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尴尬的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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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张小云收拾办公桌准备下班。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张小云接通手机：“喂？”
手机里曾远说：“姐，我回到家了，见到了爸爸，我们去墓地看了妈妈。晚上你回来，我想请你和爸，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对了，爸说你有男朋友了，那就也叫上我未来的姐夫。”
张小云欣喜的说：“好！我今天很忙，没能去接你，就等着快点下班见到你。”
贾律师在自己的办公桌偷窥着兴高采烈的张小云。
手机里曾远说：“地方你选吧，我马上开车过去接你。”
张小云说：“好的，一会见。”
张小云激动的挂了手机。
贾律师走过来：“什么事这么高兴？”
张小云毫无掩饰的说：“有人请吃饭。”
贾律师阴阳怪气的说：“是男朋友吧？不会换男朋友了吧？要换你也对我说一下嘛！”
张小云瞪了贾律师一眼：“别乱扯，是我弟弟请吃饭，再说我换不换男朋友关你什幺事？”
贾律师小声说：“人家喜欢你啊！哎，不对，你弟连工作也没有，怎么请你吃大餐啊，不如我请你吧！”
张小云背好包冷冷的对贾律师说：“真不好意思，我还真有个能请吃大餐的弟弟。麻烦您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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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虎车内老张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高楼，车里的欢快的音乐让老张的心情有些复杂！
曾远边开车边说：“爸爸，北京发展的真快，我已经想不起小时侯的路了。”
老张望着窗外喃喃的说：“他没回来，还一直关机。”
曾远惊讶的看了一下老张。
张小云急忙小声责怪到：“爸，你在说什么啊？”
老张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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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了，张小磊像小时侯流浪时一样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他走在过街天桥上，爬在天桥的护栏上呆呆的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川流不息的汽车。
傍晚，张小磊来到舞厅，他穿过人群来到吧台前，大口的喝着酒，眼睛里全是红丝，他猛的喝完最后一口酒，想着往事，眼神迷茫而痛苦。
他想起了十年前，被老张领回家，换上新衣服的他和小云一起坐在缺少一个角小木饭桌前，饭桌上摆着三碗米饭，还有两盘炒好的菜。
小云一眼眼的盯着他看，看得他怯怯的低下了头。
老张围着围裙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菜走到饭桌前，把菜放在桌子中间。
老张又拿过一个食品袋放在男孩面前说：“儿子，这是你最爱吃的奶油炸糕。”
小云拽拽老张的衣角小声的说：“爸爸，他真是我弟弟吗？”
老张高兴的说：“傻丫头，是你弟弟啊。他知道他有个姐姐叫张小云，还知道爸爸在邮局上班。”
小云说：“可他怎么不像……”
老张：“他在外面流浪，吃不好，睡不好，瘦得变形了，你以后要对弟弟好点，好吃的多让着他。”
张小磊用筷子夹起一块奶油炸糕大口的吃着，眼里涌出了泪水。
小云急忙给他拿毛巾擦擦脸上的泪水，用筷子给他夹着菜放在他的米饭上说：“小磊，你慢点吃，姐姐以后不和你抢着吃奶油炸糕了，还有你要多吃菜，像小时候一样胖。”。
小磊抬起头含着泪笑了：“谢谢姐姐。”
小云也笑了
老张欣慰的看着两个孩子自己也抹着眼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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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雅间里一张超大的圆桌上摆着丰富的菜肴。
老张坐在中间，张小云和曾远坐在两边。
曾远说：“姐，你给姐夫说清楚地方了吗？要不我去接他。”
张小云说：“不用，我再给他打个电话。”
老张：“不着急，咱们再等等。”
曾远说：“不急，我先去一趟洗手间。”
曾远走出去后，刘武就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急忙解释：“爸，我来晚了，路上堵车，奇了怪了走哪，哪堵！”
张小云生气的说：“你每次都堵车，快坐下吧。”
刘武坐在了张小云的身边顺口问：“哎，小磊怎么没来啊？”
张小云瞪他一眼：“你是饿晕了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武吓得忙闭嘴。
曾远走了进来，刘武忙站起来。
张小云介绍：“这就是我亲弟弟小磊，现在叫曾远，这是你未来的姐夫。”
刘武忙伸出手，曾远也伸出手。
刘武说：“姓刘的刘，武松的武。”
曾远：“我是曾志伟的曾，远方的远。”
两人笑着坐下。
吃了一会儿菜，曾远倒上酒，端起杯子说：“今天为了庆贺我们一家人团聚，干杯！”
老张看着面前的酒杯发愣没有端酒杯。
张小云急忙帮他端起杯子说：“爸，今天高兴你就喝点吧。”
老张才醒悟过来般说：“哦！好！”他端起酒杯，四个酒杯碰到一起。
一会儿老张拿着筷子又心事重重的看着饭菜。
曾远关心的问：“爸爸，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小云小声的说：“爸，你别再担心他了，他能自己生存了，他要真不回来了，您想他干嘛？”
老张自己倒满酒，端起酒杯一口喝完又倒了一杯。
张小云终于忍不住生气了：“爸，你这样对真的小磊不公平，他是希望我们全家团圆，高高兴兴的。他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
老张停下来，愧疚的看着曾远。
曾远奇怪的问：“他是谁？，还有假的小磊吗？”
刘武也奇怪的问：“你们没告诉曾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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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酒气的张小磊晕晕乎乎的在路边摇晃着，他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回家。
一辆奥迪车停在了他的身边，大罗伸出脑袋漫不经心的说：“兄弟，上车聊聊。”
张小磊想走，被二罗一把抓住。
二罗对着张小磊说：“臭小子，看你往哪儿跑。”
二罗打开车门把晕晕乎乎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张小磊推进车里。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大罗回头看着后座上的张小磊说：“兄弟， 你上次害的我赔了好多钱，还打掉二罗两颗门牙。你说怎么办？”
张小磊无所谓的说：“你想怎么样？”
大罗盯着张小磊恶狠狠的说：“小子，你必须得为我再打一次，咱们的事就一笔勾销。”
张小磊冷冷的说：“我不想再打了。”
大罗阴险的笑着：“好呀，但你们家小卖铺的老头可能会有点麻烦，对了，还有你那漂亮的律师姐姐的脸蛋会被人绣上花。”
张小磊一下红了眼睛，酒也醒了一半，他向前冲着喊道：“你敢！”
二罗拼命的按住张小磊。
大罗冰冷的说道：“放开他。”
张小磊狠狠的看着大罗：“你敢动我爸和我姐一根手指头，我就砸扁你的头。”
大罗笑了笑：“可以啊，那你试试看，现在你可以下车走人，咱们走着瞧。”
张小磊拉开车门下了车。
二罗看着大罗：“大哥，你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
大罗：“那你想怎么办，留着他下蛋?”
走了几步的张小磊突然回头，拉开车门对大罗说：“我答应你，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敢骚扰我的家人，我绝对饶不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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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老张还没睡着，他在等着张小磊，家里的座机响了。
老张忙走过去拿起电话。
电话里迟疑了一下说：“爸！是我。”
老张着急地问：“是小磊，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啊！”
电话声音哽咽了：“爸！谢谢您，谢谢您这十多年对我的养育，我会报答您的。”
老张高兴的说：“傻孩子，爸不要你报答，爸只要你好好的。我儿子今天回来了，我对他说了你，他很高兴你这十年陪伴我们，他也想见见你。你快回来吧！”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爸！我先不回去了，我和两个朋友去做点生意，等我赚了钱，我就回去。爸，我还有事我先挂了。”
老张拿着电话筒还想说，电话机已经“嘟嘟嘟嘟”的响了。
老张失落的放下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