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情深义重的誓言
芜深2025-07-02 21:022,181

等到吊完两瓶大小不一的盐水后,曲恩社已经睡过一回了,这下子眼睛一睁开,就觉得肚子饿,抬头看向床边架子上的盐水瓶子,还有小半瓶才好。

  秦琴早就不在这里了,恩社睡着之前,就听见她接了一个电话,说是小恩悦哭闹的厉害,后来嘱咐自己说吊完水打电话给曲项岸让他来接,恩社那时候快睡着,也没想那么多,迷迷糊糊的就点头了,也省得尴尬,可是现在想来,没人还真是不方便的啊,肚子饿了也只能饿着。

  手下意识的往枕头边上摸去,发现手机没在,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才在床柜子上看到,索性,伸直了没打针的那只手,还是能拿到的。

  开机过后,看着屏幕显示的时间,恩社不免嘟囔两句:“十点,过的那么快,根本就没干什么事情啊!”

  嘟囔归嘟囔,恩社还是乖乖的又重新躺下玩手机了,本来是想打个电话给夏政勋的,后来想着他可能在睡觉,还是忍住没去打扰,倒是打给了另一个人。

  电话被接通,那边的许欢喜果然不出恩社所料,还在睡觉,接电话的时候,打了一个大哈哈,才说话:“曲恩社,起那么早啊!”

  “我在医院。”

  “医院?嘿嘿,你去堕胎啊?”

  恩社咬咬唇,决定不跟她计较,正紧的开口:“你就不能盼我一点好?收拾收拾,等下来接我啊!”

  许欢喜从床上坐起,揉了揉一头的乱发,支支吾吾道:“恐怕是不能了,我上午还跟何望北约了......”

  “哦,知道了!”

  这下是没什么好说了,许欢喜都这么说了,那她继续求着有什么意思,而且曲恩社根本就不会是会求人的人,所以当下就把手机挂掉了,其实很想讽刺一句“祝你们白头偕老”可是这话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最后还是咽下了,恩社看着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失落。

  这种话,她只在一次喝醉后跟裴深说过,还记得那天,裴深的回答就是:“不是每一朵花都看不起牛粪,好歹有些野花野草都愿意长在那边上。”

  后来裴深的那句话,恩社琢磨了很久,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把何望北比作牛粪还好,可是野花野草,总觉得也把许欢喜也给骂了,隐隐约约觉得,裴深和许欢喜之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想到这里,眼角瞥见一护士朝自己走来。

  恩社顺着她目光看去,盐水吊完了,到拔针的时候,她还是有点紧张的,插进去的时候,她还昏迷,现在要拔了,总是有些害怕的,毕竟好多年都没有进医院打针了,这次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就发烧了。

  可能是看出恩社有些紧张,护士的动作很快,倒还真不痛的,恩社隔着消毒棉按在打过针的地方,有点惊讶,速度真是快,护士收走空瓶子,把开的一些药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对恩社说:“曲小姐,你还是再坐两分钟吧,缓缓,都睡那么久了。”

  恩社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待护士前脚走,她便拿起药袋子,后脚出病房,她可不愿意再坐两分钟,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虽说不难闻,可是还是不习惯,医院的病床硬硬的,别说,真睡的麻了。

  穿过长长的走廊,恩社也不知道自己往哪里走了,医院不小,又长的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识,她也就边走边看,以至于就走到了肿瘤科,对于这种东西,恩社还是有些避讳的,加快了脚上的速度,想快点走过去。

  只是刚走到一半,眼角忽然瞟到什么,走过了几步,她又退回来,不确定的往一件病房的门口里看去。

  夏勋?他怎么会在医院?

  恩社凑近了一点,透过门口那玻璃口看去,的确是他无疑,可是她还看见了其他人,比如说夏家的二老,还有安瑶,安瑶靠在夏政勋的肩上哭的昏天暗地,病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妇人,看这架势,也是一息尚存了。

  她本想抬脚离开,可接着就看到夏政勋跪在了地上,一起跪着的还有安瑶,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特别扎眼,据恩社所知,夏政勋是没有父母的,解释的清的,也就是那妇人是安瑶的母亲,可是,这会儿,他们却一起跪了,到底有多大的情分,能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伯母您放心,安瑶的以后就交给我们夏家,我一定好好对她。”

  这个誓言,发的很有底气,恩社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肯定,带有一点哭腔,他就那样跪着,和安瑶双手合十,两个人的背影真的很般配。

  曲恩社还没反应过来夏政勋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看见他的奶奶扶起安瑶,然后对着奄奄一息的妇人说:“安夫人,你放心,安瑶这孩子我一直都当作自己孩子看待,你千万要放心,是我们老夏家对不起你们啊!”

  话说完,安瑶忽然就大哭起来,恩社没看清楚,大抵是她母亲终究是去了吧,恩社转个身,飞快的离开了那一层楼道,一路上,有好几个病房里传来哀丧,恩社不免想到七岁那年外婆去世的场景,那时候的她没有哭,就以为外婆睡着了,只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晚上的时候,她恐慌的不得了,直到两天后,隔壁的姨婆来送菜,才发现外婆已经死了,趴在外婆的旁边哭了很久。

  恩社那是还小不能理解什么事死亡,听旁人说起,大约只是晓得,外婆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回想起来,外婆去的多么冷清。

  恩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医院门口的,反正那个时候,她手上的药也不见了,只有右手上的棉花还歪东倒西地被黏在快要干掉的血痂上。

  天气挺好,艳阳高照,恩社却觉得有些冷,冷的她都想要哭,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从医院进进出出的人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她,总觉得在医院门口哭的这么伤心,会不会是患了什么不得了的病症了,只有恩社知道,她患的病是大多数人的青春都会患的病症,或轻或重,她想,自己可能是晚期了吧。

  后来曲项岸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吓坏了,恩社就苦兮兮的蹲在医院的大门口,满头大汗,看得出来她在哭,可到底是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总之,谁看了都会心疼的。

  只是上了车以后,恩社就对他说了一句话,她说:“哥,怎么办?”

继续阅读:40:思而不得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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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火光不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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