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人群已经拿出手机拍照了
杜又不可置否:“后续我会派人处理事情,你现在先跟我回家,别闹了。”
是了,杜又可是集团总裁,不能被拍到,不然他那宝贵的公司股价就下去了。
我不愿意走,哭喊着要留下,我想守着萱萱,但是我被杜又掐了一把,我疼的全身发软,泪流不止。
我就这么被母子俩合力拖走了,一直到家。
我想弄清楚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回家后,我就被关在了房间,我哭了几个小时,在夜里冷静了下来。
我想起,家里的监控也连了我的手机,我打开软件,仔细地,慢慢地去看。
大概在中午十一点左右,杜又抱着孩子打游戏,休息的时候正喂奶,保姆就在旁边守着。
然后,杜又不耐烦地拍了拍孩子,就把孩子交给保姆了。
那个时候萱萱已经哭着咳嗽了,保姆抱着安慰。
杜又收到了一条信息,很快去了地下室,紧接着牛雪花就来了。
呛奶......居然是杜又杀死了萱萱。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反复拖动进度条。
但事实就是,孩子的爸爸,在一个不经意之间,杀死了我的萱萱。
我留了个心眼,保存了视频。擦干眼泪,想要出门找杜又,却发现房间的门上锁了。
房间里有水有食物,也有厕所,看来是已经打算好关着我了。
。
那一晚,我拼命敲打着门,但是外面毫无反应。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哭着在门口睡着了。
我梦见了第一次遇见杜又的时候。
我的家庭条件不好,好不容易考上大学,爸爸就走了,我无依无靠,正打算辍学打工,就遇到了杜又。
他很绅士,对我也很好,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我当时才二十岁,根本招架不住这样有钱公子哥的追求。
他帮我还了助学贷,还供我读完了大学。
毕业那一年,我发现我怀孕了,我们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只是,我的婆婆不太喜欢我,所以我们没有办婚礼。
这才是我噩梦的开始,因为不工作,我无权无势,连生活费都没有,他们只会给孩子买高昂的用品。
产后恢复后,我开始被逼忙里忙外,连母乳喂奶都会被围观。
而杜又呢,因为公司运转不周,直接回家躺着了。
他面对不再美丽的我逐渐变得冷漠和不耐烦,甚至和家里的保姆出轨了。
现在,他害死了我的孩子。
碎片的梦境一片一片闪过,我的脑海全是过去痛苦的点点滴滴。
醒来后,我的眼睛干涩异常,几乎睁不开。
我的全身上下都难受的不行。
我多么希望那个梦继续下去,或者,有人告诉我,我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假的就好了。
要是生活也是一场梦该多好。
叫醒我的人来了,不过不是告诉我这是假的,而是告诉我,这些噩梦都是真的。
没错,牛雪花来了。
牛雪花和杜又,带着离婚协议书来了。
“你分不到财产,但是我会给你六十万和一辆车的精神抚慰。”
“什么意思。”我口干舌燥,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然后死死盯住着两个杀人凶手。
“萱萱昨天才死,你们就急着撇清关系,不愧是大户人家。”
牛雪花眼神一暗,不再说话。
我质问他们:“我的萱萱为什么会死。”
杜又看来已经调整好了状态:“是那个保姆喂奶没注意,奶呛进了气管。所以我们已经把她开除了。”
这可真是一手好牌,我用我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他;“是因为有星星安慰你,你才能这么快撇清责任,恢复理智吧。”
闻言,母子二人脸色双双一变。
原来,这件事牛雪花也知道,只是一直和杜又一起瞒着我。
好,他们是怎么对我的,我会永远记住的。
牛雪花抢先说道:“李纤,你和杜又夫妻一场,以这种遗憾收场,我们都很可惜。所以你可以提条件,合理范围内,我们都会满足你。”
“不过,”她接着说:“你因为失去了孩子,觉得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选择了离婚。”
他们一家人什么都知道,只是想封住我的嘴。
“好,好。”事情已经成为定局,我满口答应。
“你们都给我等着。”我愤恨说。我不能让我的萱萱白死,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
牛雪花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那就签字吧。”
我拿起笔,工工整整地写下我的名字。
着几年让我魂牵梦萦的噩梦,终于结束,但是,我又迎来了新的噩梦。
“我要一百万和一辆车。”
杜又咬咬牙:“可以。”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们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牛雪花给了我一张银行卡和车。
我带上这些年杜又送给我的奢侈品,浑浑噩噩地离开了这座没有人情味的豪宅。
而孩子的丧事,我不能参与,也就是说萱萱的最后一面,我都见不到。
。
婚前,杜又为了给我安全感,送了我一栋小精装修的小公寓。
我不会放过他们,但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去做。
离开杜家的这一晚,我第一次浓妆艳抹。
以前,我唯唯诺诺,因为脸长得好看,又因为杜又喜欢清纯类型的,我从没有穿过性感的衣服。
那一晚,我穿上了黑丝小吊带,画了厚厚的粉底,大红唇,浓郁的黑色眼线,怎么妖艳怎么来。
讽刺的是,这间公寓离我们把萱萱送过去的医院很近。
这也足够提醒我,不要忘了杜又干过的事情。
我来到了附近的酒吧,所有人的视线都围着我,我找到了一丝久违的快感。
我才二十三岁,要不是因为杜又,我应该和姐妹在酒吧蹦迪喝酒。
我还是好看的,我坚信。
不一会儿,就有不少西装革履的男性来找我喝酒搭讪。
我看都没有看一眼,我没有心情管他们,我的脑海里只有我的萱萱。
我低头喝着闷酒,无视他们的邀请。
那些男士尴尬极了,开始用脏话骂我。我笑了起来。
我想到怎么报复杜又了,我可以以一个新的身份出现在他的身边,然后对杜家和他的公司展开报复,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那些人见我开小差,开始动起了手,有一个男的直接握住了我的肩膀。我吃痛惊叫。
“放开那位小姐。”余光中,一个穿着休闲装扮的男人阻止了他们。
那男人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啐了口唾沫,就走了。
我继续喝着酒。
“我能请您喝一杯吗,小姐。”这个人的语气并不是轻浮的,和他们并不一样。
我还是没有说话,他自顾自地坐下,点了一杯血腥玛丽。
“为什么在这里喝闷酒,我注意到,你从进来已经点了六杯了。并且,你的精神状态不佳,这样很可能会酒精中毒或者猝死。”
“你是医生吗。”我皱眉,这样冰冷专业的语气很讨厌,就和那天的医生一样。
“没错,”他看了我一眼,“我承认我的确有我的私心,但是我也不想一会在混乱中抢救一位倒地不起的女士。”
果然,男人都是这样,靠着下半身思考的。
这番话也让我清醒一些,黑夜和灯红酒绿只是我的保护色,我不能在这里迷失我自己的目的。
“谢谢你。”我迷迷糊糊地放下酒杯,准备离开。
结果,我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脚脖子扭伤了。
我疼的站不起来,那医生帮我捏了捏脚。
“啊!”实在是太疼了。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你家在哪里?”
“什么?”
“我帮你叫个车送你回去吧。”
这些人打的什么坏心思我还不知道?我忍痛,挥挥手拒绝了他。
结果,刚想自己走,就又摔了个倒栽葱。
这下没办法,只能让人送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