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聂景离那些叫人羞涩的话，素芸配合地红着脸低下头。
“世子怎能如此……”
她故意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聂景离一搂她的腰，手指在她腰间的软肉上摩挲了几下。
两个人已经同房这么久，聂景离对素芸身上的敏感点了若指掌。
果不其然素芸很快便有些气喘。
“好好，我答应世子了。”
素芸一把抓住男人作乱的大掌，又是委屈又是带着点喘息地开口：“世子，咱们还要出去呢，您别……”
聂景离兴致上来了，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凑到她耳边沉声开口：“别怎么？”
素芸软倒在他的怀里。
看到女人软成一滩水的样子，聂景离一笑，凑上去偷了个香，这才松开了手，转而牵住素芸的双手，笑呵呵地道：“走，本世子给你撑腰去！”
素芸略有些感动地看着聂景离的背影。
身为女子，素芸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聂景离对她如此态度，她怎么可能不心动？
若不是想到自己还背负着许多东西，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跟聂景离好好在一起。
但她不能。
纵然不需要去考虑她的家人，素芸也不愿意为人妾室。
这只是权宜之计，她绝对不能真的接受这个身份。
想到这里素芸的一颗心又逐渐坚定下来。
两个人牵着手出门，就看到其他丫头婆子已经把闹事的两个人给扭送到了门口，明摆着是不敢处理，只敢等主子发落。
“这是怎么回事，说说看。”
聂景离成日跟着父亲开始在朝堂上行走，如今也学到了几分朝中官僚们的架势跟威严。
他往那一站，嗓音低沉地开口，便已经让院子里的人都大气不敢喘一下，纷纷低着头事不关己地立着。
芜菁跟那个丫头更是抖如筛糠，这个时候心底只有无尽的后悔。
私自在下人房打斗，还吵到了主子们休息，这件事若是明日传到大夫人老夫人耳朵里去了，她们只怕是命都要没了。
谁不知道现在整个侯府就世子最尊贵？
能进世子院子里来伺候的人可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大夫人一定会大发雷霆。
谁不知道大夫人平日里和善，唯独在世子的事上是寸步不让呢？
“怎么没人开口？”
素芸见聂景离一开口旁人都不敢再多话，只好从聂景离的身边走了出来，看向跪着的两个丫头，视线在芜菁身上顿了顿，最后选择了让另外的丫头先开口：“你来说。”
丫头被素芸点了名，眼睛亮了一下。
芜菁的心思满西苑谁人不知？
丫头在事发的时候本就想着脱身之法，现如今素芸让她先开口就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丫头忙不迭将自己已经打好的腹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得知是芜菁先找的事，而且还不止今天一天如此行事，聂景离脸上神色淡淡，眉宇之间有隐约的厌恶嫌弃之色。
芜菁在素芸开口的时候就知道今天要遭罪。
本以为聂景离对自己好歹有些印象，自己说不定可以从对方身上先入手，却没想到聂景离会是这个反应。
“世子……”
芜菁摆出自己最美的姿态，眼泪挂在眼睫上要落不落的样子，期期艾艾地喊了聂景离一声。
却见聂景离不耐烦地摆摆手，招呼素芸道：“快些处理好，咱们要回去歇息了。”
芜菁一怔，顺着聂景离的视线看向素芸。
同为女子，虽然她还未曾经历人事，但她本身就是作为通房预备着的，自然有嬷嬷事先教过要如何伺候好公子。
一见素芸这个模样，芜菁就知道两个人之前做了什么，她心底的妒忌之火顿时燃烧地更旺了。
“世子，此事不关我一个人的事，是她先开口的！”
芜菁知道自己必须抓住机会。
可聂景离此刻眼里只有素芸，见她不动还特别迁就地去拉她的手。
芜菁第一次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差距，竟然犹如天堑。
她不懂，明明都是老夫人院子里出来的，为何素芸能得世子独宠？
甚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能如此亲昵，而世子对她却冷冷冰冰甚至还带着嫌弃。
她到底哪里比素芸差了？
难道是因为世子先看到了素芸？
芜菁垂下头，听到聂景离不耐烦地说：
“动手打人的丫头我们西苑可不敢要，你们将人送到我母亲那里去，她知道会如何处理。”
“不要啊世子——”
芜菁膝行到聂景离身边想要去拉他的衣服，却被聂景离一脚踹开。
“别伤到了芸儿。”
芜菁闻言瞪大眼。
看着被聂景离护得密不透风的素芸，芜菁终于不再挣扎。
素芸没想到聂景离处理得这么迅速，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做什么，芜菁便已经被拉走。
留在远离的这个丫头素芸便开口罚了例银，小惩大诫。
这般处理赏罚分明，院子里没人有异议。
当然，就算有也不敢提。
瞅瞅世子对素芸那护犊子的劲，谁敢在这个时候，去触这两个人的霉头？
这件事就此作罢，院子里的人都回去休息，纵然夜深，消息还是通过各种渠道传了出去。
翌日一大早，慕云刚洗漱完要进厨房给聂翊风做早饭，就听说了大夫人命人杖打芜菁三十大板的事。
芜菁是签了卖身契的丫头，大夫人作为主子，是有管教的权利的。
这件事哪怕传扬出去也是芜菁的不是，碍不着府上几位主子任何。
“大夫人下手这么狠，倒像是别有目的似的。”
按理说芜菁纵然跟丫头闹起来吵到世子休息，稍微处罚一下，震慑一下府上别有心思的奴才们也就可以了。
偏大夫人直接下这么狠的手。
三十大板，芜菁又是娇弱的女儿家，只怕挨打完三四个月都没办法下床。
古代这种医疗条件不发达的环境，万一伤口感染，直接死了都有可能。
慕云这下算是明白芜菁为什么对素芸那么大恨意，差点让她栽个大跟头了。
虽然芜菁的确有分不清好赖欺软怕硬的嫌疑，但素芸的仇恨也的确是聂景离拉的。
后宅里的女人本就是如此，你备受宠爱，那我便看你不顺眼，甚至要除掉你。
至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男人们……笑死，查无此人。
“慕云姐姐你不知道吗？大夫人其实也有很多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