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贺家是有银子的,闲人也是正经的多,贺听潮这么久不回来住,这屋里还是被收拾的纤尘不染,被子也被晒得香香的。
江乘风一躺上去只感觉自己处身于云端之上,舒舒服服地倒头就睡着了。
可惜他今天是注定跟觉没什么缘分,梦都没来得及做,就被贺蓝给掀了被窝。
这热死人的地方,被子自然是不能盖在身上的,但是江乘风就喜欢夹着被子睡。
贺蓝这一拽差点把他整个人都拽掉地上。
被人打扰了睡眠,这就算是神仙也没法有好脾气,特别江乘风此时已经困得要死,张口就说:“滚蛋。”
“滚蛋?我让你滚蛋,我让你滚蛋——”
贺蓝被自己儿子给骂了,能善罢甘休才怪,扯过旁边也不知什么结构的衣服就往贺听潮身上抽。
要说亲妈打儿子,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但此时贺蓝打的虽然是贺听潮的身体,但疼的可是江乘风本人,他可不喜欢当别人的儿子,捡爹不好玩,捡妈就更不好玩了。
江乘风更没有义务在这里受这些便宜打了,伸手一把抓住贺蓝挥下来的手,怒声道:“打够了没有?”
贺蓝直接被自己儿子吓傻了,这小子这已经不是不肖了,简直就是不孝啊!
“打够了?打够了走吧!别影响我睡觉。”
江乘风放开贺蓝的手,不轻不重的往前推了一把。
他觉得自己这么说话已经是客气了,毕竟自己又不真的是她儿子,至于肖啊孝,还是笑的,他现在觉得唯一重要的事就是睡觉。
某江觉得自己已经客气了,但一个强势习惯了的亲妈听到儿子这么说自己,那气得兼职炸了肺,酱紫着脸指着江乘风说不出话来。
江乘风看这架势也是睡不成了,索性直接坐了个板板正正的,问:“你到底想干啥?”
“我想干什么?你你你——你真是想活活气死我啊!”
贺蓝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江乘风醒都醒了,也不愿意在床上坐着了,好心地拉着心脏病差点没气犯了的贺蓝坐到了床上,好言好语地说:“ 你看看这气的,您这就犯不上了是不是?刚刚我那是梦游呢 !又不知道是您真的大驾光临了,我这不是睡糊涂了嘛!生气了啊?”
贺蓝哼的一声,起身就走了,原本想要说的话也都忘了个干净。
江乘风可不管她要干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不久屋里就又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天方破晓,江乘风的眼睛就睁开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勤快了起来,想睡个懒觉生物钟都不容许。
既然睡不着了,懒在被窝里也没有意思,何况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
某江觉得这个世界不那么好玩了,总有一大堆麻烦,还是回到现实世界去颓废吧!在那里什么破事都有人操心,他就安安心心地做个有钱且不懂享受的酒徒好了,顺便,偷偷看看想见的人。
昨晚贺蓝睡得晚,此时还没有起床,六个便宜爹也睡惯了懒觉,绝不会这个时间起床。
某江偷偷摸摸穿上衣服就想跑,但他还没溜出大门就见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回来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阿长。
要说阿长每天都会跑回来跟贺蓝汇报一些压根杜撰出来的故事,本就是江乘风授意的,但这偷偷摸摸又心虚胆怯的样子又是为了哪般?
江乘风心里纠结了一下,到底应该现在吓他一吓套出实话呢?还是偷偷跟着他,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纠结间,阿长已经进了大门,几个守门的还跟他聊了几句。
江乘风一想来了就来了吧!那就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阿长的腿很长,想要快走的话那就更是迅疾如风。
某江跟在他后面简直都小跑了,还是没有追上,主要他还得兼顾着掩藏行踪,不然他真想快跑几步追上去,送个阿长几个板栗尝尝。
阿长一路小跑,每天都会起个大早回来,赶在众人都还没有起床的时候进门。这当然不是为了及早给贺蓝通风报信讲故事,主要他——
他站在一个小木屋前,小心地左看右看确定了四下无人才在门上轻叩了三下。
三下完毕,门即刻就开了,一个粉红的袖子露了出来,扯着他的衣服就拉了进去。
阿长本就心慌的厉害,见到这女人就更是心跳如鼓,整天有说不完的话的他,此时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女人可没有他的矜持,扯过他就推倒到床上,整个人也带着香风扑了上去,嘴里胡乱地叫着:“阿长,阿长,你终于来了阿长。”
这种时刻,阿长倒是扭捏了起来,伸手长长的手臂就把女人推出去老远,但那脸却红的厉害,支支吾吾说:“咱们,要不我去求求少爷?”
女人不悦道:“求少爷有什么用?贺府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想要成亲就得出去,府里是不留尝过欢爱甜头的男女的。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大灾,都说到了秋天全国各城都会闹饥荒,咱们现在出去就肯定会饿死。”
阿长怎么不知道出去会饿死,但这样下去两人的关系如果被发现,那也是死路一条啊!贺蓝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离大恶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杀人的时候会眨眨眼睛。
“那怎么办?咱们万一——不行,我还是走吧!我,我不敢。”
阿长无措地想走。
女人却扑上去死死地抱住了他,“别走,好吗?别走,我真的好想你。别走。”
阿长被这央求说的心里难受极了,怎么都舍不得推开女人,害怕想走的心也淡了下来,伸出长臂揽住了女人纤瘦的腰肢。
女人见有回应,抬起素手就解阿长的扣子。
阿长跟她暧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真的要坦诚相见,还是有点不适应,一把握住她的手,可也没有说什么。
女人冷脸用命令的口吻说:“放开。”
可怜的阿长听话地放手,任凭女人再次把他压到了身下。
要说这女人也并没有特殊的权利,之所以阿长会听她的命令,除了爱她也并无理由。
两个人在简陋的房子里嘿嘿哈嘿的练武功,江乘风还在院子里瞎转悠,低声咒骂说:“这个死阿长跑得比兔子还快。”
刚想走人就听屋里传来一声痛苦又隐忍的声音,江乘风好奇之下凑过去一瞧,整个人傻眼了,阿长竟然被倒掉在房梁上,被一个女人强*。
这个世界不是已经——什么情况?江乘风啪的一脚把木门撞倒,直接冲进了屋子,一巴掌把女人扇了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