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现在就去吗?”
“一刻都等不及!”
“你真确定?'红河'大酒店保安林立,每个楼层都有保安执勤。”
“古哥,你这个江湖大盗莫非是怕了不成?”
“谁怕?”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换衣服。”
“其实不用这么早,如果不愿在家里弄饭吃,就到街上小馆去吃点东西。越晚点,酒店的保安由于疲劳就越松懈,而我们进楼顶就越少有麻烦。”
“好,就听你的。”
我们换好了一身夜行衣,其实就是一套蓝色的运动服装。蓝色跟黑色差不多,夜色下不容易发现。运动服宽松,便于施展打斗和逃跑。还有这是特制服装,衣服和裤子都有很多兜子,利于藏匿东西,腰间还有一条固定的绳子绑着,以防争斗时突发情况下裤子脱落。
“古哥,还有这个。”盖晓雪邪意笑笑,手里拿着一条跟肉色丝袜子差不多的东西递给我。
“这是啥?”我嘴一撇道。
她故意恶心道:“女人袜子。”
我知道这就是一条抢窃犯常用的蒙面丝巾。
“放心,新的,我从来没穿过。”她又嘻嘻笑道。
我故作无所谓:“没关系,穿过也没什么,你古哥不是老封建。”
“真的吗?真的不在意?那好,我现在就穿一次。”她说完躬下身去。
我尼玛一下瞪大了眼睛,这死妞子真想恶心我?我一下急了,伸手过去一把抢了过来。
盖晓雪格格大笑起来:“我骗你的,我就知道你是口是心非,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在意这个?”
我脸红耳赤,自知上当,却又死鸭子嘴硬道:“晓雪,我真不忌讳这些。不怕你笑话我,以前干小偷,我都化妆易容的,江湖上其实没几人见过我的庐山真面目。有时候作案忘记或来不及化妆,见人家走廊上晾着女人丝质袜子,就想都不用想立马拿来给自己套上。”
“真的?你不恶心死?”她吐了吐舌头。
“唉,没办法,要说干哪种职业都不容易。盗窃本就不光彩,既怕被老百姓发现给打死,又怕被你们这些条子给逮住关进耗子洞里。为了生存,不得不狡兔三窟,易容换色,唉唉,现在想起来都还有点心有余悸!”我有些感慨,唉声连连,人活这世上,真的都不容易。
“既知悔恨,又何必当初?什么事情都好做,偏干小偷?”她冷冷道,似乎有点“恨铁不成钢”。
我咕哝道:“那我愿意吗?当年在这城里开武馆倒闭,欠人家一屁股债,被追得鸡飞狗上屋。后来一怒之下打了人家,被告上了法庭不得不又出去躲藏。待我重回家时,父母已让自己活活给气死,妻子下落不明。晓雪,你知道吗?我当时精神一下就崩溃了。我了无生趣,心如死灰,毅然决然地纵下了'舍身崖'。谁知我又命不该绝,被师父和欧阳小宁救活。后来为了寻找妻子,离开了他们。可人海茫茫我又上哪儿去找她?我真是走投无路,四面楚歌,偏偏这时身上仅剩的一点钱被当时那扒手集团头目霍金窃走。后来才知道他是故意的,早就跟踪了我,还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打听出我是欧阳一丰的高徒,便费尽心机把我摞在了他的门下,从此我就过着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盗窃生涯……”
这记忆苦涩而又酸楚,不堪回首。
“对不起,古哥,我又触到了你的伤心之处。好了,现在一切都好了,浪子回头金不换,古哥,你的厄运已去,好运连连,还,还行'桃花运',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你,不过,我可警告你,你必须同她们的关系一刀两断,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你也知道,我们同居一窒,又同睡一张床上,不是夫妻也成了夫妻。邻居和同事都知道了我们恋人和同居关系,你可别叫我一个女孩子在人家面前难堪。还有,还有我已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告诉我了我爸妈,他们过几个月就回来给我们举办婚礼……”
我心里大吃了一惊:“你,你把我们之间的关系都告诉了你爸妈?”
她眨眨眼点了点头:“嗯,不可以吗?”
“可是我和晓英都还没有离婚?”我强辩道。
盖晓雪却苦苦一笑:“古哥,我没告诉你,师姐已委托我找律师帮她去办与你离婚的手续了。她决心要跟你离婚,我劝什么她都不听。还说不离她就不配合,甚至会绝食去死。”
我心里一听冰凉冰凉,她是一点机会都不给我赎罪呀!
“古哥,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也许以为你离婚我会很高兴,其实你这样想你就错了,我盖晓雪还不是这么个极端自私的人。虽然爱一个人没错,爱情也所谓是很自私的,但要我去故意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我是决然做不到的。我宁愿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里,我也会噙着泪水去真心祝福你和师姐……”
我的心中再一次震撼了。
“好啦,你我的感情已发泄了,心里也舒服多了,走吧,我肚子也咕咕叫唤,去找一家饭馆吃饭,吃饱了我们干活!”
“要不要骑车去?”我问,这里去“红河”大酒店有十多里路程。
“当然,这么远的路走去岂不要给累死?”
“那干活时车怎么办?”这么崭新的一辆摩托大夜晚放在街上不安全,被人搞去岂不亏大了。这车子连牌照都还没上。
“放心,找一个偏僻旮旯一放,或者,干脆寄存在我们吃饭人家的小店里,有些小店是通宵达旦的。”
我想想也是,就说我们要去溜街逛夜市。对,就这么跟店主说。
“别磨叽了,你去推车子我关门。”
我点点头下楼便去推摩托。
“还是我带你吧?”她斜视白了我一眼。
这妹子还是有点不放心我的驾车技术。
“上车吧,本姑娘要冲刺了,你抱紧一点。”
我有教训,这盖晓雪骑车就是一个疯女人,她骑车不怕,坐她车后面的人却会被吓得半死,弄得不好心脏一下都会梗塞。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坐上去就一把就紧紧将她抱住,倒弄得她脸上立马涨得通红,羞羞骂道:“古哥,你找死啦,抱这么紧干嘛?你还让我怎么开车?”
“我舒服……”
我邪意说了一句,也学着她伏在我身上一样,也把头美美的枕到她那柔软的香肩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