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惊歌篇第十七章 周家的病中智魁
一业东君2025-08-01 14:496,166

  岳豫笙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心想要是没见过你的本事我又何必废话。

  “快点开始吧!我可不想再耗下去了。”

  看着对手迫不及待的样子,沈宁也觉得好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来吧。”

  这边话音才落,柏长云又抢先攻了上来,这一起手便是清风扰、雨婆娑,二招在清海刀法中本是试探,扰乱之意,可到了柏长云手中却成了狂风暴雨,刀气纵横,有力催八方之势。沈宁看着席卷而来的乱流,倒也不慌,提起手中“轻眉”左右翻动借力卸劲。柏长云看着对手还是换汤不换药丝毫没有攻击的意思,心中更是自信满满,手中大刀向前一刺使出“碧波入云”朝着对手腰间便扎了过来。

  “第一招,公孙锐舞。”

  随着话音同时而出还有沈宁的“轻眉”长刀,如同利箭一般从主人手中射了出来,柏长云冲的太猛根本没有想到对手会将自己的武器掷出,看着直扑面门的利刃又快又准,顷刻便至眼前,躲是来不及了,柏长云只得马上撤招以刀掩面,听得一声金属撞击发出的长鸣,柏长云退出三尺抬头一看,只见沈宁已高高跃起,“轻眉”也回到她手中,接着顺势一劈,瞬间寒芒乍现犹如极光掠地。威力锐不可挡,柏长云只得再举刀抵挡,顿时只听得一声闷响,肩上如同泰山压顶。双脚立刻便承受不住,跪倒在地,好在这力道只是一瞬即逝,要是再拖个数秒,柏长云怕是要被压倒在地,震裂而亡。

  “这等力道,当真是女人?”

  他艰难的站起身来,看着面前这个略显单薄的身影,在门派之中以力道取胜的柏长云是第一次被个女人压的喘不过气来。此刻的他有些发懵,轻轻的甩了甩自己的胳膊。本着人可以输,面子不能丢的原则,继续强撑。

  “不错不错!有点本事。下面我要动真格的了。看好吧!”

  柏长云心里明白面对这样的对手,要想取胜确实有些困难,但要撑过二十回合,还是有机会的,想到这里他开始继续抢攻。只见他握紧刀柄,用尽浑身力气卷出气浪,并御内息推动周围气流形成一股层层叠叠的波浪,再以快速的身法穿梭其间,这便是清海刀宗的成名绝技“击水三千”虽然柏长云修为有限,做不到真正的水至清,影不断。但凭借他自己引以为豪的力量,还是能造成不错的效果。

  果然此招一出沈宁确实有些措手不及,连忙舞动长刀谨慎应对,脚下也随之步步后撤,局势一度逆转,就连站在旁边观战的岳豫笙为了不被波及也不得不运起内息护住身后二人,可见此招厉害。

  “还二十招?这第二招就让你使不出来。”

  此刻柏长云似乎又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加紧攻势催动内息,誓要在这三千激浪中拿下对手。然而就在这攻势即将淹没沈宁之时,耐着性子玩下去的染樱首领终于厌倦了乏味的游戏,一声怒吼,杀神本色显露,一挥手中“轻眉”化身一道巨大的刀气,硬生生是将扑面而来的浪潮给劈成了两半。如此惊天一击驸马府的演武场算上遭了殃。地上生生是被开出了条巨大的口子,也不知道是沈宁手下留情还是运气好,这刀气恰好只是撕开了围墙是要再过去一点点,华霑和岳豫笙这俩口子今晚就只能去客房下榻了。

  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势,柏长云躲闪及时并没有受伤,但面前的这一幕还是让他震撼不已,如果没有深厚的内息以及对刀式运使自如是做不到如此地步的,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她的实力决不再岳豫笙之下,甚至更强。但如果是这样,那比试的胜负便早已注定……

  “第二招,明妃出塞。”

  就在柏长云分神之际,沈宁已出了招,只见她刀锋一展,立时寒芒四射,刃光所到之处,草木尽摧,山石俱裂。柏长云赶忙收敛心神,驭起内息护住自身,凝视极光之中,只见沈宁和手中轻眉长刀逐渐合二为一化身绝代女子,头盖披巾,手抱琵琶,缓缓走来,所至之处,四周无一幸免,看得柏长云惊心动魄,连连后退。

  “出手,否则就是死!”

  沈宁空灵的声音夹杂着极大的杀气。柏长云知道对手并非恐吓不敢怠慢,心知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手一搏,只见他奋力纵身至空中,耗尽全身内劲,手中大刀泛起波光,化成一把巨刃,这正是耀首天极之战中,柏长云所用绝学“清云洄伏平天澜”。此招一出开山卸岭亦是可为。岳豫笙知道这二人已尽展绝学,忙也再催内息,散出掌气一招“白玉芳尘”将身后二人包裹在内。

  而与此同时劈山之刀已然砸下,眼看顷刻之间楚楚动人的美女即将香消玉殒,只见她抬起头来凝视着灭顶之灾,没有恐惧,没有痛苦,只有紧锁的眉头,哀叹的眼神以及嘴角的嘲笑,古来只见佳人笑,未窥红颜多飘零!这丝哀叹才是沈宁之刀意精髓:谁言女子不如男?谁愿芳华付客卿?轻眉化尽女子恨!绝世佳人也随之变成血魂,凝成红光直射天际,誓要染尽穹庐,一写女儿傲气!

  两股湃然之力顿时加错,驸马府的演武场瞬间被夷为平地,就连周围的院墙也无一幸免,公主闺房更是屋顶都没了……好在剧烈交锋仅仅持续了片刻,便平息了下来,之后只见二人从空中缓缓落下。沈宁着地之后若无其事的擦了擦刀刃上的血液,而柏长云呢,手中的大刀早已没了踪影,长长的伤口从左肩一直延伸到了右腰,鲜血不断的朝外涌着,跌落在地上。

  其实“清云洄伏平天澜”之招并不差只是柏长云外强中干未悟得精髓,而然沈家宁儿却早已将一腔热血融入刀式,高下立判,胜负在岳沈二人心中早就是定局。

  “真是废物,就这点能耐,真不知道你那里来的自信。”

  沈宁蔑视的走过来,一脚踩在柏长云伤口之上。疼的后者哇哇大叫。

  “记得以后跟着我,低调做人!懂吗?”

  柏长云早已没了说话的力气,沈宁恶狠狠撇了他一眼,然后一脚将他踹到岳豫笙面前。

  “给这个蠢货请个郎中吧,要是死了,我还得赔两只羊给京兆衙门。”(大魏律法:战俘被杀死罚肥羊两头。)

  岳豫笙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朝后面喊了两嗓子,却不见人来,只得先行替柏长云止血,公主华霑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此刻却又觉得可怜,看着仆人迟迟不来,心中也是焦虑,拉着叶南彩回院里叫人。

  此刻面无全非的演武场上只剩下不能动的柏长云和岳豫笙、沈宁三人。

  “沈将军真要把他收做奴隶?”

  “怎么?驸马爷要替这个废物求情么?”

  沈宁低头看了看岳豫笙。后者淡淡一笑。

  “他是道宗的人,这样怕不好吧。”

  “呵!我觉得没什么不好的,毕竟放任他,在魏国只会死的更快不是吗?”

  岳豫笙抬起头看着沈宁,二人对视了片刻,都笑了。这个时候柏长云的血也算是止住了,由于损耗过多,已经昏睡了过去。岳豫笙双手搓了搓沾着血液,朝沈宁行了一礼。

  “那就拜托将军了。”

  后者一把将岳豫笙的手按了下去。坏笑的说道:

  “权当是还了帮染樱卫请功的恩了。两清!”

  这个时候华霑也带着仆人过来,安置了受伤的柏长云,等妥当之后,几人回到正堂继续吃喝。驸马府纷扰的一天也算是过去了。

  第二日,欧阳鸣带着太子其他二师再拜驸马府,华霑公主架不住老头子们的啰嗦,只好起驾进宫面见魏帝。到了殿前说明缘由,魏帝虽然恼怒但还是同意了华霑协理太子妃之事。听闻消息之后三个老头子这才高高兴兴的打道回府。

  而与此同时,京城门外又一位重臣的车驾抵达了。为首的卫兵接过护卫递上的身份文牒,仔细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来到马车前轻轻掀开帘子的一角,小心的往里面窥视了一番,只见车驾之中,有一老者侧坐于旁,而正中央躺着一名年轻的男子,他身上盖着极厚的裘皮却依然不住的哆嗦,虽然相貌华贵,但脸色寡白,双眼无神,呼吸也十分困难,有如行将就木。

  卫兵不敢怠慢,赶紧将帘子放下,然后转身朝自己身边人招呼道:

  “赶紧通知驿丞魏南三州节度使周北哲大人到了,要他小心伺候。”

  后者领了命匆匆跑进城去了没了踪影,为首的这才放了行。

  等车驾缓缓行之驿站,驿丞早已在外等候多时。待车驾停稳,内中老者先行下来。打量了一番。转头说道:

  “我家公子身患重疾,接下来这段时日还要多麻烦驿丞了。”

  “您客气了,下官一定竭尽全力,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给周大人诊治的郎中也已经候着了。”

  老头子摸了摸胡子甚为满意。这才转身招呼护卫跟着他一同将周北哲给抬了下来。驿丞见状不敢怠慢,立刻在前引路将一行人领进了里面一处别院,这里四面碧波,荷叶千叠,景色甚是优美。

  可那管事的老头看了之后,却是极为恼怒,一把扯住驿丞的衣服。指着环水之中的那间客房

  “这就是你们妥当的布置?周围环水,必然伤身,如今乃是夏末荷叶之下多藏蚊虫,一旦入夜要如何安息?若是常人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我家主人本就重病缠身,根本经不起潮湿毒虫,你们到底是何居心?”

  驿丞被脾气暴躁的老头子喝斥的抬不起脑袋来,两腿颤颤的跪下磕头解释:

  “大人……息怒,息怒啊,其他大人的布置若有怠慢我等该当受罚,但……但。”

  “但什么?”

  “但那是陛下特意的安排,对吗?”

  周北哲费力的侧过身来,看了看地上的驿丞,后者不敢回答,只是在拼命的磕头。

  “唉!”那管事的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便也不再难为他了。

  “滚吧!”

  “常顺叔,又要让你费心了。”

  周北哲哆哆嗦嗦的从裘皮里伸出手来,老者赶忙上前握住,那苍白的手指在掌心里一丝热气都没有,老者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他使劲搓着,不停的往里面哈气。

  “小主人,这是哪的话,我马上去规整房间,趁着天气好,您在外面多晒晒太阳。”

  老者将周北哲的手捂腾了半天。觉得不能再耽搁了,这才赶忙将它塞回裘皮之中,然后招呼护卫把木制的四轮车推了进来把周北哲背到上面坐好,放到稍稍有些树荫的地方烤着太阳,自个又赶忙进到屋里面把被褥全都抱出来,而后升起熏炉烘烤,忙活了将近有一个时辰这才收拾妥当,把周北哲迎进屋里伺候好了,这才打发护卫离开,而自个又急匆匆的去准备饭食,这个节骨眼上,驿丞小心翼翼的将穿着华服的郎中引进了院子。真巧撞了个满怀,老者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

  “又来干什么?”

  “这几位是……我们请来的郎中,请务必让他们替周大人诊诊脉。”

  驿丞说着话,又打算跪下来磕头。

  老者倒也不是没有眼力,他打量一番所谓的郎中,压下怒火一把将半跪下来的驿丞扯了起来,愤恨的吼道:

  “跟我来吧。”

  进到屋内,这些个所谓的郎中倒也不客气。一个个连招呼都不打,围住周北哲折腾了好一半天。然后才在窃窃私语中退了出去,在这个过程中既没有病情的询问,也没有开出任何的药方,简直就如同参观珍奇野兽一般。老者咬牙切齿的看着离开的身影,恶狠狠啐了口唾沫,转过身来,赶忙又将周北哲身上散乱的裘皮给包裹严实。

  “常顺叔,没事的,这么多年不都熬过来了吗?”

  看着周北哲坦然的表情,老者含泪点了点头,接着去准备饭食。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老者才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肉粥回到那荷塘小宅,一进院子却发现里面多了两个侍卫,装束甚为眼熟?老者吃惊不下,连忙冲回了房间,只见周北哲坐在四轮车上,而他对面端坐着一名妙龄女子,服饰极为华丽,头戴鸾钗,面容姣好甚有贵气,眼神中除了傲气还带一丝轻狂。对于老者的突然闯入,她撇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哟,常顺,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我哥病体沉珂,尽然放他独自一人在房间,要出个好歹,你这一条贱命就算千刀万剐也不够赔的。”

  而那老头听完之后小心的把碗放到一旁的桌上,然后朝四周看了看,从角落里捡起一把扫帚,拿在手里高高举起……

  “你,你这个毒妇,还敢来这里,滚!滚出去!”

  “大胆!狗奴才,竟然给对主人不敬,来人啊!”

  看来这女子脾气也是不好,瞪着眼的同时朝外面喊了一声,接着两个侍卫便冲了进来……

  “给我拿下!”

  “是!”

  得了命令,二个侍卫不由分说便把常顺给按到在地。那女子高高在上的看着对方,神情何其冷漠……

  “给我拖出去打死,然后剁碎了喂狗。”

  “是!”

  二个侍卫应答之间,正要动手;却听得四轮车上周北哲用极微弱的声音喊道:

  “谁敢?”

  一时间那原本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冽至极……

  “我乃魏南三州节度使,即便是我的奴仆犯了法,地方官也无权定罪,更何况你们竟然敢在我的住处肆意处置我的亲人。想死吗?”

  周北哲虽然声音不大,却语气甚为强硬。两名侍卫只得停下手来不知所措的看向那名女子……

  “哥!亲人?说什么呢?我是你妹妹,我才是你的亲人。”

  女子说话间撒娇似的贴了过来……而周北哲却看都没看一眼继续对那两名侍卫说道:

  “献王之女璇玑,虽是贵胄但并未受陛下册封,既不是郡主也不是公主,她能庇护你们什么?还不给我退下。”

  这强势的口吻让人无法拒绝,两名侍卫随即对视一眼然后便连忙放了常顺,灰溜溜的出了房间。

  “常顺叔,你也出去吧。”

  老头从地上艰难的爬了起来,担心的看了看周北哲,而后又望了望那狠毒的女子,显得很是焦虑……

  “没事的,去吧。”

  周北哲的话常顺不敢不听,他走之前又特意用手摸了摸装着肉粥的碗……

  “那,我把粥再热热……就在外边!小主人有事喊便是了。”

  周北哲随即点了点头,老头这才小心出了房间。此刻里面只剩下兄妹二人,周璇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收拾着心情,过了好一会才又开了口打破了沉默……

  “哥,父亲把你逐出家门那也是无奈之举。世人都说你绝顶聪明,心中自然明白。现下就你我二人何须再演下去……”

  这话也不知周北哲听到了没有,随即只见他双眼紧闭,神情尤为不屑,根本没有搭理周璇玑的意思,而后者倒也没有放弃继续说道:

  “陈舟这个奸贼,篡了我周家的江山,把本该是太子的你发配到苦寒之地,而我虽陪在父亲身边却至今连个名分都不给,再这样下去北朝皇室就真的要消亡了。”

  话说到这里,周璇玑瞥眼看看对方……周北哲这会也微微睁开眼睛用蔑视的眼神看着自己装腔作势的妹妹厌倦的冷笑了一声……

  “哼,你的目的是太子妃,但从你踏入我这所院子开始,便注定此事与你无缘了。”

  这话一出周璇玑吃了一惊,收起了伪装的她,尴尬的看着对方追问道:

  “什么意思?”

  “心机深沉,却又智谋不够,还要自作聪明,如此解释?再听不懂便滚出去吧。”

  “周北哲!”

  面对连番的羞辱,周璇玑差一点就按捺不住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她,身边的人不是赞誉就是恭维,那里受过这样的气,但为了能把握住这天赐良机,她还是把即将出口的恶语咽了下去……

  “小妹,的确才华不够,但不是有哥哥你嘛……对于你这堂堂智中魁首来说,将妹妹我送上太子妃的宝座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而只要有了这个身份,陈舟一旦驾崩,我便是的皇后,只要再搞定他那个无能的儿子,届时天下又是周家的了。而你……哈哈,皇室中唯一的男嗣,自然就是未来的皇帝。”

  周璇玑算是放下身份想尽办法来利诱自己的这位哥哥。但在周北哲面前这番话简直愚不可及,他的双眼已经不想再看到那无知而又自信满满的表情。轻轻的把头瞥到一边,那微弱的声音继续着辛辣的讽刺……

  “人蠢就少一点想法,作茧自缚四个字用在虫子身上只是一种表述,可用在你身上却是真正的恰如其分。”

  “住嘴,你这个没用的废人。周家的耻辱,再敢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被一再羞辱的周璇玑终于忍不住了,她气急败坏的一把掐住周北哲的脖子。看着她恼怒的样子,周北哲表情变得愉悦了起来,苍白的脸上绽出了少有的笑容,只见他从自己的坐垫下面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了自己妹妹面前……

  “握住它,我现在就把舌头伸出来方便下手……接着你还可以挖掉我的眼睛,因为它也忍不住要蔑视你,还有鼻子也不要放过,毕竟“哼”这个词不需要用到舌头。但没了这些只要心还在胸腔里跳动,对你的嘲讽便不会停下。所以麻烦你最好不要忘记终结它。”

  “你当我不敢吗?”

  周璇玑虽恶毒的盯着自己的哥哥,但却没有接过那匕首。而周北哲则依旧在说着……

  “我想是敢的,毕竟你脑子不是那么好使,盛怒之下,不会考虑后果,自然没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你……”

  气急之下,周璇玑咬牙切齿抓过匕首,颤抖的拿在手中,看似凶恶的眼神中又闪烁着不安,不知不觉汗粒从额头上渗了下来。而被掐住脖子的周北哲此刻表情却异常的从容,那种舒适放松的神情简直就是无尽的挑衅。面对如此情景,周璇玑那仅存的理智也快消耗殆尽了,她随时有可能真的会下手杀了面前的周北哲……

继续阅读:魏武惊歌篇第十八章 南彩会北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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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为酒殇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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