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奴役,沉重的压榨,使得西域各地,“皆怀愤怨,思乐事汉”,班勇深切了解西域各地心向中原的热烈愿望,所以西域发生事端,他不象一般官僚那样,厉声斥之为“背叛”,而是认为朝廷官员“牧养失宜”,也就是施政不当所致。
班勇还指出“今通西域则虏执之势弱,虏之势弱则为患微”,如“西域归匈奴,……则因西域租入之饶,兵马之众,以扰动中国缘边,是为富仇雠之财,增暴夷之势也”,而“西域之人无它求索”,若“拘屯戍之费”,必将造成“中国之费不止千亿”的局面。
通过据理力争,延光二年,东汉以班勇为西域长史,率兵五百出屯柳中。
可是这时东汉政权内部倾轧不已,事变层出不穷。
为了镇压羌人起义,十余年来,府帑空竭,兵疲财尽,连班勇提出的“遣西域长史将五百人西屯楼兰,西当焉耆、龟兹径路,南强鄯善、于阗心胆”那样有限的计划也无法实现,只能“复敦煌郡营兵三百人,置西域副校尉居敦煌”,后当匈奴裹胁车师骚扰河西四郡时,闭玉门阳关之论,复又喧哗而起,幸敦煌太守张珰、尚书陈忠等上疏,坚持主张统一西域,才使班勇的前议没有流产。
张珰上书说,他在京师“亦以为西域宜弃,今亲践其土地,乃知弃西域则河西不能自存”。
张珰到敦煌了解边情后,提出了比较中肯的方略:上策是出兵摧毁盘踞西域的匈奴势力,和北正面作战;中策是按计划有步骤的向西进展,先置司马率五百士卒出屯柳中;下策是退守玉门。
陈忠支持张挡的主张,进一步指出放弃西域“则虏财贿益增,胆势益殖,威临南羌,与之交连。如此,河西四郡危矣。河西既危,不得不救,则百倍之役兴,不訾之费发矣”。
他进一步指出“议者但念西域绝远,恤之烦费,不见先世苦心勤劳之意。方今边境守御之具不精,内郡武卫之备不修,敦煌孤危,远来告急,复不辅助,内无以慰劳吏民,外无以威示百蛮。蹙国减土,经有明诫”。
经过朝议,安帝采纳了张珰的中策,任命班勇为西域长史,将兵五百人出屯柳中,以这样一支微弱的兵力,走出玉门,手开西域的局面,不仅持反对意见的权贵摇头嗤笑,班勇自己亦不敢抱有奢望。
他率军屯柳中,只不过在玉门关外建立前哨卜地,确保河西四郡而已。
但形势的发展,远远超出他的估计,第二年鄯善归附,龟兹王白英率姑墨、温宿负荆投首,在西域各地有力的支持下,班勇率西域各国步骑万余人,在车师前王庭击败匈奴伊蠡王,恢复车师前部,在短时期内,顺利打开西域的局面。
从此班勇在柳中屯田积谷,为进一步开拓西域建立了稳固的基地。
延光四年,班勇发敦煌、张掖、酒泉六千骑,配合都善、疏勒、车师前部兵,进攻车师后部,俘获车师后部王军就与匈奴使节,带到索班战死的地方杀了,又派人杀了东且弥王,报了索班被杀之仇。
于是车师六国悉平,在此基础上,班勇再接再厉,抓紧时机,召集各国人马数万,彻底捣毁匈奴老巢,呼衍王逃至枯梧河,其众二万余人皆降,北单于自将万余骑人后部营救,亦狼狈引退,自此车师再也见不到匈奴骑兵,这样西域诸国包括早就心向汉室的南道各地在内,复归于东汉朝廷统辖之下。
班勇在西域活动的时间不长,由于各城国的有力支持,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是三通。”男子看着何霖道。
“后来,由于我等掀起了各大世家争斗开始波及天下之中。
导致东汉难以集中力量!”男子笑了。
“族兄,你还能够笑得出来?”何霖看着男子道。
“为何不能?
昔日光武建国之时,就曾经有人建议他重视西域,可是他自己不听。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男子看着何霖开口道。
“而且,自阳嘉以后,朝威稍损,诸国骄放,转相陵伐。
东汉政府虽然最终击败了自己在西域的竞争对手——匈奴,但由于少了这个竞争对手对西域各国的压力,西域各国离心力加强,不再服从东汉政府,一些大国开始自相攻伐,不断兼并小国,同时反抗政令的事件也时有发生。
二年,西域长史王敬受拘弥王成国的欺骗,贪功杀死于阗王建,于阗将领输僰不服,杀死王敬,于阗国人又杀死输僰,立建子安国为王,敦煌太守马达闻讯欲出兵于阗问罪,汉桓帝不许,招回马达,另派宋亮为敦煌太守,宋亮到任后不能出兵,于阗把已死的输僰人头献上就不了了之。
建宁元年,疏勒王于猎中被自己的叔父和得杀害,和得自立。
建宁三年,凉州刺史孟陀派任涉等率西域各国三万人马围攻疏勒桢中城四十余日不下,撤围,此后,疏勒王连相杀害,东汉朝廷已经不能禁止。
此后,河西羌人起义,中原黄巾起义,东汉朝廷与西域通道受阻,西域与中原联系断绝。
牧筠派人通西域的时候,都是极为小心的,你以为如何?”男子看着何霖道。
“这些都是如今的局势,你自己还是好好的背刘彻的事情吧。
西域和一些事情,都是从他那里开始的,你只有背过之后,才能够知道意思是什么!”男子看着何霖,缓缓开口道!
“族兄,我怎么觉得你对西域有一些?”何霖看着男子并没有把话全部都说出来!
“你感觉错了而已,为兄对于西域可没有什么想法。
更何况,如今你上奏洛阳的三辅的屯田之策已经下诏书了,你觉得三辅能够安定下来?”男子看着何霖,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族兄的意思是什么?”何霖看向了男子。
“没有!”
何霖听到男子的话之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东西,也没有继续背书了。
而是眼睛紧紧的看着男子!
“你这是在浪费时间!”
男子看了一眼何霖之后,举起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对着何霖说道。
“族兄,你这是准备和我耗下去吗?”何霖看着男子,缓缓开口道。
“我无所谓,看你自己!”男子看着何霖,丝毫不认输。
“好啊,我们两兄妹今日就好好的耗一耗,看看谁能赢?”何霖看着男子,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可以!
我无所谓的,只要你有时间!”男子看了一眼何霖之后,独自抿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
兄妹两个人就这样,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后,沉默不语起来了。
良久,何霖对着男子摇了摇头,“族兄,你不会是真的准备这样吧?”
“我无所谓的,反正我的任务不重。
至于军需转运等事情,有族中的弟兄在负责,我何必担心?
至于你?”男子看着何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异色。
“如何?”何霖看着男子开口道。
“如今你嫂子和皇甫嵩正带领人马在三辅和胡人厮杀,你居然一点都不着急?
更何况,你耗不过我的!”男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可是,西域的事情,你为何要我把孝武帝刘彻的时期的大事,全部背一遍?
这不是风牛马不相及吗?”何霖看着男子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厉色。
“你如果不了解刘彻的成长轨迹,你会了解到他为何会在面临那种局面的时候,做出那种反应来?
不会,你不会理解的。”男子摇了摇头对着何霖说道。
“知道我为什么会要求你做这些事情吗?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何霖看向了男子,想要得到答案。
“不会是兄长和嫂子的意思吧?”男子看了一眼何霖。
“我猜对了?”何霖看着男子说道。
“不,你没有猜对。
真正给我要求,让你背这些的人是我的伯父和伯母,换一句话来说,也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
而且,张公、牧筠、秦颜、大哥等一起要求我这样做的!”男子看着何霖,缓缓的说出了一大堆让何霖心惊胆战的人物。
“伯父和伯母两个人都给牧筠来信,说你成长的太过于顺利,内心的承受能力并没有你兄长牧筠和你嫂子那样强。
所以,你急需训练,至于如何训练,这就是我们如今的事情――背!”男子看着何霖,缓缓开口道。
“这样真的好吗?”何霖看着男子,有一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你以为如何?
难不成,你还真的准备去经历这些事情?”男子看着何霖的眼神,极为的愤怒!
“那我接着背下去了?”何霖看向了男子。
“背吧,我心里有数!
别忘记了,你族兄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强大的,就连你兄长牧筠也不行!”男子说到这里的时候,不由的笑了。
何霖看了看男子的神情,心里不由的为自己叹了一口气。
“我担心变乱的产生,奸邪的出现,都从进攻越人而开始。”何霖接着之前的继续背下去了。
“而且我还听说天子的军队只有征伐而没有真正的战争,这是说没有人敢于较量,假若越人怀着侥幸心理迎战领兵将领的先锋部队,哪怕是只有一个砍柴驾车之类的卑贱士兵乘着不备逃走了,即便是汉军得到了越王的头颅,我还是要私下为大汉朝廷而感到羞耻。
陛下把四海之内广大区域做为疆域,所有生活在其中的百姓,都是陛下的男女奴仆。
陛下降下德政恩惠,用来养育百姓,使他们安居乐业,就会使陛下的恩惠德泽普盖于万世,把它传给子孙后代,推行到永无终止的将来,国家的安宁,就如同泰山而又增加了四面维系的绳索一样稳定;野蛮人的土地,还不够天子用来做一天的游乐使用,怎么值得为它而兴师动众呢!
《诗经》说:‘大王仁德满天下,徐方部族自归顺。’这是说王道光明正大,远方的部族都很仰慕。我刘安私下认为,恐怕将官们的率军伐越,还不如去一个使者。
这时,汉军已经出发,尚未越过阳山岭,闽越王郢发兵据守险要进行抵御。
他的弟弟馀善就和相、宗族贵族商量说:“国王因为擅自发兵攻打南越,没有向天子请示,所以天子派军队来征伐问罪。汉军人多而且实力强大,即使一时侥幸战胜他们,后面来的军队会更多,直到我们的国家被灭亡才能罢休。现在我们杀了国王而向天子请罪,如果天子同意我们的要求则撤回汉军,自然会保全我们闽越全境;如果天子拒绝我们,我们就拼死与汉军作战;不能取胜,就逃亡到海上。”
大家都说:“好!”
当即用短矛刺杀了闽越王,派使臣带着他的头颅送给了大行王恢。
大行王恢说:“汉军到来的目的,就是要杀闽越王。现在你们送来了闽越王的头,又向朝廷请罪;不经过战争闽越王就死了,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王恢就随机应变,停止进兵,把此事告知大农令韩安国所率领的军队,并派使者带着闽越王的头颅迅速入京报告天子。
武帝下诏撤回两位将军统率的军队,诏书还说:“闽越王郢等人是罪魁,唯独无诸的孙子繇君丑没有参与阴谋。”
武帝就派中郎将封立丑做越繇王,主持对闽越祖先的祭祀。
馀善杀了郢之后,在闽越国内很有威望,国中民众大多拥护他,他就自行称王,繇王丑无力制止他。
武帝得知,认为为了馀善不值得再次出动大军,就说:“馀善多次和郢策划叛乱,但后来能带头杀了郢,使朝廷大军免受劳苦。”
于是,武帝就封馀善为东越王,与繇王并存。
汉武帝派庄助向南越王说明朝廷的意旨。
南越王赵胡磕头说:“天子竟为了我而兴兵讨伐闽越,我纵然身死也无法报答朝廷的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