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个称谓,苏枕笑的眉眼弯弯。爱人,她喜欢这个词语,充满了情意和温暖。
她笑着扑过来,拧住言古高挺的鼻子刮了个大鼻尖,“那你想怎么过生日呢,爱人先生。”
“怎样都好”言古抓过了苏枕的素手,他发觉他是越来越留恋苏枕手心里的温暖,“只有有你在,怎样都好。”
苏枕的心,幸福的发涩起来。
因为言古的生日,对纪伯伦的生日暂时搁置了。
苏枕尽心准备着言古的生日,有一种为儿子操办婚事的错觉。
“交给于管家去办吧,他每年来一次,早就烂熟于心了。”
“不,我要亲自给你办,”苏枕温柔的笑着,口气里却透着倔强。
“我不想作为和你比肩的人,连为你操持一场生日宴的本事都没有。”
言古揉了揉她的头发,“可是你又忙又累,我很心疼呀,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只要乖乖做我怀里的小猫咪就好了。”
“你看我长得像小猫咪么?”
“像,你是最漂亮的小猫咪,诶,最近你真的好像越来越美了。”
“你这个骗子。”
言古怔了一下,“我怎么骗你了?”
“你曾经说过我简直美到顶点了,今天怎么又说我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哈哈哈”言古笑了起来,“我可以比爱你到极点更多一点,怎么就不能看见你比美到极点更美一点呢。”
苏枕眼尾带笑,白了言古一眼,去忙别的了。
言古的生日并不算什么秘密,每到这个时候都有怀着不同心思,打着不同主意的人来送贺礼。
言古索性就每年大开方便之门招待一番,虽然不算大办,也是人潮如海,把不小的言家别墅撑得有些拥挤了。
办起这样的一个生日会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很考验细节和逻辑。但是显然苏枕做的不错。
从一进门的地毯到扑面而来的祝福墙,都设计的体面而有心意,格调尽显又不过分张扬。
每一位尊贵的客人虽然没有过度赞扬,但是一直顺理成章的,竟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苏枕在一旁远远的看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满眼柔情的看着言古穿着一袭她挑的布料,她选的款式,她昨天刚刚从手工裁缝那里取来的新西服。
“大家都在前面呢,为什么不到前面去呢?”苏枕扭头一看,是小飞狐走了过来。
“我不去了,我不喜欢人多。”苏枕笑着摇摇头。
“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小姐在言古身边转悠,你就不紧张么?”
“这才哪儿到哪儿呀,这就紧张的话,我以后怎么过?”
“你倒是想的通透。”
“事情到了跟前,不通透也通透了。”
“我还是觉得他应该把你介绍给各位宾客,给你一个名分。”小飞狐的问眉头蹙了蹙。
“他提过,”苏枕笑了笑,“名分能当什么使呢,既绑不住他,又绑不住我,你看我像是那种需要名分才有安全感的人么?”
“可是这样,终究是觉得有些亏待你。”
苏枕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而是申请严肃的问,“说真的,二哥,如果我不在,你会帮我照顾言古么?”
小飞狐愣了一下,“没头没脑的怎么说起了这个,苏枕,你是有什么事么,还是身体不舒服?”
“都没有。”苏枕摇了摇头,摆脱了小飞狐放在她的前额试温度的手。
“我没有事,只是看着言古的生日宴这么热闹,来了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有几个是真心,几个是假意。忽然生了些感慨。”
“原来是这样啊,”小飞狐放下了心,“你是多虑了,古话说否极泰来,言古刚刚历过了大劫,应该会迎来好运了。”
“我是说,如果是真的,你会帮他么?”苏枕倔强的问,神色异常的认真。
“会。”小飞狐回答的有些犹豫,倒不是在犹豫这个答案本身,而是觉得苏枕真是有些反常了。
“好,那就好。”苏枕的声音竟像是有些激动了,一阵风似得转身离开时,小飞狐恍惚看到了泪光。
正想追上去问问,言古从后面走了过来,“诶,老二,刚才还看见苏枕站在这里跟你说话,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言古,我看着苏枕有点不对劲,我到前面帮你招呼着,你追过去看看吧。”
“不对劲?”言古凝了眉,向苏枕的方向追过去。
苏枕就坐在花园的花架下,头顶着一串串的紫薇。
“你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好么?”言古挨着苏枕坐下,膝盖碰着她的膝盖,手里握着她的素手。
“没有,”苏枕低着头,一串泪却掉了下来。
“既然没有,那哭什么呢?”言古温柔的把她的泪珠抹掉,口气里却有着一定要探知真相的坚持。
“我只是觉得心疼你,”苏枕慌乱的抬了头,露出一张绝美慌乱的脸。”
“我见你在外面接待客人的时候那么风度翩翩,仪态得当,就想起来,你的年龄也不大呀,在一群人里看上去是最年轻,最英俊的。”
“你这么的耀眼,是因为被这么多的挫折磨砺过吧,言古,我忽然想起来一句话,你不再年少轻狂,不想喝的酒,你先干为敬,不想见的人,你笑脸相迎。就忽然觉得很心疼你。”
“如果真的那么心疼我的话,等结了婚就不对给我做点好吃的。”言古搂紧了苏枕的腰。
“嗯,一定的。”苏枕坚定的点了点头。
“小傻瓜。”
“哎呀,你快到前面去吧,真是羞死人了,我洗洗脸就过去。”
“好,一定要过来呀,一定要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苏枕嘟囔着把言古推了出去。
言古喝了不少的酒,但还是清醒的。今晚他没有放纵的喝,因为惦记着苏枕,和她的生日礼物。
第一次产生一种被束缚的感觉,非但没有让他觉得不自在,反而有一种充实感。
“苏枕,你在么,我要进来咯。”
言古推开门,一碗面端端正正的摆在小桌上。
“好香呀。”言古夸张的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夸张的说。
还没有下肚,只是看见熟悉的汤头,闻到熟悉的味道,酒肉刺激的肠胃已经熨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