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半面老妇究竟是谁?
既然出现在桓王的私邸,又怎么会认识夏姑姑?
突然问及夏姑姑,意欲何为?
是善是恶?
……疑云重重,纷繁复杂,令人一时想也想不明白。
夏姑姑仔细将眼前的半面老妇端详了半晌,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当年同在宫中相熟的,现在又身在苗羽的,就只有随瑞钰公主西嫁的两名贴身侍女,莫非……
可是,如果是瑞钰公主的贴身侍女,此刻应该在苗羽皇后的凤仪宫才对呀。
“你是……”夏姑姑轻蹙双眉,瞧着眼前的半面妇人,欲言又止。
夏姑姑此言即出,无异于承认了自己就是夏文雨。
半面妇人一听,不由悲从中来,一侧完好的眼中立时滚下一串珠泪,颤声说道:“真的是文雨妹妹?好妹妹,我,我是鸣婵哪!”
鸣婵?夏文雨听罢,身子猛然一振,颤抖双手抚上鸣婵半残脸颊,“果真是你么,鸣婵姐?”
鸣婵呜咽着点了点头,两人随即抱头痛哭,一旁的玥凝也不禁跟着落下泪来,连候在门外的初兰听见异响也探头观望,又被玥凝一个眼神,打发出去守着。
“鸣婵姐,你不是服侍瑞钰公主的么,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蝶舞呢?”看着昔日亲密无间的好姐妹如此模样,夏文雨心中如万箭穿心,疑问重重。
“蝶舞她,”鸣婵止住悲声,拭了拭眼角的泪水,“蝶舞她早就没了!”
在皇宫里,宫女、内侍的性命都撑握在主子手中,卑贱得很,死个人,就如死只臭虫、蟑螂差不多。但是鸣婵与蝶舞都是自幼就服侍瑞钰公主的贴身侍婢,又千里迢迢跟来西疆,算得是心腹了。瑞钰公主自嫁来苗羽,在后宫极是得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她的人呢?
“没了?”夏文雨听罢,如遭雷击,“皇后呢?瑞钰公主不是皇后么?她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侍女任人祸害么?”
“唉!别人自是不敢,”鸣婵长叹一声,慢慢揭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宫廷秘闻。
原来,瑞钰公主当初西嫁之时,不但已身怀有孕,而且对严栋念念不忘,为了避人耳目,勉强与当时的太子、现在的苗王行过夫妻之实,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将太子推到其他姬妾那里,再无侍寝。瑞钰生得极是貌美,却性情甚刚烈,每次都是瑞钰强行将太子撵出去,时日一长,太子干脆就不到太子妃宫中来了。其他姬妾明地里不敢如何,却时常暗中讥讽瑞钰白白生于皇室天家,性烈克夫,不能宜国宜家,太子的其她姬妾多是苗羽本土的大家闺秀,又多是自幼就相识的,便统统结起帮来,将瑞钰这个太子妃孤立起来,使得瑞钰虽为太子正妃,既失了太子的宠爱,又无法得到这帮庶妻的尊重,瑞钰这时方才意识到不妙,但已是大腹便便的她,根本无力再重新夺回夫君之爱。
瑞钰自幼生在皇宫,见惯了宫内女子争宠使诈的万般手段,岂能就此坐以待毙?
于是就把算盘打到了自己贴身侍女蝶舞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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