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冷眼旁观却最具有发言权的霍青终于开口,“带她们回去。”说罢,拂袖离去。慕琴,火儿,锦雨也跟了出去。
这个地下的宫殿除了尚在摇曳的琉璃烛火,再也找不到一丝活跃的气息。
慕琴想要带鹤公主回自己的国相府,但是霍青不肯,二话不说便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府邸,慕琴无奈只好跟着去了。火儿在后面偷偷拽了拽锦雨的衣服,掩嘴偷笑。
“喂,走了。”看着慕琴和霍青两人走进了屋子,火儿一把扯住了还在迈大步往前走的锦雨。锦雨古怪地看了一眼火儿,又看看霍青的背影,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是被火儿扯住衣服扯走了。
刚进门慕琴便被霍青反手扣在了门上,动弹不得。霍青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唇瓣压下,品尝半晌,贴在他耳边,薄唇轻启,“我可曾说过不让你去找鹤公主?”
慕琴脸上潮红,木讷地点了点头。
霍青再道:“身为我的人不听我的话,该如何处置?”一双因长年征战而粗糙的大手已经解了慕琴束带,探向里侧。
身子陡然僵硬起来,慕琴咬住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感觉,“我如今也是一国之相,还请王爷自重!不要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游荡在自己身上的手掌顿住了,片刻后,缓缓抽离。慕琴再次睁开眼睛,霍青已经荣辱不惊般坐在了桌子旁,玩味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脸上隐约可以看出三分落寞。
“还请王爷放心,慕琴做事有分寸,不会冒没有希望的险。”许是那张脸太过惹人心疼,慕琴缓缓开口。
“有分寸?”霍青回头看他,勾唇一笑,“你所谓的有分寸就是被人关在地底下,然后苦巴巴等着我去救你?”
这人这般孩子气,慕琴想笑,但是嘴巴刚咧开一半,便又是被人堵住了,这一次霍青没有那么容易放开他,搂住他足足吻了好久,猛然松手,一脚踹开门走了。
慕琴摸了摸被人碾磨得鲜艳欲滴的薄唇,哑然失笑。
霍青心里憋着一口气,拔下插在梨花树上的长剑,飞身便舞,身姿飘逸,剑气逼人,一块大石头轰然碎裂。
一旁偷看的火儿咽了咽口水,怯怯地说:“王爷已经碎了三块大石头了,看来气得不轻。”
锦雨盯着火儿俊美的侧脸,抿唇,开口道:“火儿,你…”
“哎呀哎呀,不能再偷看了,我要去看爷了。”火儿突然大惊小怪,蹭的一下跑掉了。锦雨的话生生被憋在了喉咙眼里。
轰—
正在犹豫间,自己面前的石头轰一下碎掉了,要怪只能怪火儿刚才叫声太大了。锦雨无奈,只得出去,准备接受偷看的惩罚。霍青却一剑劈了过来,“让本王看看你的剑法有没有进步!”
锦雨出剑还击,一主一仆,你来我往,打得热闹。恶作剧得逞的火儿心满意足地跳走了。
时至傍晚,鹤公主依旧双眼紧闭,躺在床上。慕琴去看的时候,便是只有馨儿一人站在一旁哭哭啼啼。从前在公主府上,必定是一帮佣人前呼后拥什么都照顾得周全,但是如今只剩下两个人孤零零被囚禁于此,身边也每个人照应。慕琴看了一会,也觉得心里难过起来,开口对馨儿开口:“不要哭了。我知道你家公主也有难言之隐,若是你肯告诉我,说不定我还能帮上忙。”
慕琴说得情真意切,绝无半点虚假之意,馨儿抬起朦胧的眼睛感激地看了一会他,但还是低下头缓缓摇了摇,“多谢相爷美意,只是馨儿不敢肆意透漏些许。”她是鹤公主的贴身丫头,没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但是鹤公主待她极好,她不能随意透漏公主隐瞒之事。
“也罢。”慕琴微笑,“等你家公主醒了,我再来看望。”
咳咳—
其料道那鹤公主早已经醒了,此刻感觉到慕琴离去,便睁开了眼睛,脸色比往日更加苍白无血,如一碰即碎的蝉翼。
“公主,你…”馨儿诧异,可见她也不知鹤公主几时醒的。
鹤公主抬手打断她的话,薄唇轻启,“我一定会活下去。”缓缓溢出笑意,看在馨儿眼里却是无比瘆人。
火儿捉弄完了锦雨,便跑去找慕琴,此刻慕琴正被这少年泪水汪汪的大眼睛弄得手足无措。
“爷,以后火儿一定好好保护你,再也不让你被坏人抓跑了。”抽抽涕涕,“是火儿太笨,这么晚才悟出爷的用意,害得爷在那种地方吃那么多苦。”
慕琴在火儿看不到的地方讪讪地吐了吐舌头,他怎么能告诉火儿那天晚上是自己给他下了药,害得他功力受损,这才打不过那一帮黑衣人,也是他故意在被带走之前留下一个香药袋,刻意提示,只好开口说道,“咳咳,爷这不是好好的吗,不哭不哭了。”但是若非深入虎穴,怎么能撕破鹤公主的真面目。
“王爷。”霍青突然出现,慕琴轻呼了一声。火儿瞅瞅两人,识趣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