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羡枝不狠,现在就躺在那里死了。
许珍珍诧异的看了许千寻一眼,没想到五哥到这种时候了,还在为许羡枝说话。
刚刚开始的时候五哥不是希望许羡枝马上去死的吗?现在为什么要帮许羡枝说话。
观众们可不觉得自己说错了,听见千寻大神的话,他们觉得许羡枝死了不是正好吗。
如果那时候死了。
就不会后来发生那么多事情,害那么多人了。
“五弟。”许源拍了拍许千寻的肩。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来许羡枝害了那么多人是事实,不管怎么样,都改变不了她,伤害爸妈的事实。”
许千寻听见三哥的话,一下子像个气球被戳破了一般,泄了气。
低垂着头。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横在他和许羡枝中间的,是深海之仇。
可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心,从看见许羡枝不顾性命的救了他以后,他不可能不在乎。
即使他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怎么可能不在意。
从前和许羡枝在许家关系最好的是他,他原以为是许羡枝毁了这段关系。
却没想到,是他的哥哥们推着许羡枝走上了那条不归路。
该恨谁,该恨谁。
他不想要心疼许羡枝,可是他就是克制不住,他不想要心疼杀他父母的仇人。
难不成要把心剜下来,才不会痛吗?
【千寻大神肯定是难过了,千寻大神,许羡枝根本不值得你这么难过。】
【对呀,她受那些伤,又是千寻大神导致的。】
【千寻大神,别被许羡枝迷惑了,她之前对你好,肯定就是想要利用你。】
许千寻听见利用两字,勾了勾唇,笑得有些苦涩。
他当时倒是想要被她利用,明明她已经猜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她当时怎么就没有留住他。
她只要留住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但是他不知道,当时的许南开已经铁了心要把许羡枝送走。
就算是不是这件事情,也会有别的事情。
无论如何许羡枝被送去体校这个结果都改变不了。
许羡枝醒来时,躺在病床上,她是被人嗷嗷叫的声音吵醒的。
“那人还是不是个女生了,怎么能这么狠用嘴咬人呢?”说话的是被许羡枝咬的人。
现在他的兄弟正在给他上药。
“这也太狠了吧。”
他们看着这只放铃羊是是一个瘦小的女生,还以为很好欺负,没想到居然是个狠角色。
真是人不可貌相,让人觉得难以置信。
几人想到刚刚那个女生还心有余悸,却没想到隔壁隔着帘子就是他们谈话的主人公。
许羡枝听了他们的话,才知道那三人为什么突然放弃了对她的折磨,原来是有了更好玩的手段。
想要借刀杀人,借这些学生的手来折磨她。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镣铐。
放铃羊,在这个学校里也就是意味着身份最低下的人。
食物链的最底端。
学校里是个人都可以踩上一脚。
这些被压抑了许久的学生,急切的要找一个出气孔。
而一个被教官们抛弃出来的,也就意味着不会有任何承包和责任。
隔壁的几人想着觉得屈辱,毕竟他们这么多人,都被那女生吓到了,传出去了自然是丢他们的脸。
“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吗?”
几人有些不甘心,但是人性就是欺软怕硬。
对方那种死都不怕的感觉,实在骇人。
“怕什么?我们不动手自有人动手,我们看着就好了,反正她都是放铃羊了,下场肯定会很惨的,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撑到几时。”
他的话音一落,就听见叮叮当当的声音。
听起来有些熟悉,下一刻几人脸色阴沉了起来。
因为这声音听起来,就是铃铛,难不成那只放铃羊,就在这医务室?那岂不是说他们刚刚的话全被听见了?
几人脊背绷紧冷汗直流。
他们对视了一眼,想着他们这么多人,那人还受了伤,有什么可怕?
但是刚刚才经历过的事情,还有些后遗症。
许羡枝坐在床头,她的身上多处都被包扎,最痛的还是牙齿。
不过她现在正逢换牙期,还有的长。
她天天的从抽屉里面拿了一把小刀,用来保命。
现在是这里,可能随时会有人对她下手,不得不防,有如果真的有人想要杀她,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要带上一个。
许羡枝撩开了隔着中间那道帘子。
其他人这才确定是她,看了她一眼,眼神赶忙避开,不知道往哪里看。
疯子怎么能不怕。
“你……”坐在床上那个人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对方没必要找他们报复吧,毕竟他们虽然打了她,但是也被她咬下来一块肉了,比起来他们更疼。
许羡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眼神淡漠,仿佛在看死物。
这副样子,让人无端的感觉内心升起一股火气。
正当他们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又放下了帘子。
几人在内心松了一口气,还有些心有余悸,但他们马上又觉得自己显得很可笑。
对方也被他们打到病床上了,有什么好怕的?
许羡枝在学校的日子很不好过,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的,就算是睡觉的时候都握着刀。
很多人找她的麻烦,但是对方也不好过。
慢慢的很多人放弃了要找这只放铃羊的麻烦。
这是让教练们都没想到的,许羡枝居然在体校活了一个月下来。
虽然他们之前定了一个规定,放铃羊只要能坚持一个月就可以解除镣铐。
但是,规矩毕竟是人制定的。
他们要的效果都还没达到,怎么可能让事情就这么快结束了。
不过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真的能活下来。
可是怎么办呢,他们可不想要她活。
于是他们又发布了一个新的通告。
只要有人能够杀了许羡枝,就能拥有和他们同等的权限。
可以这可是这些学生做梦都想要的。
这种吸引力足够大吧。
许羡枝靠在墙壁后面,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这两天找麻烦的人又越来越多了起来。
她手上的伤越来越多,伤了又来不及好,又伤了。
“喔,放铃羊,你躲在这里呢。”
听见挑衅的声音,许羡枝头都不抬一下,一圈一圈的绕着自己刚刚出血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