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不健康的红晕。
她靠着冰冷的墙壁，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苦涩：“不记得了，好像我回过神来，就已经是这样了。”
看着那张冷淡的脸，顾文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按理来说，萧晴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必然是占据了一部分的原因，然而以她现在的情况，属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她想为萧晴做点什么，却什么都做不到。
顾文玥将虚弱的萧晴搂入怀中，脑袋埋进她的肩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萧晴杨眉轻笑：“瞎说什么？我和他之间那些事情，就算没有你，早晚也会变成这样。”
顾文玥在这中间，不过是催化剂罢了。
两人抱了好一会，直到萧晴不在继续吐，顾文玥才扶着萧晴站起来。
萧晴刚在床上躺下，卧室的门开了。
路无涯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两个医生动作迅速的走到床边，给萧晴做检查。
而在路无涯进来之后，萧晴就闭上了眼睛。
“顾文玥。”
寂静的屋子里，路无涯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
顾文玥转头，对上路无涯那双猩红的眸子。
“我让你来，是照顾她的，你连让她吃饭都做不到，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作用。”
顾文玥愣了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床上的萧晴已经睁开眼，恶狠狠的盯着路无涯。
“路无涯，你不能动她！”
“不能？”路无涯挑眉，眉眼上挑的弧度越高，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我为什么不能？”
萧晴咬牙，撇了眼顾文玥，冷声道：“她是霍靖宇的人，你如果动了她，霍靖宇不会放过你的。”
“霍靖宇的人？”路无涯眼里终于浮现一抹笑意，却显得整个人越发的阴沉恐惧，“到了我这里，可就没有什么霍靖宇的人，只能是我的人，萧晴，你还没弄明白自己的身份码？”
萧晴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眼瞧着萧晴身体开始发抖，顾文玥连忙挡在萧晴面前，挡住路无涯鹰一样的目光。
“路无涯。”顾文玥无所畏惧的对上路无涯阴冷的眸子，沉声道：“萧晴现在状况很不好，你如果还想她活下去，就不要在恐吓她。”
路无涯撇撇嘴，像个调皮的孩子，无所谓的收回视线。
“她是我的人，我没让她死，她就死不了。”
说话间，几个医生已经提着箱子往外走去。
见状，路无涯站起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文玥：“拿出点你的作用来，让她吃饭。”
顾文玥拧眉，回头看向萧晴。
后者蜷缩着躺在床上，浑身颤抖。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她背对着路无涯，走到床边，手从床边的被褥伸进去，紧紧握住萧晴的手。
路无涯看着两人的动作，眸色微暗。
半响，那人才离开了屋子。
直到路无涯离开，屋子里才传出哽咽的抽泣声。
声音很小，小到若是顾文玥不仔细听，甚至都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