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通说那家蒸饺店可能真的是无辜的,我们现在的侧重点应该是去关注一下那家蒸饺店的监控,查查昨天晚上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进出过后厨。”
祁折花表示自己一头雾水,他困惑的问道。
“为什么要叫洛英去?”
谭设君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笑道。
“因为他比较有被关地下室的经验。”
祁折花瞬间瞪大眼睛,神情浮夸到了极点。
“卧 槽,你们竟然背着我偷偷玩囚禁play?!”
谭设君一把将杀人小说的实体书飞到他脸上,怒道。
“你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变态,老子早晚要把你脑子揪出来洗干净!”
……………
给祁折花洗脑子的任务暂缓。
因为刑侦大队和祁折花的专案组,很快就在找地下密室和调查蒸饺店监控这两件事上,都碰了壁。
祁折花痛苦的挠着头,把他那日夜精心打理,喷了三斤发胶的卷毛都抓下来两根。
“不应该啊,不应该,这也太不符合概率学了。”
祁折花摊开两手,百思不得其解道。
“只要警察一查监控铁定就是坏的,我们这个职业是套上什么诅咒光环了吗?”
洛英英敲着天灵盖,论起头疼程度与祁折花不遑多让。
“不应该,确实不应该。”
洛英英手肘撑着桌面垂头俯在桌前,活像一堵小山在叹气。
“我们把地板砖都撬开了,拿着铲子往下挖了足足一米五,杜霄汉不管怎么说也是个普通人,家里就算真挖地下室,门也不该厚到这个地步吧?”
牵过来的警犬对着那扇柜子的位置狂叫。
可都挖到了这个深度,如果真有东西早该被挖穿了才对。
洛英英痛苦不已。
“这就是银行金库的防盗门也不能这么夸张啊。”
案情停顿不前,不过饭该吃还是要吃的。
众人很快被祁折花拽着,拉到了江北特色民族小吃一条街。
再凉快的天也禁不住这么多锅炉围着一块烤。
越靠近小吃街,温度就越是上涨。
穆晖几乎能感受到身边的气温在唰唰唰飞速往上跳。
看着在热情介绍的祁折花,穆晖小心翼翼开口说。
“那个,祁组长,我们已经挑好想吃的店了,要不咱们就在这里暂别,一会儿再过来集合?”
祁折花抬起头看了一眼招牌。
“你确定?这儿这么多特色小吃,你要去吃快餐?”
一趟逛下来,穆晖发现整条街上就这一家是室内开空调。
他眼神像入党一样坚定,点点头认真道。
“没错。”
看他坚定的态度,祁折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转头去询问其他人的意见。
“美人,你想吃什么?”
慕光懒散的扫了一眼穆晖挑的快餐店,随口答道。
“都行,我在这儿跟他一块吃也可以。”
鬼重溟肯定和好兄弟穆晖一起。
至于全场身份最高的谭设君……
谭设君默默转头看了看一旁的青年。
难得这祖宗愿意主动吃饭。
眼下慕光的意见就是谭设君的意见。
他生怕这一会儿一个主意的祖宗再临时反悔,连忙一边把穆晖和慕光推进快餐店,一边毫不留恋的跟祁折花一行人挥手说再见。
江北作为民族特色美食之地,果然名不虚传。
这家快餐店的菜单远比想象中的让人满意。
中餐西餐民族餐,应有尽有。
穆晖心说这个店可算是选对了。
他一双眼睛兴奋的闪闪发光,对着菜单东点西指,很快就点了一大堆东西还不满足,又被店员蛊惑点了两个套餐。
也因此,轮到谭设君,慕光和鬼重溟点菜的时候,就几乎没了什么可以选择的余地。
快餐主打一个“快”。
穆晖把一勺QQ弹弹的酒酿小团子送进嘴里,露出陶醉的表情。
他嘴里塞的鼓鼓囊囊,还坚持说话。
“我的天,真嘟超好吃的……慕哥你尝尝这个。”
慕光本人倒是对哪样东西好吃这件事无所谓。
只不过他的洁癖不允许他再品尝其他人尝过的食物,青年摇摇头拒绝了对方的好意,随手夹起一只水饺。
就在此刻,大厅电视波登一声放弃了新栏目。
“顺安江北最新新闻,江北民族早市某家连锁蒸饺店疑似出现人肉饺子的事件,警方正在调查中,下面,让我们将视角给到早市现场记者……”
零帧起手,避无可避。
就在连刑侦大队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非常熟悉的美腿就出现在了电视上。
“………”
不知道那记者是不是和电视台审核有一腿。
竟然就这样把连马赛克都没打的案发现场图片,大大咧咧的摆在了屏幕上。
整个大厅骤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别吃了。”
谭设君皱着眉头打断青年,脸色相当不好,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
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一定会重返过去捶死那个连套餐带什么都不看就下单的穆晖。
慕光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本能的将嘴里那口水饺咽了下去。
谭设君脸色瞬间更难看了。
旁边的穆晖也忍不住苦着一张脸,凑上前问道。
“慕哥,你还吃啊?”
慕光:“?”
青年皱了皱眉,似乎有点不解,但他却给出了一个相当朴实无华的解释。
“我饿了。”
鬼重溟瞪圆了眼睛。
“不是哥们,你没看到那新闻吗,这丫是连锁店啊。”
桌子上那碟水饺一瞬间失宠被打入冷宫,慕光却无所畏惧的再次伸出筷子。
他表情平静至极,像是在谈论一个并不怎么有趣的闲料。
“没事,案子发生的早市跟我们又不在一个地方,那家蒸饺店的事件也是存疑。”
看着鬼重溟越瞪越大的眼睛,青年无奈的解释道。
“再说哪怕确有其事,就算是连锁店,也不可能家家都剁人肉做饺子馅。”
慕光的声音很平静,调子一如既往的不高,但这也就意味着他并没有刻意控制音量。
换句话说,周围的所有客人都听到了这句话。
原本就沉默的气氛更尴尬了。
整个大厅除了他们这一桌没人吱声,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