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赶回郑家
虾羡鱼2025-07-28 18:032,180

  章淑芬扒着门缝瞧:"走了!那刁小姐的簪子都跑歪了!"

  "怕是搬救兵去了。"邓凌摩挲着腰牌,"翠姨,我这就回县衙......"

  "不必。"苏翠娥捞起捣药的木槌,"该来的躲不掉。"

  炊烟升起时,国公府马车碾着月色停驻。叶锦策跃下车辕,战袍下摆还沾着塞外黄沙。他望着门楣上歪斜的"苏氏药铺"匾额,忽然单膝跪地:"叶某教女无方......"

  "国公爷使不得!"章淑芬慌得打翻笸箩,草药洒了满地。

  苏翠娥倚着门框冷笑:"贵千金说民妇贪图富贵,国公爷怎么看?"

  叶锦策解下佩剑双手奉上:"此剑名'惊鸿',乃苏老将军为家父所铸。"剑穗上褪色的平安结随风轻晃,"十八年前漠北之战,若非苏家儿郎拼死相护......"

  苏佩兰突然轻咳:"娘,我想起来了。外祖留下的铁箱里,有块刻着'叶'字的兵符。"

  满院寂然。叶锦策猛地扯开衣襟,古铜色胸膛上狰狞刀疤蜿蜒如蛇——正是当年为苏老将军挡箭所留。那道伤,与苏翠娥颈间胎记形状一模一样。

  更漏声里,秦盛押着叶挽月跪在院中。少女凤冠歪斜,胭脂糊了满脸:"爹!她们是贱......"

  "啪!"

  镶金护甲飞入药炉,溅起星点火光。叶锦策扯下女儿腰间玉佩:"即日起,你入漠北军营历练。什么时候学会'忠义'二字,什么时候回来!"

  崔瑜瘫坐在地,看着苏蝉衣拎出个铁箱。生锈的锁头"咔嗒"弹开,泛黄的婚书上赫然写着"苏叶两家永结秦晋"。

  叶锦策的皂靴碾过门槛积雪,崔瑜的翡翠耳坠在寒风里乱晃。苏蝉衣抄起扫帚横在门前:"国公爷带人来灭口吗?"

  "放肆!"崔瑜的呵斥被叶锦策抬手止住。他解下大氅递给侍卫,露出腰间御赐的鎏金错银刀:"车夫招了,是受这两位指使。"

  叶挽月绞着帕子后退半步:"爹,女儿冤枉..."她腕间玉镯撞在门框上,裂痕恰如苏佩兰腿上的夹板纹路。

  "郑家三日前递了帖子。"叶锦策将文书拍在案上,"你生母当年为攀高枝,将你与郑家嫡女调换。"泛黄的纸页间掉出半块长命锁,与苏翠娥妆匣里那半块严丝合扣。

  苏蝉衣突然窜出来,巴掌带着风声:"让你咒我娘!"叶挽月鬓间珠花应声而落,滚进灶膛溅起火星。崔瑜扑上来撕扯:"小贱人敢打国公府千金!"

  "啪!"苏翠娥的擀面杖敲在崔瑜膝窝:"我闺女也是你能碰的?"她揪住妇人发髻往墙上撞,"故意撞我佩兰时,没想到有今天吧?"

  叶挽月缩在墙角发抖:"爹!她们要杀人..."话音未落,苏蝉衣已揪住她衣领:"我姐的腿值多少银子?"沾着鸡粪的草鞋碾过锦缎裙裾,"你这条命又值多少?"

  "够了。"叶锦策轻叩刀鞘,侍卫立刻将哭嚎的崔瑜拖出门外。他看向苏翠娥:"郑家明日来接人,车夫已押送县衙。"顿了顿又道,"这些年...委屈你们了。"

  苏翠娥抹了把灶灰涂在女儿脸上:"我们乡下人受点委屈不算啥。"她突然掀开里屋门帘,苏佩兰惨白的脸映着窗纸,"只要国公爷管好自家疯狗..."

  叶挽月突然扑向炕沿:"姐姐我错了!"她指尖寒光一闪,苏蝉衣抄起陶罐砸过去。银簪"当啷"落地,簪头淬着幽蓝的光。

  "见血封喉的鹤顶红。"叶锦策用帕子裹起银簪,"郑家倒是舍得下本钱。"他忽然抽刀斩断叶挽月一缕青丝,"从今往后,你与叶家再无瓜葛。"

  马车碾着薄冰离去时,苏蝉衣扒着门缝数钱袋里的碎银:"五十两够给姐买多少只老母鸡?"苏翠娥盯着渐暗的天际:"明儿去镇上请个护院。"

  更深露重,郑家的灯笼晃进小院。苏翠娥举着菜刀挡在女儿门前:"要认亲可以,先赔我闺女一条腿!"郑夫人鬓间东珠乱颤:"粗鄙村妇..."

  "啪!"章淑芬的洗脚水泼过去:"我们村妇洗脚水都比你金贵!"郑家小厮要上前,被暗处飞来的石子打中膝窝——邓凌蹲在墙头抛着碎石:"佩兰姐要静养,听不懂人话?"

  五更鸡鸣,苏佩兰的烧终于退了。苏翠娥摸着女儿汗湿的额发,听见外头传来车马声。叶锦策的侍卫抬着紫檀木箱:"国公爷说,这是给姑娘治腿的。"

  箱盖掀开,整排金锭下压着张地契。苏蝉衣蘸着唾沫数零,突然尖叫:"五百亩!够养一千只鸡!"苏翠娥将地契扔进灶膛:"告诉他,我们苏家人..."

  火苗蹿起时,章淑芬抢出地契:"姐你傻啊!这是佩兰应得的!"她指着契约末尾小字:"若拒收,转赠万福县慈幼局。"

  朝阳跃出山脊时,苏蝉衣蹲在村口数蚂蚁。叶锦策的马车经过,她突然大喊:"喂!慈幼局在东街槐树底下!"车帘微动,一包松子糖抛出来,在雪地上滚出金灿灿的轨迹。

  ……

  秋阳透过窗棂洒在青砖地上,郑挽月额角的血珠滴落,在砖缝里洇成暗红的花。苏蝉衣甩着发麻的掌心,腕间银镯撞出细碎清响:"再敢咒我姐,撕烂你的嘴!"

  "够了。"叶锦策将竹篮搁在案几上,水灵灵的蜜桃泛着诱人光泽。秦盛抱剑倚着门框,玄色衣摆沾着院外飘来的桂花。

  郑挽月突然扑向竹篮,镶金护甲抓破最嫩的桃尖:"爹!您最疼月儿了对不对?"她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让月儿留在府里伺候苏姨......"

  "你该伺候的是郑家双亲。"叶锦策抽回衣袖,"屠管家,送客。"

  崔瑜突然尖叫着撞向药柜,翡翠耳坠甩进炭盆:"姐夫!我伺候你十八年......"

  "崔姑娘慎言。"秦盛剑鞘横扫,挡住她扑向国公爷的身形,"您每月从账房支的二百两胭脂钱,够买十个丫鬟。"

  郑挽月忽然暴起,染血的指甲抓向苏蝉衣:"都是你这贱人......"

  "啪!"

  苏翠娥抡起捣药杵砸在石臼上,飞溅的甘草渣糊了郑挽月满脸:"再撒泼试试?"她挽起袖管露出小臂刀疤,"老娘当年杀狼时,你还在尿裤子!"

  章淑芬扒着门缝偷笑,被邓凌拽回灶房:"翠姨发威可比县衙杀威棒还厉害!"

  暮色漫进庭院时,郑家马车碾着落叶而来。郑挽月扒着门槛哭嚎:"爹!郑家会把我卖给六十岁盐商做填房!"镶珍珠的绣鞋踢飞了,露出脚踝处陈年鞭痕。

继续阅读:第101章 生不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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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亲情比草贱,我改嫁了你哭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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