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 陇西之要,在于西域(十三)
黯夜听雨2025-07-02 21:204,041

“你这是准备把孝武帝的事情,给我重新的说一道不成?”男子看着何霖,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族兄果然聪明!”何霖看着男子的眼神,不由的变了。

  “你是把我当成什么了?”男子抬头看了一眼门外。

  “你若是这样说的话,恐怕今夜也说不完!

  你信不信?”男子看着何霖,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

  “无妨,反正左右无事!”何霖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可以!”男子看了一眼何霖,点了点头!

  “周武王奉行天下大义,推翻了独夫民贼,周公制作了礼和乐来修饰周政;到了成王、康王的大治时期,没有人犯罪,监狱空虚长达四十多年。

  这也是教化的浸润和仁义的流布,而不止是伤残皮肉的刑罚的成效,到秦代就不是这样了。

  秦尊奉申不害、商鞅的法令,实行韩非的学说,憎恶圣明帝王的治世之道,提倡贪求财利的风俗,只看虚名而不注重实际,做好事的人不一定能辛免受刑罚,而做坏事的人也不一定能受到惩罚。

  因此,百官都粉饰虚名假誉而不注重实际政务,表面上有侍奉君主的礼仪,内心却有背叛君主的念头,弄虚作假,追逐财利,毫无廉耻;所以遭受刑罚的人很多,死人相连,但是犯罪却没被制止,是风俗的影响造成了这样的状况。

  董仲舒这个家伙,胆子也正是大,居然敢这样说?”何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

  “他?

  不过是因为得到了一些人的示意而已,而且若不是当时情况……

  董仲舒可能敢说这些?”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何霖不由的摇了摇头,“现在陛下统治全国,天下没有不服从的,但是却没有给百姓带来功德,大概是由于您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吧。

  《曾子》一书说:‘尊重所听到的道理,他就算是高明了;实践所知道的的知识,他就算是光大了。高明光大,不在于别的,就在于认真注意罢了。’

  希望陛下能依据所听到的道理,真诚地信奉它并把它推行开来,那么,您与圣明的三王就没有什么不同了!

  平常不招徕和尊重士人,而想求得贤能之臣,就好像不雕琢玉石而想得到花纹美丽的玉器一样。

  所以,招徕和尊重士人的方法,莫过于兴建太学;太学,是贤士的来源,是推行教化的根本。

  现在,让一郡、一国的所有民众都来回答,而没有一个符合诏书要求的人才,这说明上古圣王之道常常灭绝了。

  臣希望陛下兴建太学,设置学识渊博的老师,用来培养天下的士人,经常考试以便学生能全面表现自己的才能,就可以得到出类拔萃的人杰了。

  现在的郡守和县令,是百姓的表率,其职责就在于上承仁德而向下传播教化;所以,如果这些表率人物无德无才,就会君主仁德不能传播,恩泽不能流布。

  现在的官吏都不能教化民众,有的还不遵守朝廷的法度,残酷地虐待百姓,与坏人勾结,贪求财利,百姓贫困孤弱,冤屈痛苦,无法维持生计,十分不合陛下的心这都是官吏不称职造成的后果!

  官吏大部分出自郎中,中郎、二千石官员的子弟,选任郎官又以家庭富于资财为条件,所选的人未必是贤能的人。

  而且,古代所说的‘功’,是按照任官政绩的好坏来区分大小,并不是指任职的累积时间;所以,本事小的人,即使是任职时间很长,也仍做小官,贤能的栋梁之才,即使是任职时间很短,也不妨做辅政大臣,所以,官吏们都尽心竭力,一心做好本职工作而建功立业。

  现在就不是这样了,累积时日就可以猎取富贵,任期长久就可以升官晋职,因此,廉洁与耻辱相互转化搀杂,贤能和不肖混淆,不能判明真伪。

  我认为应让列侯、郡守、二千石官秩的官员,各自从所管理的官吏、百姓中选择贤能的人,每年向朝廷选送二人,到宫中服务,而且可以用这种方法来观察大臣的才能高低;选送的人有贤德,就给以赏赐,选送的人不好,就给以惩罚。

  如果这样,所有二千石官员都会全力以赴地寻求贤人,天下的人杰都可以成为国家官员而为皇上效力了。

  把天下的贤人都吸收到朝廷中来,那么,三代圣王的功业不难于造就,而且尧舜的美名也可以企及。

  不要用任职时间长短计算功劳,而以实际考察出来的贤能为上,根据各人才能大小给以不同的官职,核查品行的高低而确定不同的地位,就会使廉洁和耻辱、贤与不肖区别得很清楚了!

  我听说积少成多,积小成大,所以古代的圣人,没有一个不是由默默无闻而变成美名远扬,由卑徽而达到显赫;因此,尧起步于诸侯之位,舜兴起于深山之中,并不是一日之内突然显赫起来,应该说是逐渐达到的。

  言语是由自己说出来的,不能阻塞;行为是由自身做出来的,无法掩饰;言语和行为,是治理天下的重要内容,君子正凭借着它而感动天地。所以,能做好一切小事的人,才能成就大业,能注意一切细徽的人,才能功德彰明。本身积累善德,就像人的身体长高时那样,每天都在增长自己却不知道;本身积累恶行,就像灯火消耗灯油一样,自己也没有察觉;这正是唐尧虞舜成就美名和夏桀商纣令人悲悼戎惧的原因。

  快乐而不yín乱,反复行善而不厌倦,这就是‘道’。

  遵循道行事,万世无弊害;只要有弊害产生,一定是因为没有按照道行事。

  一定是因为执行先王之道有所偏废,所以政治昏乱政令不行,补救的方法,就是运用王道中被偏废的部分去补救积弊罢了。

  三代圣王的治国之道,侧重点各有不同,并不是它们相互矛盾,它们都是为了医治社会积弊,只是由于各自面对的社会情况不同,才形成了治国之道的不同。

  所以孔子说:‘要说无为而治的人,应该是舜吧!’舜改换历法,改变衣服颜色,只是顺应天意罢了。

  其余一切都遵循尧的治国之道,哪里改变过什么呢!

  所以,圣明的君主,有改变制度的名义,而没有改变治道的实际内容。

  然而,夏代推崇忠直,商代推崇恭敬,周代推崇礼仪,形成这种不同的原因,是因为它们要各自拯救前朝的缺失,必须使用各自不同的方法。

  孔子说:‘商代继承了夏代的制度,所废除的和增加的是可以知道的;周代继承了商代的制度,所废除的和增加的是可以知道的;若有人继承周代,就是过了一百代之后所实行的制度,也可以推测得出来。’

  这是说百代君主所用的治国之道,也就是使用夏商周这三种了。

  夏代是继承了有虞氏的制度,而孔子唯独没有说到两者之间的增减,是因为两者的治国之道一致,而且所推崇的原则相同。

  道之所以精深博大,是因为它来源于天,只要天不变,道也就不会变;所以,夏禹继承虞舜,虞舜继承唐尧,三位圣王相互授受禅让天下,而遵循相同的治道,是因为其间不需要补救积弊,所以孔子不说他们之间的增减。

  由此看来,继承一个大治的朝代,继起者实行与原来相同的治国之道;继承一个政治昏乱的朝代,继起者一定要改变治国之道。

  现在汉朝是在大乱之后而建国的,似乎应该略为改变周代制度的过分强调礼仪,而提倡夏代的忠直之道。

  古代的天下,也就是现在的天下,同是这一个天下,为什么古代与现在相比,却会有那么大的差距!为什么败坏到如此程度?

  估计或许是因为没有遵循古代的治国之道吧,或许是因为违背了天理吧?

  天对万物也有一定的分配赐予:赐给利齿的动物不让它再长犄角,赐给双翅的鸟类只让它有两只脚,这是让已受大利的,不能再取得小利。

  古代那些接受俸禄的官员,不许靠气力谋食,不得经营工商末业,这也是既得大利就不能再取小利,与天的旨音是相同的。

  那些已得大利又要夺取小利的人,连天都不能满足其贪欲,更何况人呢!

  这正是百姓纷纷怨叹困苦不足的原因,那些达官显贵,身受朝廷荣宠而居高位,家庭富裕又享受丰厚俸禄,于是凭借着既富又贵的资本和权势,在下面与平民百姓去争利,百姓比得上他们啊!

  百姓逐日逐月地被削弱,最后陷入穷困。

  富袷的人奢侈成风挥金若土,穷困的人走投无路苦不聊生;百姓没有感觉到活着有什么乐趣,怎么能避免犯罪呢!

  这正是刑罚繁多却不能制止犯罪的原因。

  天子的官员,是平民百姓观察仿效的对象,是远方各民族从四面八方向中央观察仿效的对象;远近的人都观察和仿效他们,怎么可以身居贤人的高位却去做平民百姓所做的事呢!

  急急忙忙地追求财利,经常害怕穷困,这是平民百姓的心理状态;急急忙忙地追求仁义,经常害怕不能用仁义去感化百姓,这是官员应有的意境。《易经》说:‘既背负着东西又乘车,招来了强盗抢劫。’乘坐车辆,这是君子的位置;身背肩担,这是小人的事;《易经》的这句话,是说居于君子尊位而去做平民百姓的事,这样的人,一定会招来祸患。辅政的方法之外,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春秋》推崇的天下一统,这是天地之间的永久原则,是古往今来的一致道义。

  现在,每个经师传授的道不同,每个人的论点各异,百家学说旨趣不同,因此,君主没有办法实现统一,法令制度多次变化,臣下不知应该遵守什么。我认为,方向不同,所有不属于儒家‘六艺’范围之内,不符合孔子学说的学派,都禁绝其理论,不许它们与儒学并进,使邪恶不正的学说归于灭绝,这样做了就能政令统一,法度明确,臣民就知道该遵循什么了!””何霖不由的缓了缓,一口气说的太多,有一些累了!

  “孝武帝很赞赏董仲舒的对答,任命他做江都国的相。

  会稽人庄助也以贤良的身分参加了考试对答,武帝擢拔他担任中大夫。

  丞相卫绾向武帝上奏:“举荐来的贤良,有研究申不害、韩非、苏秦、张仪的学说,扰乱国家政治的,请都予以遣返。”孝武帝批准了奏请。

  董仲舒从小研究《春秋》,在孝景帝时做了博士官,进退举止,不做任何不合乎礼法的事,学者们都用尊师的礼节尊敬他。

  等到董仲舒做了江都国的相,侍奉江都易王刘非。

  易王刘非,是武帝的哥哥,历来骄横,好逞勇力。

  董仲舒用礼义来辅佐纠正他,易王也很敬重董促舒。

  春季,二月,汉孝武帝颁布赦令。

  朝廷发行三铢钱。

  夏季,六月,丞相卫绾被免职,丙寅,孝武帝任命魏其侯窦婴做丞相,任命武安侯田蚡做太尉。武帝一向看重儒求,窦婴、田蚡都喜好儒求,极力推荐代地人赵绾担任御史大夫,推荐兰陵人王臧担任郎中令。

  赵绾奏请兴建明堂以接受诸侯王的朝见,并且向孝武帝推荐了他的老师申公。

  秋季,武帝派出使者带着表示礼聘的帛和玉璧,驾着安车驷马去迎接申公入朝。申公到了京城,拜见孝武帝。

  孝武帝询问关于国家治乱的事,申公已是八十多岁的高龄,回答说:“治理天下的人,不以说得多为完善,只看努力实干得怎样罢了。”

  这时,孝武帝正喜爱文辞,看到申公的对答,沉默不语;孝武帝虽然对申公的对答不满意,但既然已把他招来了,就任命他做了太中大夫,安顿他住大鲁王在京城的官邸中,商议有关兴建明堂、天子视察各地、改换历法和服色等事情。”

继续阅读:第四百一十九章 陇西之要,在于西域(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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