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雅茹站起身,缓缓走到他的旁边,紧挨着墨然坐下家,手中最后剩的橘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放在他的唇边,“那我呢,你是不是也已经原谅当初我对你的伤害?”
墨然盯着眼前的女人,圆润的鹅蛋脸是精心画了妆容,一身白色长裙也是特意穿上的,胸口的位置,只要微微俯身,事业线一览无余。
墨然站起身,脸色一沉,“你觉得可能么?”
“为什么不可能,我又没有像方雅那样伤害过你,她都能原谅,为什么到我这你就不能原谅了,亏的我对你念念不忘,你一点不念及当年的感情么?”
墨然皱皱眉,当年确实很美,却也很伤。
面对付雅茹的梨花带雨,墨然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当年的痛就算现在想起来依旧那么刻骨铭心。
望着墨然匆匆离开的背影,付雅茹有些不甘心的捶着沙发,嘴里不停念叨着,“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从开始她愿意放弃孩子,还有另一个打算,那就是眼前这个多金的男人,只要能再和他在一起,不就什么都有了。
“某些人还真是不要脸。”
此时,方雅的声音从二楼栏杆传来。
付雅茹转身望去,望着那张鄙夷的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这又算的了什么,和您当年的事情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我自然以您当偶像。”
方雅脸色都绿了,每次提到当年的事情都是她无法忘记的痛,被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只要提到小三,大家都会自动将她对号入座。
“好了,我还要睡美容觉,这以后我的未来还有很多的可能性,而您啊,估计也就只有一条路了,要么离开墨家,要么好好的服侍我,等我和墨然在一起了,也许还可以给你养老。”
“不用你,我怕被人戳脊梁骨,一个小三竟然还想给我养老,你配么!”
方雅愤怒的吼出声,怀中的小宝被吓一跳,突然大哭起来,她这才有些慌乱的哄着小家伙。
付雅茹得意的笑着,“我们彼此彼此。”
方雅不再理她,大步走进卧室,去给小家伙喂奶粉。
付雅茹得意的踏上台阶,对于墨然,她势在必得。
虽然过了这么久,墨然的性格依旧没变,以她的了解,将墨然买下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夜已深,龙市的宣泄被寂静所替代,妇幼保健院,同样也没有白天的热闹。
郭母睁开眼,周围黑漆漆的,借着楼道里的光芒,看见儿子在旁边的地上已经睡着,她无奈的叹口气,这些年,多亏了大儿子,从小大儿子就没有跟着他们享过福
郭树友的两只手紧紧抓着口袋的位置,郭母自然明白他口袋里装的是什么,眉头微微一皱,“钱怎么拿回来了?”
听到母亲的声音,郭树友睁开双眼,望着母亲满脸的不解,他坐起来,“娘,你怎么醒了?”
他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刚凌晨。
郭母指指他的口袋,“你怎么又把钱拿回来了,不是晚上的时候去给人家还钱了?”
郭树友从口袋里拿出钱递过去,解释着,“墨然说他垫的医药费算我以后的工资。”
“工资?”
郭母有些不懂。
郭树友点点头,将他与墨然的谈话从头讲述一遍。
听了儿子的话,郭母脸上的神色更加难看,躺在床上,“儿子,我们不能欠人家人情,人家虽然这么说,可你见过哪个老板还没有干活就发钱的。”
“娘,我一定会好好干,我也想很多了,以后就留在龙市赚钱,这样你和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郭树友站起来,双手抓着被子给母亲盖好。
郭母叹口气,转过身,望着窗外的月光,当年抛弃那个孩子已经是愧疚,如今又要让那个孩子帮助全家,心中总有太多的亏欠。
“娘,您别担心,我一定好好做,放心吧。”
郭树友再次躺回刚才的位置,同母亲一同望着窗外的月光,郑重的说道。
郭母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郭树友再次睡着,轻微的酣睡声在病房里回荡。
郭母却久久不能入睡,开始想到那孩子小时候的模样,二十多年过去了,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却没有从记忆中消失过。
亏欠终究是亏欠,她不想现在的一家人再去拖累那个孩子,可想到大儿子刚才满怀期待的声音,又不忍心将他的梦破灭。
不知道多久,她才睡着。
次日清晨,郭树友从食堂买来早餐放在母亲年前,满脸红光,“娘,您昨天睡着了,您不知道,墨然那人可好了,不仅开车送我来医院,还说等您出院以后要开车送您回家。”
郭母端起粥喝了一口,埋怨着儿子,“你这孩子怎么到外面就不知道推托了,人家说送,你就让人家送,多麻烦。”
“娘,我也说了,墨然说他正好是有事顺路,我想着正好可以省点钱就同意了。”
郭树友拿起花卷咬了口,又把另一个花卷递到母亲年前,嘟囔着,“他人真的特好。”
郭母接过花卷,点点头,“送就送了,下次就别麻烦人家了。”
“知道了,娘。”
郭树友连连点头。
母子二人吃完早餐在楼道里溜达一圈,正好看到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出来,郭树友开心的朝那个身影挥舞着手,“墨然,这边!”
郭母目光也落在越来越近的身影上。
“昨天太晚了就没有上来看您,看您气色比前些天好多了。”墨然手里拎着一些营养品站在二人年前。
“嗯,好多了。”
说完,郭母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营养品上,“人来就行了,这些东西又贵又不实用,别买了。”
“没多少钱,而且这些都是我朋友家里生产的,您不用太在意。”墨然走到另一边,与郭树友一起扶着郭母返回病房。
墨然把营养品放在桌面,望着郭母脸上的笑容,心里特别暖,就像亲人之间那种暖,而这种感觉好像只有在养母活着的时候才感受过。
这次来也是想在去取鉴定结果时过来看一眼,与最开始相比,现在的他反而有些害怕见到鉴定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