龙飞凤舞的字迹显现在了凳子上,他写的是:“我爱他,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无声胜有声,当面说不出口的字眼,在写到白纸上的时候显得铿锵有力。她长吁了一口气,任自已倒进黑皮沙发上,久久无法动弹分好。
这是一件三室两厅两卫的公寓,当子旋拎着她玫红色的包包走进来后,看见大厅里摆放着整齐又崭新的家具,以及摆在柜台上的一家三口的全家照时,不由得红唇一勾呵呵地笑了起来。
她先摸索着走进卧室,一打开门那床头上挂着的一幅婚纱版画刺痛了她的眼球。床柜上,桌案上全是两个人幸福相拥在一起的照片,她终于控制不了自已,伸手拿起一张照片架就要摔,但看见照片中的张凌那鹰一般的双眼,仿佛活生生的盯着自已,她立即又停住了,很是不痛快的又重新放好,大声的叫了起来:“骗子……骗子,TMD都是骗子。”
她一直奇怪张凌与卓清然到底是什么关系,她想了好多的可能却没有想到这种可能,他们竟然是……夫妻?
如果他们是夫妻?那我呢?我是什么?
子旋面部已经扭曲,静静地看着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自已如此格格不入的模样。
“呵呵……呵呵……”她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清亮而刺耳。
如果不是今天,他去找张凌说要借他的车用一下,又怎么会在他的车钥匙上看见他家的房卡,又怎么让她看到惊世骇俗的场景。
“我只是告诉你,别人的东西就算抢到你自己的手里,那还是没有在别人手中的好。”在这一刻,子旋才明白,原来那天卓清然并不是故意找她的茬,而是在宣誓着张凌是她的所有物。
子旋越想越气,甩手将她手中的包包扔在地上,枣红色的卷发掳过耳廓遮住了她大把的脸。她不管不顾的用高跟鞋对着自已的包就踩,以此来撒气。踩了两脚之后发现是自已的包,踩坏了也是自已的东西,又赶忙捡起来检查,才看见自已最喜欢的一面镜子被踩坏了,她气恼的嚷嚷着:“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张凌发现自已将自已的黑色的私家车钥匙给了子旋,顿觉得不对,立即打电话问子旋:“你在哪里?”
子旋深吸了一口气,看了四周一眼很是不痛快的说:“没事,在四处转转……干什么?”
“我给错你钥匙了,你开的是我那辆黑色的路虎吧?”
“是的,怎么了。”她说着,就将东西整理好,四处望了一眼确定没什么不同,转身就往外走。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那辆车不适合你,你到我这里来开我那辆银白色的大众……”
子旋一把打断他:“怎么好车舍不得让我开啊。”
张凌不想与她废话太多,直截了当的说:“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来换就是。如果你能把小金牙的事情搞定,我可以直接帮你买一辆。只是……你能做得到才行。”
子旋呵呵的笑着:“我一直在纳闷你为什么非定着人家小金牙不放,我现在才有些明白过来。”
“你明白什么?”
“你是不是抢了她的女人怕他来报复。所以先下手为强啊?”
听子旋的口气,张凌敏锐的感觉到她似乎发现到了什么,立即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子旋轻描淡写的说:“只是开开玩笑,怎么,听你声音这么紧张……难道被我说中了不成?”
“没什么!别乱想,先回来再说。”说完,子旋这里立即传出一阵嘟声。
“onofbitch!”她咒骂了一声。胸口跟长了草一样,让她烦燥不安。
张凌和任何一个女人她能忍受,都能理解。就唯独卓清然不行!子旋越来越觉得自已是不是和卓清然犯冲,为什么天下男人这么多,偏偏自已喜欢几个都和她有关系。她觉得她真的去算算命,看看自已是不是与卓清然八字犯冲。又或者得到寺庙里烧烛香,让老天保佑自已别再与卓清然有任何的关系。她真受够了!
小金牙百无聊赖得躺在床上,裸着上身双手撑在脑后看着电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躲了进来,带着可见的细菌,照亮了他凌乱的房间。地上的一双皮鞋一只倒翻了过来,另一只溜进了床底下,床柜旁的烟灰缸烟头跟刺猬一样一根根的立在上面,满满的几乎就要溢了出来,还有一只正徐徐的冒着轻烟,做最后的一次挣扎。
见小猪一声不吭的走近来,小金牙眼皮抬了一下,又重复将目光转向电视机上,那无休无止的广告上,广告里正放着李连杰打着拳。他长吁了一口气说:“你见到她了。”
不是疑问还是肯定,小猪脱西装的双手,顿了一下没吱声。
“说了些什么?”小金牙问。
“没什么。”
他冲着自已金色的头发吹了一下说:“没什么你还会去找她?这么多年了,你这个撒谎的技术还是没有一点的进步。”
小猪将外套往衣架上一放,卷起自已的白衬衫,就开始收拾房间,边收拾边说:“你明明都知道的该什么还要问那么多。”
小金牙来了兴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长长的头发一下子遮住了他大半个脸,他也不理会。
小猪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你的头发该修修了。”
小金牙伸手将自已的头发拂到脑后,露出他邪气的脸,带着戏谑的口吻说:“你和男人一起做爱的时候,难道也会有高潮么?”
小猪的手顿了一下。
小金牙越说越来了兴致:“那你是在上还是在下?”
青了,绝对青了……小猪的额头更是青筋突突地跳了起来,那原本拾起的鞋子在他的手上僵住了。
“那插哪里……”他话还没说完,小猪随手将手中鞋子一扔,直接扑了上来,将小金牙一下子压倒在身下,双眼危险着看着他:“你很好奇是不?”
小金牙尴尬的呵呵笑了起来:“开玩笑……开玩笑,别激动别激动哈……”
突然间一股不一样的感觉从小猪的身体下腹突然袭来,与喜欢的人面对面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快。心呯呯地跳个不停,想起如此近距离的与小金牙接触那是三年前,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如今小金牙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自已,那跳动的胸口,炽热的皮肤与呼吸……顿时让小猪变得有些意乱情迷。他低下头双眼紧紧锁在了小金牙双唇上,缓缓的低下头,吻了上去……
小金牙伸手一挡,小猪的吻直接亲到了他的手背上,他一把推开小猪,恶心的擦了擦手背,嚷嚷道:“你还真春心萌动了你!”
小猪面色有些发烧,狠瞪了小金牙一眼,声音比小金牙还大说:“所以我警告你,别拿同性恋开玩笑,不然……你会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