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从未见过华霑如此恼羞成怒,心中甚是好奇开口问道:
“公主这人与你有过节?”
“恩!”
华霑咬牙切齿的点了点头,异常愤恨的说道:
“他玷污过夫君。”
“啊?”
这话一出,吃惊的不仅仅是沈宁,就连陪着她的叶南彩也不停的在脑子想象着那禁忌的画面。时不时的还偏头看了看岳豫笙,后者甚为无奈,正要解释。却没等他开口,柏长云又再放秽语。
“哎呀,公主殿下,我和岳兄同为男人摸一下没啥大不了的,你是不是想多了。”
这话一出岳豫笙彻底解释不清楚了。
“阿宁,替我教训她!”
华霑羞红着脸,怒不可遏的指使着沈宁,后者有些发懵,这辈子替良家妇女讨公道倒是常事,可为良家妇男出手还是人生头一次。既好笑又无奈。
觉得自己进到诚意结果还是要被打,柏长云性子有些按不住了。
“哎!你们魏国的女人会不会听话,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玩儿啊,我可把丑话说前头,上一次被打不还手是看在岳兄对小爷不薄,这次可没那么好事。”
说着他抬头打量了一番沈宁,冷笑了一声。
“就她?还教训我?公主大人,你跟你丈夫打听打听我可是从小打女人打到大的。就这样的货色来个十七八个我眼都不眨一下!”
柏长云狂言一出,惹怒的已经不仅仅是华霑,面带三分醉意的沈宁最恨听到便是对女子的不屑。一时间心中战意已然升起。
“打女人打到大?哟~好本事啊!巧了!姐姐我也是从小打男人打到大的,来过过招吧?”
面对沈宁的挑战,柏长云一脸鄙意。他的目光转到刀上,伸出二指轻轻淬了淬“轻眉”的刀刃,发出阵阵寒芒声。
“刀倒是不错,不过你会使吗?”
后者没有回答,冷笑一声,随即旋转刀柄,柏长云吃了一惊,赶忙收手,虽然及时,但大拇指上还是被拉了条口子。脸一下子涨红了起来。
“好家伙,看招!”
说着柏长云一扶肩上大刀顺势而劈,二人随即便打成了一团,驸马府乃建在临街之上,虽然选址僻静但还是有些过往行人,之前吵闹便引起了注意,这下动了手,还真有不怕的死,上来围观,岳豫笙一皱眉此刻要想阻止怕也是来不及了,未避免不祸及无辜,他开口喊道:
“此乃街市,不宜私斗,若要切磋,府中后院设有习武之所。还请自往。”
二人虽然没有停下,但也算明些事理,你来我往之间,纵身上墙翻进了驸马府。岳豫笙回身搀扶华霑与叶南彩一同朝着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管家老鲁也顺势将门前的围观者驱散,然后关了门算是对外掩了丑。
而另外二人,在移动之间也多是试探之招,没有下狠手,因此除了一路折断些花草,也无精彩之处。直到脚落后院中的演武场,这才分开两边,摆出架势,准备大干一场!
“我可跟你说要想投降现在还来得及,小爷可是差一点就成了天下第一刀的男人,一会正要动起手来,别怪我不客气。”
别看柏长云嘴里耍着横,实则心里贼的很,眼睛一直在沈宁身上打转,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破绽。然后能在魏国军中跃身二十四杀神者又岂是徒有虚名之辈,沈宁扶刀而立,看似门户大开站着僵硬,其实双腿脚跟并未着地,随时都可以跃身而起。
“天下第一刀?就你这种货色也配。要打就快点,姐姐我还等着回去喝酒呢。”
沈宁蔑视的眼神,让柏长云极是不快,在门派里,当他横扫同辈之时,师父和师姐目光中所流露出的也是同样情绪。可那毕竟是长辈甚至可以说是自己的亲人,而面前的这个人算什么东西也敢用如此表情打量自己,柏长云再也忍不住了。
“让你小看我!”
话音未落,他率先舞动大刀,一招“天曲云献波如镜”荡出一股气浪扫向沈宁。后者将刀横在身前一挡之下滑出二尺,紧接着柏长云已到面前,顺势就是一刀,沈宁早有准备,起身后跳,轻松避过,柏长云虽一招不中,却也没打算收了刀势,左劈右砍穷追不舍,似乎要将沈宁碎尸万段才肯罢休,而后者却没有丝毫要还手的样子,躲闪腾移之间看着险象丛生其实还算松快。又过了片刻双方已经走了二三十个回合,地上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痕。
岳豫笙一行人在此时也来到了演武场边,看着攻势凶猛的柏长云,华霑的恼怒消减了许多,现在的她更当心的是沈宁的安危。
“阿宁一直不出手,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吧?”
华霑双手紧紧的握住岳豫笙的手腕。而后者表情却显得十分轻松。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岳豫笙与二人都交过手,深知双方的实力,这次无谓的比试在他看来其实早就分出胜负了。
又过了二十多回合,沈宁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她沉醉在对方的刀法之中,一招一式都想看的清楚明白。这也难怪,柏长云来自清海刀宗,本来就是个存在悠久的女子门派,其武学经过时间的淬炼以及数代高人的改良,招式已臻至完美。
而沈宁虽然从小习武练刀,家学渊源,但由于沈家传男不传女的缘故,其父沈风逸并未将成名之技八荒刀式传授与她,负气出走的沈宁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和极高的天资悟性,虽然创出“女悦风华”这扬名江湖的刀法,但在招式上比起八荒刀式还相距甚远,仍需不断补足,此时遇上柏长云算是瞌睡碰到枕头了……又过了二十多个回合,看的人虽然痛快,但舞的人却不乐意了。只见柏长云一收刀势,往后一纵气冲冲的骂了起来。
“你她丫到底打不打,躲来躲去的算什么?要是怕输跪下来给小爷磕几个头。我就当你是个屁,放了就好!”
“哼。”
沈宁冷笑一声。
“躲?呵呵,姐姐我要真动了手,你这猪脑袋撑不过二十个回合,还敢大放厥词,简直愚蠢的好笑。”
“二十回合?”
即便是修为高出自己的许多的同门师姐们也不敢放这样的狠话,柏长云听了之后顿时火冒三丈!变的更加猖狂。
“来啊!有本事试试,你要是二十个回合拿不下来,就到集市上去当着所有人给我磕一百个响头,并且从此以后见到我都毕恭毕敬的跪下叫爷爷!敢不敢?”
“有何不敢?”
沈宁自信满满的斜嘴笑着,同时有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半露在外的小虎牙。
“那如果你输了呢?”
“任凭处置!”
柏长云觉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回答的十分爽快。
“那好,如果你在二十回合内被我所败,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
“噢?沈姐要以身相许?”
叶南彩兴高采烈看着沈宁。
“我的奴隶!”
沈宁知道自己的话引来歧义,连忙又赶紧补充道:
“也就是说,如果你输了,你的下半生就得跟着我任凭使唤!如何?”
“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可以!”
柏长云有恃无恐的抬着杠。
“柏兄你可要……”
岳豫笙正要提醒他慎重,却被华霑狠狠的捏一了吧,看着自己妻子气嘟嘟的样子,岳豫笙也只好苦笑着不在说话。
“岳兄放心,我的实力你是见识过的!不会失手。”